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吗?我们项目部可不养闲人,我可不想和她这种人在一个部门!”
好巧不巧,此时正路过茶水间的盛连玦将这些人的闲言碎语尽收耳底。
闻言,男人面色一沉,心里更是止不住的烦躁了几分。
“高远!”
“盛总,有什么吩咐?”
此时的高远躬着身子,小心翼翼的退开了办公室的门。
作为男人身边多年的高级特助,他自然一早便对自家总裁察言观色。
“去帮我查一下,现在江挽在什么地方,没请假通知,她为什么一大早不上班!”
盛连玦声音冰冷,话语里却尽是担忧。
“是,盛总,我这就去。”
十分钟之后,根据江挽手机里的定位系统,高远便很快找到了此时正在别墅里奄奄一息,发着高烧的江挽。
见状,高远先是将江挽送到了医院,而后便通知了总裁女人的情况。
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当江挽刚被送进医院时,一群穿着制
服的警
察便齐刷刷的来到了医院。
“你好,江挽是吧,你涉嫌一起珠宝盗窃罪,请跟我们走一趟……”
他们拿出证件,在江挽面前过了一眼,神色十分凝重。
江挽惊讶的瞪大眼睛,瞳孔微缩。
“什么珠宝盗窃罪,我并不知道。”
但这么苍白无力的话,在两位警
察面前明显是在装傻。
废话不多说,江挽必须得跟他们走。
高远不得不站出来,“…江小姐有嫌疑,自然得接受调查。”
“现在恐怕不方便。”他微微压低声音,“江小姐高烧已经整整一
夜了,再烧下去恐怕会烧坏脑子。”
江挽皱着眉头,看着高远一本正经的说。
言外之意,万一江挽真变成了个傻子,他们可就什么都问不出来了,况且江挽看病也是出于人道主
义,这个要求并不过分。
两位警
察面色微微松动,最终还是答应了。
但他们却没有离开,而是寸步不离的跟着江挽。
挂了号之后,江挽才知道自已病得有多严重,今天她别想离开医院了。
挂了水之后,江挽拿出手机,给江母打了个电话。
她必须要问清楚,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自已怎么就莫名其妙背上了盗窃珠宝的罪名?
可她才一开口,江母却懵了。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怎么知道这些事情,你别往我身上赖。”
“妈,我没赖你,我只是想问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是不是你报的警?”
江挽病的确实厉害,声音有气无力,直接被江母盖住了。
“你自已在外面干了什么事儿自已不知道吗?!”
她说着,声音又提高了不少。
“那些珠宝到底怎么回事?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我饶不了你!”
江母接到这通电话,江母就打电话问了江澜过后,江母才明白,江挽说的什么报警电话,还有珠宝丢失,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她真是越发反了天了,我的东西,她都敢私自拿!”
江澜在旁安慰,“妈,我们还是去医院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说不定,江挽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
江挽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那些珠宝自有去处,但无论如何,都不是盗窃的罪名。
见从江母嘴里问不出什么,江挽只好挂断电话。
如果不是江母报的警,那还能是谁?
当时她把细节处理的很干净,怎么还会备上盗窃的罪名呢?这也太荒唐了。
这件事儿不胫而走,很快就传到了盛连玦耳中,他迅速赶到医院。
身为助理的江澜也跟着一起来了。
江母赶到医院的时候,刚好撞见二人。
“江挽,你快说那些珠宝到底弄哪儿去了?”
江母气冲冲的进入病房,对着江挽怒目圆睁。
正好江澜跟盛连玦也在这里。
江母以来就气势汹汹的对着江挽一顿指责。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偷东西,还闹到警
察跟前来,我们江家的脸面全都被你丢光了。”
“快说,珠宝究竟在哪儿?赶紧交出来!”
江挽死死咬着下唇,不知道该怎么说。
而一旁的江澜却瞅准机会,快速道:“妈,你不知道那些珠宝的去处吗?”
“我当然不知道了。”
江母愤恨一哼,“谁知道她背着我干了什么事,现在都还惊动警
察了。”
“我们江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败类,简直让我们丢尽脸面!”
每次骂江挽的时候,江母都不遗余力,也不管她心中会怎么想。
江澜故意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拉住江母的胳膊。
“妈,江挽是把首饰卖掉给宗家还债去了。”
“什么?”
这话一出,江母直接愣住了,她呆呆的看着江澜,一脸的难以置信。
当目光转到江挽脸上时,又被怒火所淹没。
“好你个江挽!”
江母上前一步,恶狠狠的指着江挽。
“你如今翅膀硬了是吧,居然敢做出这种事情来,你是要把我气死吗?”
“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不中用的东西,胳膊肘子朝外拐。”
她抓着江挽的衣领,一顿撕扯。
她那柔弱的身躯就像一叶小舟晃来晃去,头晕脑胀。
“妈,你冷静点。”
江挽虚弱的声音支离破碎,只剩下江母难听的骂声。
她就像仇人似的,用最肮脏最不堪的话语,全部往江挽身上招呼,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得能生生从她身上撕下来一块肉。
“啪!”
一巴掌直接甩在江挽脸上,打得他晕头转向,那苍白的面颊上很快浮现出了五根鲜红的手指印。
江母牙齿几乎咬碎,眼睛里仿佛能喷出火来。
“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就不该让你进到江家,你知不知道这些珠宝价值连城!”
第132章
他不配做任何人的丈夫!
这一巴掌把江挽打懵了。
江澜却非常得意,眼神极为轻蔑,不过这眼神只是一瞬间,很快掩饰下去。
旁边的盛连玦手微微一动,而后不留痕迹的垂落下去。
冰冷的目光轻飘飘的从江挽被打红的脸上慢慢掠过,神色如常,仿佛这场闹剧并没有发生。
江澜装模作样的拦住江母,“妈,江挽肯定知错了,你就别再生气了,万一气坏身子怎么办?”
“你别拦我!”
江母正在气头上,哪能听进去,江澜这话无疑是火上浇油。
她还是气不过,上去狠狠的踹了江挽一脚。
她直接从床上摔了下来,刚要起身,江母还不罢休。
“你简直是来找我讨债的,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没用的白眼狼!
”
江母形似癫狂,哪是虚弱的江挽能抵抗的,旁边两个人也没有要拉一把的意思。
病房彻底乱了套了,叫骂声响彻一片。
江母像发了疯似的,来了两个小护土也没能拉开她。
突然,她感觉一股大力从身后传来,有人抓住她强行起身。
江挽这才得到片刻的喘
息之机。
“伯母,你这是干什么?江挽病得很重,可经不起你这样折腾!”
是许述。
他紧紧拉着江母,不管她如何挣扎都不松手。
“伯母,有什么话等江挽好了再说,您再这么折腾下去会出大事儿的!”
“她死了才好呢!”
江母恨不得把最恶毒的话全砸在江挽身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我没有她这样的女儿,想活活气死我!”
眼看江母又要动手,许述一个闪身走过去,将江挽挡在身后,怒目而视。
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能让江母把江挽打成这样?
这会儿的江挽头发凌乱,狼狈倒地,身上的衣服也被扯得不成样子。
最过分的是,盛连玦明明就在跟前,却像没看见似的,无动于衷。
就这种人还配称是江挽的丈夫?!
夫妻二字从他嘴里说出来简直是玷污!
“江挽,你不要紧吧?”
许述担忧的看着她,从怀里掏出纸巾,“擦擦吧。”
刚才挨了一巴掌,江挽嘴角被打破了,鲜血直流。
“谢谢。”
她接过,轻轻擦了擦嘴角,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只觉得麻木。
盛连玦目光微微一沉,冷冽中透着几分不爽,右手紧握成拳。
他阴沉的眼神死死盯着许述的左手,就是这只手抱着江挽,对她嘘寒问暖。
“伯母,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你问她!”
江母气得几乎说不出话,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江澜站了出来,把事情说清楚,还故意加了点油。
可许述却神色如常,似乎并不觉得有什么。
“伯母,你误会江挽了。”
他叹口气,把一切都和盘托出,“那些珠宝的确被江挽卖了,但转手又被我买下来了,现在已经送回了江家。”
他顿了顿,朝江挽那边看了一眼,继续道:“至于她欠宗家的高利贷钱,我也已经还清了,现在江挽无债一身轻,不欠任何人。”
江挽惊讶地瞪大眼睛,木讷转身。
原来许述为自已做了那么多!
可他为何要这样做?
现在的自已身无分文,什么都拿不出来,这恩情该如何报答?
别说江挽了,其他人也非常震惊。
江母倒还好,她才不关心江挽的死活呢,只要那些珠宝又原封不动地还了回来就行。
在她心中,珠宝可比江挽这条贱命贵重多了。
因此最惊讶的人便是江澜了。
她不敢相信自已听到了什么,推开江母走到许述面前。
“你是说,你把珠宝又买回来了,还帮江挽还清了高利贷?”
“对,没错。”
“这些事怕她心里有负担,原本我就不想告诉她。我想各位想想清楚,你们身为阿挽的亲人和家人,为什么这些事你们不知道,需要我一个外人来亲自出现处理?”
说着许述从怀里拿出一张单子递到她面前。
这是收据,也是唯一的证明。
他一直放在怀里,准备找个时间交给江挽。
只是没想到发生了意外。
江澜依然不敢相信,一把夺过来仔仔细细的看了好几遍,确定没有任何造假的痕迹,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相信了。
江挽怎么这么好命,不管闯下了多大的祸都有人愿意给她收拾烂摊子,凭什么!
“许医生,你确定那些珠宝真的还回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