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显感受到氛围越来越危险,所以想要先一步离开。
可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刻,盛连玦抬手挡住了她的去路。
“你……”
“江挽!”
就在盛连玦越发靠近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听到男人的声音,盛连玦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脸上立刻多了一层寒冰。
他下意识看向了江挽。
即使他没有说话,江挽也明白那是质问的意思。
“是带我回来的朋友。”
江挽羞愧于自已的怯懦,但也实在不想让许述因为自已惹上麻烦。
“我出去让他走。”
江挽听着门口的声音胆战心惊,说话间就准备往外走。
盛连玦近乎偏执地把人给拉了回来。
“既然是你的朋友,那我见一见应该不过分吧。”
他说完瞥了一眼江挽,江挽的心立刻就悬了起来。
许述听着里面没有动静,又抬眼看了一下二楼的方向。
偌大的一个宅子,没有亮起一盏灯光。
他不免担心,受了伤的江挽究竟有没有平安回到房间?
就在他准备再次敲门的时候,房门终于打开了,不过出来的那个人却出乎了他的预料。
“盛总。”
看到他的那一刻,许述稍微松了一口气。
他宁可江挽忙于和盛连玦纠缠,也好过她自已晕倒在了一片漆黑之中。
“许医生有什么事吗?”
盛连玦高大的背影,将门堵了个死死的。
此刻的他就好像是一个捍卫着领地的雄狮,眉宇之中透着一股子威严。
不过许述向来温文尔雅,面对他如此攻势,自然也不例外。
“江小姐的钱包落在我车上了,我只是顺便送过来。”
许述也算是师出有名,最起码有个借口的话,不至于给江挽招惹麻烦。
“钱包。”
盛连玦深沉的目光落在了钱包上。
他的眸色越发暗淡,随后伸手将钱包给接了过去。
“江小姐应该没事吧?”
许述随口问了一句。
他不确定这二人究竟是用什么样的相处模式,不过唯一能够确定的是,待在盛连玦身边的江挽,不一定绝对安全。
盛连玦嗤笑,微微上翘的眉眼透着一股子桀骜。
“许医生一向这么关心病人的吗?”
“原来盛总还知道江小姐是病人吗?”
许述的确是一个温柔的人,不过这份温柔仅在原则之上。
盛连玦突然就被呛了一嘴,一时之间火药味更重了。
他把玩着手上的那个钱包,压低声音说了一句,“许医生,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你最好不要过多过问。”
“夫妻?”
许述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脸上洋溢起了笑容。9608
这模样无异于对盛连玦的挑衅。
他在酒精麻痹的驱使之下伸出了手,伸手抓住了许述的衣领。
“许述,大家都是熟人,我也给你留个面子,江挽不是你能够随便沾染的,她是我的妻子,是盛家的人,你最好要有分寸,不要再做过火的事情。”
盛连玦知道江挽和许述之间的关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他倒是相信这两个人没有做什么逾矩的事情,可真要他看着他们两个人同进同出,盛连玦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许述的神情之中倒是没有半分慌乱,他只是慢条斯理地松开了盛连玦的手。
“我们不过是普通朋友而已,盛总不至于连这一点度量都没有吧,还是说你对江小姐的人品没有信心,以为她是那种随随便便的人?不过抱歉了,我以为她不是这样的人,所以我们之间不至于像盛总说的这么不堪。”
许述说完,眼神落在了钱包上,“麻烦盛总把钱包交给江小姐,顺便转告她一声,脸上的伤口还需要换药,请务必准时到医院。”
他说完越过盛连玦看了一眼满屋的夜色。
明明是个豪华至极的别墅,可此刻看着却像是一个吃人不吐不得的魔窟。
也难怪江挽会变成了那个样子。
经历了今天晚上的这么一遭,许述也总算有那么点儿感同身受的意味了。
一直到他开着车轰鸣而去,盛连玦的目光才收了回来。
他想起了许述的提醒,心中多了些烦躁的情绪。
许述的那些话无异于是在指责他是一个不称职的丈夫,可是他跟江挽之间的事情,从来轮不到一个外人来评头论足。
他想着醉醺醺地走了进去,刚刚进门就扬起了手上的钱包。
“你的钱包,许医生送过来了。”
他站在原地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
江挽看了一眼,两个人之间还有一段距离,她并没有上前去拿,只是低垂着眉眼说道,“你帮我放在那里吧。”
“所以你现在是连我碰过的东西都不愿意碰了是吗?”
盛连玦开口反问了一句。
江挽对他的态度比他想象的更加糟糕。
江挽长长叹了一口气,似乎觉得心累了,末了她强撑着精神走了过来。
就在她准备伸手去拿那个钱包的时候,盛连玦却先一步出手,伸出长臂一挥,连人带钱包跌倒了沙发上。
第130章
心神不宁
盛连玦欺身而来,压在了江挽的身上。
江挽刚准备挣扎,双手就被盛连玦拉到了头顶。
这个动作实在是过分危险,江挽也不得不服软。
“盛连玦,我今天不舒服。”
她说话的时候一直在回避着盛连玦的眼神。
可盛连玦却低喘不断,那火热的眼神就好像在看着什么唾手可得的猎物,整张脸上都写满了渴望。
“江挽,你到底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心里不舒服?还是跟我在一起不舒服,怎么?只有跟那位许医生在一起的时候,你才会舒服是吗?是因为他比较温柔吗?”
醋意上了头,盛连玦已经开始失去控制了。
江挽愣了愣神。
如果不是因为双手被他控制住了,估计这会儿已经一个耳光送过去了。
“盛连玦,你不要太过分了。”
江挽有些艰难地开口说了一句,她知道自已在盛连玦的面前根本就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可是盛连玦实在不应该这样说许述。
盛连玦冷笑,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大了很多。
“我说你的时候,你就是那么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我一说到他,你就这么在意了,江挽,你是不是需要
我时时刻刻提醒你的身份?”
盛连玦低吼了一声,身体直接压在了江挽的身上。
江挽感觉自已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了,委屈和愤恨交织在一起,她带着满心的屈辱感闭上了眼睛。
“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听着她满是绝望的语气,盛连玦的心也跟着慢慢沉沦了。
他又想起了许述提醒他的那些话,在灯光的映照之下,他看见了江挽斑驳的那张脸。
鼻青脸肿的样子,一看就是刚刚被人打了一通。
想到此处他稍微松了松手,轻轻抬手抚上了江挽的脸颊。
“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此刻的他又好像是恢复了冷静。
江挽不太确定地看了一眼,只是随口说了一句,“没什么,是我自已撞到的。”
“是吗?江挽,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盛连玦说话的语气还算是平静,不过这极具威胁意味的话,却让江挽不寒而栗。
她应该要说什么?
难不成要告诉眼前的这个男人,她身上的伤势就是江澜伙同姚静荷搞出来的。
她觉得自已已经很像一个小丑了,实在不想丢掉为数不多的尊严。
“盛连玦,你能不能不要做出那么一副惺惺作态的样子?我身上的伤对你来说重要吗?对你来说,估计还不如生理期重要吧。”
江挽扯着嘴角说了一句。
这番话就好像是一记耳光,立刻让盛连玦清醒了过来。
“原来你一直是这样想的吗?”
他说着满脸的戏谑。
“不然我应该怎么想?总不至于是你闲来无事,想着关心我一两句,盛连玦,我们之间不用那么多的虚情假意,我已经不需要了。”
江挽不想继续刚刚的那个话题,所以干脆顺着盛连玦的话说了下去。
盛连玦冷笑,他身体的某处也逐渐开始复苏。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看来都是我自作多情了。”
他说着冰冷的手掌开始在江挽的身上来回游走。
江挽的嘴的确是可以欺骗盛连玦,可身体的反应却骗不了人。
几乎在盛连玦碰到她身体的那一秒,她就产生了一种生理性的厌恶,她挣扎着想要躲开盛连玦动作,却还是被死死地摁在了沙发上。
“怎么了?你不是说我们之间不用那么多的虚情假意吗?都这么多次了,你还是不习惯?”
盛连玦说话的语气急促了起来,手上的动作也是越发没了分寸。
他很少有这么粗鲁的时候,江挽被他折磨得低喘连连。
“盛连玦,你要就直接要,能不能不要这么折磨我?”
江挽感受着那只在自已身上为非作歹的手,顿时涌起了一股子羞愧感。
盛连玦冷笑,他似乎有些沉迷于这样的趣味,另外一只手也跟着有了动作。
一阵气息交叠过后,只听到了衣服窸窣作响的声音,随后便是一片春光明媚。
这个夜晚,对于江挽来说简直就是一种酷刑。
盛连玦从始至终都是一种强迫的姿态,不让她关灯,也不让她闭上双眼,更加不允许江挽晕厥过去。
江挽只能清晰地感受着自已的身体在欲望的驱使之下,一遍又一遍可耻的沉沦,到了最后她也分不清楚现实和梦境。
对于她来说,今晚注定是可耻的,那种被凌虐的屈辱感实在让她悲痛欲绝。
直到外面的天翻起了鱼肚白,盛连玦才总算停下了动作。
此刻的二人已经辗转到了楼上的房间。
身上的人渐渐失了劲儿,一头倒下了江挽的颈窝里。
江挽满脸麻木地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冰冷的泪水划过了她的脸颊,到了最后江挽只能无助的闭上了双眼。
次日清晨,江挽迷迷糊糊地听到了卫生间的洗漱声。
只听那个人悠闲自在地在房间卫生间来回穿梭,他仿佛已经忘记了他昨天晚上的罪行。
江挽想着,心中更是百感交集,可奈何她这会儿着实是没什么力气,就连睁开眼睛也是极度费劲。
只听外面的声音渐行渐远,她这才总算安然睡去。
等一觉醒来过后,外面已经是乌云密布,让心情不佳的江挽更是生出了被全世界抛弃了的感觉。
她刚准备开口说话,发现嗓子里面涌起了一股子干燥的瘙痒。
在一阵急剧的咳嗽之后,江挽只觉得天旋地转,然后又一头栽回了床上。
江挽摸了一下自已的额头。
到了这个温度,大概就是高烧了,可她这会儿连打个电话求救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着高温灼热着她的躯体,整个人也陷入了一阵又一阵的眩晕。
但另一头的盛连玦倒是神清气爽。
只是一直到了中午的时候,他也没在公司里面看到江挽的身影。
在办公室里面呆坐了一个上午之后,盛连玦端着咖啡杯走出了办公室。
“总裁我来吧。”
高远一看,下意识上前去接过咖啡杯。
盛连玦用手挡了一下,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无妨。”
不知道为何,盛连玦有些心神不宁。
第131章
养了没用的东西
江挽当天夜里便发起了高烧,睡了一整夜。
因此,第二天没来得及向公司请假。
可江挽的存在本就若有若无,谁会又去关心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
在职场上从来都是捧高踩低,看人热闹罢了。
这不,因为江挽一大早上的缺席,此时的茶水间内立马对她不满八卦了起来。
“哎,看看吧,以为自已在项目部站稳了脚跟,这一大早上了还不来上班,这样的人啊就应该被公司开除了才好。”
“就是,就是,看她那样子,别以为自已有了几分能力,就真当自已是公司里的老人了,现在还摆起谱来了,不请假也不打报告,说不工作就不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