真是个大方的金主。
这一路不知道又要引起多少人的目光,也许第二天就会传出莫蒂默才刚回来,就迫不及待和他幽会的绯闻。
11落在慈渊的膝盖上,小巧的鸟头扭来扭去,鸟喙一张,叽叽喳喳的。
竟然是真的鸟叫。
慈渊睁开眼睛看它,斜斜地撑着自己的脑袋。
“11,怎么了?”
这种装模作样想要引起别人注意的手段,他还不至于看不出来。
小珍珠鸟有点羞涩,许是看慈渊现在心情好,虽然它也不知道为什么慈渊会心情好,但这不妨碍它继续之前没问完的话题:“糍糍,你很喜欢达米恩吗?”
“嗯?”慈渊挑眉,手上停止了把玩,他手指松开,任由价值连城的宝物落在地上,又伸出食指点了点11的脑袋,“你怎么会这么想?”
11有些不好意思,都不敢看慈渊了,歪着脑袋藏起自己的豆豆眼:“因为你好像很喜欢他,这几天跟他在一起也很开心。”
不是那种表面上的开心,而是笑着,时不时还会和它说,达米恩真是个好人。
以前可没见谁有过这样的待遇!
“唔……那你觉得莫蒂默和达米恩,谁好呢?”
11觉得都不好,但是非要选择的话,它不情不愿地说出了莫蒂默的名字。
虽然莫蒂默刚刚才做了让它觉得讨厌的事,哪有人这么轻浮一上来就亲别人的嘴?和原作里描写的一点都不一样,这家伙不是有洁癖吗?逮着就欺负它家宿主!
但是在它眼里,达米恩还是比不上莫蒂默。
这让慈渊有点意外,问它为什么。
11想了想,很认真的回答:“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他不好。”
达米恩表现的很喜欢慈渊,热情又诚挚,可是11依然觉得不对劲。
如果达米恩真的有他说的那么爱慈渊,那为什么在萨迪厄斯说了慈渊坏话后,没有像那些追求者一样去找萨迪厄斯的不痛快呢?
它记得,那个只在玛莎的舞会上见过慈渊的霍德尔等人,就经常一起密谋要给萨迪厄斯难堪,在一些派对上抵制萨迪厄斯,而那个叫塞恩的青年,只见过慈渊一次,却在听到萨迪厄斯这样说后就直接抓着泥巴往萨迪厄斯身上扔,对萨迪厄斯破口大骂。
就连玛莎,那个待人温柔的善良贵妇也对萨迪厄斯没有了好脸色,而达米恩呢?他除了在慈渊面前愤愤不平过,似乎没做出什么贡献。
莫蒂默虽然有点色急,但他有钱呀!至少付诸了行动。
这样批评达米恩似乎是不对的,毕竟他本来也没什么钱,而且地位也低,从家世方面自然不能和莫蒂默比。
但是喜欢慈渊的人那么多,达米恩又凭什么得到慈渊的喜欢呢?
慈渊没想到,第一个世界还事事都要解释的系统现在竟然都会察觉到这些细枝末节了,而且敏锐如此。
他有点开心,手指绕着11胖嘟嘟的身体转了个圈,夸奖了系统一波,成功将这个话题一笔带过了。
可怜的小11被夸得晕头转向,连没问出一个答案都忘记了。
“不过,现在是时候疏远达米恩了……”慈渊喃喃自语,眉梢微动。
当然,也是时候接受达米恩的表白了。
可怜的交际花,被金主的一个吻认清现实,明白自己和达米恩不是一路人。
他注定要和这些名流老爷们纠缠在一起,金主的丰厚赏赐何尝不是在告诉他,再努努力,像个真正的男妓一样去勾引阿利斯泰尔?
而这样的自己,又怎么配得上心思单纯,感情炙热的达米恩呢?达米恩值得更好的,比如身家清白的姑娘,而不是和一个即将绯闻满天飞的交际花纠缠不清。
慈渊自怨自艾,脸上却挂足了戏谑的微笑。
男人和自己的小珍珠鸟温存了一会,等回到家,走下马车后,他又恢复了那副迷茫、被人疼爱过的靡靡神情。
他靠在克劳德伸过来的手上,当看到华丽的敞篷马车和里面的金银珠宝时,表情复杂。
克劳德询问慈渊要怎么安置这些东西。
慈渊低垂着头,想要藏起自己被莫蒂默亲肿的嘴唇,在克劳德面前,他还做不出无事发生的模样。
尽管他知道,克劳德已经发现了异常。
“都放进仓库吧。”慈渊不再看这些东西,扭过头要回卧房里休息,他太累了,还要思索一下莫蒂默为什么亲他。
克劳德便没再说话,他应了一声,送慈渊回到卧室,伺候自己美丽娇弱的主人上床,最后去将窗帘拉上。
慈渊穿着睡衣坐在床上,没有立马睡下,等到克劳德做完这一切要出去时,又突然出声。
克劳德转过身,但在一片昏暗里,他看不清慈渊是什么表情。
“克劳德……”慈渊的声音有些沙哑、疲惫,似乎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决心要割舍什么,“从明天起,不用再给达米恩开门了。”
忠厚老实的男人瞳孔一缩,苦闷的脸上不自觉流露出一点惊讶和窃喜。
“好的,主人,您好好休息。”
上流社会的恋爱脑交际花
第145章原主角受被老婆冷落男人的第六感克劳德出口恶气
下午六点,克劳德站在厨房里,熟练地戴上袖套,围上围裙。
他今天买了苹果、菠萝和一点新鲜的鸡腿,家里有奶油和脆皮厚培根,一早就打算好了晚餐要做托斯卡纳奶油鸡、苹果猪肉排以及奶油蘑菇浓汤。
慈渊胃口挑剔,又吃得少,克劳德不得不多花点心思在饭菜上,每天都在琢磨着让慈渊能多吃一点。
他从橱柜里取出一瓶糖渍小番茄,用勺子舀出四五个放在银盘上,又倒出一些红色的汁水,最后淋上一层蜂蜜,用盖子罩住。
这是为了防止一会油烟味起来了,破坏这道开胃菜的味道。
接着,他洗干净水果和蔬菜,将苹果和菠萝切成厚片、洋葱一半切丝一半切末,拍一点蒜末备用……将这些前戏都准备好后,又看了看时间,正式开始做饭。
鸡腿脱骨拆掉筋膜,用盐巴和黑胡椒腌制十几分钟后,再用黄油煎至半熟,将鸡肉捞出后,克劳德又放下厚培根,滋啦一声声后,整个屋子都是肉香味。
油脂的香气在空气中发酵,克劳德将煎熟的肉菜放在一旁备用,就着剩下的油脂炒熟洋葱末和油浸番茄,等酸甜的味道自鼻尖蔓延开后,再倒入白葡萄酒、鸡高汤、淡奶油以及一大把奶酪碎,煮沸后将鸡腿肉回锅,下菠菜叶,稍微翻搅均匀后盖上盖子,放到一旁炖煮。
克劳德洗好锅,开始做下一道菜,他做菜自有一套,完全是符合慈渊的口味,炖煮的苹果厚片要保留一点脆度,因为慈渊不喜欢吃完全煮熟的,上面要放煎熟透的菠萝,味道就酸甜适中,厚培根切成块放在最上面,摆盘就变得非常漂亮。
最后是浓汤,这是最简单的,克劳德已经做了很多次,等咕噜咕噜冒泡时就可以停火了。
最麻烦的是奶油鸡,克劳德守在炖锅旁,时不时看着时钟,算计好请教的厨娘说的时间,一秒不差地掀开锅盖,用叉子试探鸡肉的软烂程度,又用勺子舀起一点汤汁尝味,确定味道分毫不差后,才开始装盘,最后撒上欧芹碎和奶酪碎。
七点半,三样菜全部出锅。
克劳德脱下袖套和围裙,在舆洗室用香皂洗了手和脸,确认身上的油烟味没那么重后,才上楼叫慈渊起来吃饭。
慈渊睡得很轻,他一向睡不太着,听到克劳德的声音后唔了一声,但是没立马起身。
克劳德将拖鞋摆好,知道他还要再贪睡一会,便点燃蜡烛下楼去收拾其他东西。
过了一会,慈渊才穿着睡袍,神情恹恹地下了楼,而这个时候,晚餐正好是可以入口的温度。
慈渊只早上在达米恩那儿吃了点面包,那面包有点硬,抹上奶酪,但是一点也不好吃,他吃得喉咙痛,就只咬了几口。
吃过别家的才知道自家有多好吃,连味道闻起来都香甜无比,慈渊今天胃口好,吃了很多,糖渍小番茄更是一扫而空。
最后,慈渊喝着蜂蜜水,肚子有些吃撑了,由衷地感叹克劳德手艺真好。
男人黝黑的脸上露出羞涩的笑容,看起来有点怪异,粗糙的手利索地收拾着餐具,声音低沉:“您喜欢就好。”
如果是以前,吃完饭后慈渊一定会出去散散步消食的,但是他的嘴唇依然有点肿,也不想出去让别人议论,便只是擦了擦嘴,到后花园去看书了。
克劳德才将餐具都收拾到厨房,门口的响铃就响了。
这个时候没有别的人会来拜访了,他不紧不慢地洗了个手,随后走到门口,调整位置,确认来人不会从身旁的空隙钻溜进去后才开门。
这完全是多余的,因为他就算只用一只手也能抓住来人,像抓鸡一样把他扔出去。
门后果然是达米恩那张有点不顺眼的脸。
“亲爱的克劳德,抱歉,我今天来的有些迟……”达米恩羞涩地笑了笑,像每个即将见到心仪姑娘的情郎,手里还拿着一支玫瑰,“实在是麻烦你了,每次都要给我开门。”
说罢,达米恩就做出了要朝里走的姿势,但被迫中断了,因为他发现男人并没有向往常一样沉默地让开。
他有些疑惑,攥着拿着玫瑰的手,又喊了一句克劳德。
达米恩并不知道克劳德自开门起就在思考自己要怎么赶人,是客气点还是不客气点,以至于他晚了那么几秒没回话。
但在达米恩第二次喊他的名字时,他已经想清楚了,决定还是给达米恩一点面子,当然,也有意显露一下自己的涵养。
他看着达米恩,一手放在门把手上,客气道:“您请回吧,先生。”
“什么?”达米恩似乎觉得有点莫名其妙,眼睛也瞪大了,“克劳德,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回,克劳德回的很快,冷冰冰地说:“我家主人说了,以后都不见您,所以您请回吧,以后也不要再来敲门了,如果您知趣,现在就应该掉头离开。”
好吧,最后他还是忍不住说了点尖酸刻薄的话,但这都是达米恩应得的,这个穷鬼,连玫瑰都只拿一支。
他说完就要关上门,达米恩连忙拦住男人,脸上浮现起一丝不可置信,眼睛里流露出慌张的神情,把自己夹在了门缝里不让克劳德关门。
“等等!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做错了什么吗?为什么突然不见我了?”
克劳德完全不听达米恩的话,依然要关门。
他是个壮汉,肌肉发达,面对达米恩的阻挠伸出手推人,即便是达米恩用尽全力也没法儿推开他。
达米恩再怎么说也是个男爵,自然阻挡不了克劳德这样做惯粗活的下人。
他脸都急红了,在克劳德要把门完全关上时委屈地大喊:“总要让慈渊自己和我说吧!”
“如果是我做错了什么,也要让我死个明白吧!”——这几乎是哀求的语气了,但是没人在意。
“砰!”
门彻底关上,一阵风扇在达米恩脸上,像是谁无形地给了他一个巴掌。
门后,克劳德将门上锁,又把响铃堵了起来,他长得高,轻松就用棉花塞住了铃铛。
做完这一切他晃了晃铃铛,没有声音,又退后两步观看整体的状况,最后点了点头,像是对这个结果无比满意。
说实话,他不喜欢莫蒂默,也不喜欢达米恩,他只想守着慈渊,守着他的主人。
前者他无力反抗,后者却像个恬不知耻的猴子,他早就看达米恩不顺眼了,此刻能光明正大地将人赶走,心里简直畅快极了!
还好达米恩识趣,没有继续大喊大叫地闹事,克劳德这样想着,朝着厨房走去,打算继续做刚刚没做完的事。
他进到厨房,故意将洗碗的水声弄得很响,这样即便是达米恩在门外闹起来,慈渊也不会听到声音。
达米恩还不至于失了风度,大喊大叫地闹起来。
他站在门口等了许久,实在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变了样,又茫然地想自己做错了什么,可是想了许久,也没想明白。
今早分别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达米恩这样想,又按了按响铃,没有声音,他以为是自己没按动,又按了按。
鸦雀无声。
达米恩有点委屈,开始回忆和慈渊的相处,他攥着玫瑰花的根茎,焦躁地用指甲在上面剐蹭,把脑海中的每个细节都扒出来分析。
上帝啊,他像个被抛弃的情妇,甚至只敢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想了许久,达米恩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直愣愣地站在门口,仰头看着那个书房的窗口,期待会出现慈渊的身影。
可直到深夜,慈渊都没再出现过。
上流社会的恋爱脑交际花
第146章男人总想要轻易拿捏喜欢自己的人的脾气
慈渊并不知道达米恩来找过他很多次,因为克劳德以为,主人既然都下达了这样的指令,想必是不想再看见达米恩了,而他也不必把这个烦心事告诉慈渊。
当然,就算慈渊知道,他也没精力应付达米恩。
莫蒂默回来的第二天,是的,你没看错,就在慈渊领着一马车的财宝回到寓所的第二天,他以养病为由又将慈渊接到了巴尔克城堡。
没有带上克劳德,因为城堡里伺候的人已经够多了。
慈渊没法拒绝,他不知道莫蒂默为什么突然这样做,巧言善辩的他总是猜不透这位金主的心思,以前他以为多少能猜到几分,但现在好像一点也看不透了。
从前,莫蒂默从来不会因为他生病了就把他接过去照料,当然,莫蒂默会派医师来看看的,是为了确认他的病不是什么大问题,能医好,之后就撒手不管了。
而吃穿住行方面呢,他从不亏待慈渊,也会花大价钱给慈渊买补身体的药,慈渊身体不好,每个月的开销起码要三百枚金币,他也舍得花。
要知道,就算是居于第二的尔莎,一个月也才用六七十枚金币,那已经很奢侈了,恐怕就连莫蒂默自己也用不了那么多钱。
慈渊很贵,贵到如果离开了莫蒂默,他起码需要再找四五位金主才能供养得起自己。
莫蒂默实在是很大方了,而且他只供养了慈渊一位交际花,除了有洁癖这点,完全是一个合格的金主。
这恰恰是慈渊所喜欢的,他以前想着要用身体回报莫蒂默,但试探多次后,他也知道莫蒂默嫌弃他,便歇了这方面的心思,后来受了教育,难免有点心高气傲起来,也变得爱惜自己的身体了。
既然莫蒂默不要,那他也不要上赶着送。
慈渊搬到寓所后,就很少和莫蒂默正面交流。
那些夸奖的话,也许莫蒂默自己从没察觉到,每次都是相差无几的内容,慈渊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根本不会有什么触动。
至于那些坐腿、亲吻脸颊的动作,并不是他愿意,只是形成了习惯。
除却那些因为他完成了指令而刻意相处,做亲密动作的时间,更多时候,莫蒂默总是在忙正事、谈生意,只有在外出什么活动时才会带上慈渊,以充门面。
他就是这样一个无情的家伙,对美色没有丝毫的兴趣,看谁都是待价而沽,长期以往都是这样的,可是现在,却突然变了点。
慈渊想,莫蒂默好像真的很担心自己的身体有什么事。
他被接过来时,莫蒂默罕见地在等他,身边还跟着他的家庭医生,那是个有着小胡子的中年人,叫里奇,医术非常高超,据说还有一套从东方学来的针灸,向来只给莫蒂默一个人看病。
莫蒂默看到慈渊后脸上就挂起了笑容,他朝着慈渊招手,让慈渊坐在自己腿上,就着这个亲密的姿势让医师给慈渊看病。
里奇只用了几分钟就看完了,这很轻松,慈渊是水晶一般的人,里外都是透明的,除了先天不足外没有其他疾病,这段时间被照顾的很好,长期以往,也许先天不足也能养好。
听了这段诊断结果,尤金侯爵头一次怀疑起了里奇的能力,因为他觉得慈渊看起来十分脆弱,可里奇却说慈渊还算健康。
这怎么能叫健康?莫蒂默有些不满,坚持己见,让慈渊留在巴尔克里修养一段时间。
气得里奇胡子都竖起来了,要不是看在莫蒂默给的钱比别人都多的份上,他一定甩手不干。
名气高的医师都是有脾气的!
克劳德为慈渊收拾了几件衣服,之后,慈渊被管家安排住在莫蒂默隔壁,就这么顺水推舟的,在巴尔克里住了好几天。
这几天,慈渊以为自己会安静地渡过,但显然他多想了,因为这几天里,莫蒂默总会找到时间陪他。
这个陪就是字面意义上的陪:第一天莫蒂默带着他去了奴隶市场,要他挑选几个女奴;第二天下午,和他享用晚餐,然后一起散步,绕着巴克尔走了许久……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时间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了。
如果只是这样,慈渊不会记得这么清楚,更不会提起来就苦恼地抿起唇,又吃痛地张开。
往下看,任谁都能看出莫蒂默最近有多疼爱慈渊:那张漂亮的唇瓣红肿的不像样,烂红的像是抹了胭脂虫的汁水,舌头是透红色的,说话时能窥见几分软嫩,因为很痛,还有点痒,说话的时候总是无意识地舔唇。
像猫儿舔舐鼻尖,原本就乖的不像话了,露出一点猩红的舌头就更不得了,主人能兴奋地一直盯着看。
——这都是莫蒂默的功劳。
莫蒂默总是能找到机会向慈渊讨要亲吻,也许讨要这个词用的不恰当,可是次数实在是太多了,多到像是把之前几年落下的都补偿回来,慈渊便产生了这种被索取的错觉。
买下几个女奴后,莫蒂默在马车里就会摩挲着手杖,暗示慈渊献吻;散步的时候,走到绿墙旁,慈渊以为是走累了要歇一歇,结果莫名其妙就被按在了墙上,舌头被吸吮到许久都是麻麻的……而现在,慈渊也正被莫蒂默压在沙发上亲。
旁边是量身的裁缝和伺候的女仆,已经不知道该把眼睛往哪儿放了,总之,不会朝沙发上看,可耳朵却捂不住,一直能听到粘腻淫靡的水声。
渍渍的,叫人面红耳赤的,还夹杂着几声不堪负重泄露的呻吟声。
光是听到声音就知道莫蒂默吻得有多重了,他简直是要把慈渊吃掉!
不知道是多久后,女仆的腿都站得发酸了,沙发上的声音才渐渐停下来,但仍能听到啄吻的声音。
是莫蒂默含着慈渊的唇瓣,又吸又吮,鼻尖感受着从那张被亲熟了的唇缝里流出的滚热水汽,意乱情迷地不停亲吻。
这已经是很轻了,因为刚才吸着慈渊的舌头,几乎探到咽喉深处的动作更重,是真正意义上的舌吻。
莫蒂默有点不满足于只是亲吻了,他的手朝慈渊的腰间探去,有了想要探究更深秘密的心思,这个动作,和要扒开慈渊的衣服没什么两样。
慈渊轻颤着,揪着莫蒂默背上衣服的手更是抖得厉害,手背上晶莹剔透,黛色的血管和手骨清晰可见,管家不得不轻咳一声,提醒自己的主人还有外人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