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妈也跟我说过李朝暮不是良配,结婚要看很多方面的,不能光凭喜欢,说李朝暮小家子气,有点爱占小便宜还爱作秀。
她的劣根性我都知道,我想都是她的家庭导致的,我会帮她改好的,我爸妈也都沉默了,现在想来,他们是不是在想得让我吃亏才知道回头。
或许还是长辈看的清楚明白。
我还想着帮她改呢,结果转头就把我甩了。
因为她初恋回头找她了,她就抛下了我,当我看到她初恋照片的时候血脉上涌,下半边脸和我有点相似,我直接给照片扔了,什么东西也配跟我比。
是我的喜欢增长了她的自信,自信到能踹了我,自信到认为我一直待在原地等她。
她送我的那些东西,我当时生气全给砸了,唯独遗漏了那只杯子。
突然结束的感情,我放不下,看到那只杯子不免想起过去的点滴,我将它留了下来。
明明都差点被我砸了,为什么偏偏把它留了下来。
这段感情就像是阴霾一样笼罩着我。
那是一个冬天,晚上本来有聚会,但我在酒吧喝了点酒忘了时间,知闲离我这家酒吧近便来找了我。
我朦胧间看见她,像是看见和李朝暮初见的那次,再看清发现是知闲。
那一瞬间,我突然想和她在一起,像李朝暮,虽然只有一个瞬间还是我不清醒的状况下。
我稍微清醒一点又觉得我过去不就是有这个念头吗?不过就是推迟了几年。
论相貌家世背景我最与她相配,难道不是吗?
我借着酒意问她喜不喜欢我。
我当然知道她还是有点喜欢我的,虽然过去那几年她对我没想法了,但现在我们都单身,复燃的概率比旁人高很多,我不敢问的太明白,我怕她发现我以前有意无意的撩拨她。
她是个很好的演员,没表露出任何,只是说我醉了,没答应。
后来的两个月,我开始像以前那样对她,做尽了好,所以她答应了。
意料之中。
年少的喜欢杀伤力极大。
我只是拿出堪堪百分之三十的爱出来就换了她百分之百的爱。
现在想想,我不是人。
她的爱把我喂得像李朝暮那样,格外自信。
我把她纳为自己的所有物,就算对她冷漠生气,我都觉得她不会离开我,就像是孩子对父母生气,知道再怎么样作父母都不会不要自己的孩子。
我不是不喜欢她,从小我就对她很特别,但就是暗暗撩拨不主动不承诺,渐渐地像是把她当成了备选。
挺卑劣的,我知道。
恋爱的那两年里,我有在关注李朝暮的事情,确实有旧情,但我不可能和她在一起,毕竟关注她更多是想知道没了我,她得过的多烂,希望她认清事实她的一切是建立我曾经喜欢她的基础上。
她生病了,起初她那丈夫还算不错积极让她治疗,后面时间久了花费多了就有了怨言,没人管她。
我朝着她伸出了援手,对曾经的恋人还是不希望她死,但已经没了过去的那种喜欢,回到当初的印象,两个世界的人,我看不上她。
她当然感动,和我哭诉,旧情的驱使下我想去看她的,这事儿被我母亲知道了,自然没去成。
这件事儿我多少有点烦躁,对知闲也冷淡了些。
我被灌输爱意变成了一只怪物。
就有了后面她不小心碰掉李朝暮送的杯子,我失手打她的场面,直至现在想到那个画面我都会莫名心慌。
我不想打她的,我自己都震惊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
我生气她打碎了我的杯子,因为我的脾性,她的喜欢让我变得只要是她一点不合我意,我就会暴躁,她是我的我可以和她发泄我的情绪。
即便我就说那个杯子是初恋的又怎么样?
她生气难过也不会离开我。
她站我面前问我她做错什么的时候,我其实挺害怕的,我良心确实不安,是我卑劣的不想她和别人在一起,结果我和别人在一起了,待分手了我又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要和她结婚。
虽然不安,但还是没动作,因为我当时拥有很多爱,根本就是有恃无恐。
我依旧不以为然,我就赌她对我的爱会包容我的一切,顶多过几天就来找我了。
可是几天我也没等到她,我想我确实过分了,我们两家关系动手打人,别说她家了,我爸妈也不会放过我,我想算了吧,以后慢慢弥补。
我去了两次她都对我特别冷淡,冷淡的我害怕。
她不是这样的。
我当时是降智了吗?被爱迷惑住看不出来她完全不想跟我有牵连?因为我当时想着打算再冷她一段时间。
就这段时间,温家知道了我的所作所为,与我彻底划清界限,家里也惩罚了我,不论我怎么去道歉,他们就是不搭理我。
再见面,她结婚了。
我真的要疯了,我不能接受她不爱我,我开始针对和她结婚的人,可我做什么都像是在给他们爱情添砖加瓦,只会让知闲更心疼那个男人。
我承认他比我好,和他一比我在知闲面前像是个疯子。
可是我们青梅竹马那么多年到相恋再到势如水火,我能不恨能不疯吗?
我会改的,我会做的比他更好,求她回头看看我。
她听不见也不想听。
回首过往的一切,我惊觉我是怎么从一手王炸到满盘皆输的?
作践她感情,不真诚,如果我能坚定自己的感情等她和我同一所大学,可能我们早就结婚了,哪有那个男人的事,或许孩子都有了。
我的朋友告诉我别疯了,好好生活。
也是,说不定哪天他们就关系浅淡了呢?
于是我压制着自己本性,假装好好在生活。
我知道自己在幻想,但……说不定呢。
番外五:有孕
最近一段时间夫妻俩在备孕,检查了身体没任何问题很健康。
甚至祁砚京去检查了自己那什么的存活率,检查表明活性很高。
健康清淡饮食外,应酬能推就推,滴酒不沾。
但在备孕期间,温知闲发现祁砚京买了几瓶某个牌子的汽水回来捣鼓饮品。
本来她没在意,但每天他都都按时喝,跟喝药似得一天不落。
猛然就想起很久之前的一件事情,他曾经的搜索词条里面有该话题。
勾起她一些记忆,好像就有这么一条“偏方”。
乐了。
在他再一次给自己兑上“偏方”准备喝的时候,温知闲趴在旁边托着腮悠悠道:“假的,别喝了。”
“说不定呢?”说完,喝了下去。
家里备了些验孕棒,这还是第一次测,本来也没当一回事儿,毕竟备孕是个很漫长的过程,他们备孕才十天半个月左右,也就测个试试。
测完打算看一眼就扔垃圾桶的,看到显示时愣了下。
特地找出说明对照了一下,傻眼了。
不是,这玩意会出错吗?
她在卫生间试了好几只,都一样。
她拿着就匆匆出去告诉了祁砚京。
祁砚京反复看了几次,不淡定了。
“你说有没有可能出错?”因为她不相信才备孕就有了。
祁砚京反应过来立即拿来外套给她套上,开车带她火速去了医院。
到医院祁砚京似乎比她还紧张,不着痕迹的深呼吸,拇指指腹揉捏着她的掌心这些小动作她都清楚。
还揽着她安慰:“别害怕,没事的。”
说完,他抱的更紧了。
检查下来,很健康,已经两周了。
温知闲觉得很奇妙,不可思议,一旁的祁砚京认真的听医生的每一句话,牢牢记住。
所以说……他们第一次没有措施的时候就有了?
他们之前一直都有措施,一次没少过,怀孕两周正巧是他们备孕期间第一次没措施。
果然身体好,存活率高。
怀孕的消息自然是第一时间告诉了父母,老两口甭提多高兴了。
他们也要有孙子孙女抱了,他们现在退休了,没事就出去旅游吃饭,以后多个孩子,想想都开心。
去年下半年宋家和秦家添了个小子,真别说,结婚迟了点但结完婚都跟赶进度一样,孩子都出生了。
母亲还说了好些注意事项,他俩都给记下了,就是一个记得不认真,一个往死里记。
老两口还叮嘱了他俩孕初期别跟别人提怀孕的事儿,忌讳点也是应该的,他俩也照做了。
怀孕期间,祁砚京积极陪同产检没落下过一次,每次回来都盯着单子上那正在成型的结合物反复观看。
看着从胚芽到一步步成型,很奇妙。
时值春,正是温度最适宜的时候,怕周末人多,索性在工作日调出两天时间,两人一同出去游玩,也是怕她闷得慌。
去往的景点处,一眼过去就是那棵百年历史的银杏树,上面挂满了祈福带愿望牌。
祁砚京挽着她走向了银杏树,旁边桌上贩卖着道具。
温知闲拿起祈福带,“挑这个吧。”
祁砚京应下后付了款,买了两条祈福带。
将祈福带系在专门悬挂的地方,温知闲思索了两秒双手合十念了个愿望。
没有什么比家人平安健康更重要的。
径直入内,她环住祁砚京的胳膊笑问:“刚刚是许什么愿望了?”
他拒绝:“说了就不灵了,不说。”
温知闲故意道:“不说我也知道。”
祁砚京眉头轻挑:“激将法没用。”
“我也没有很想知道。”
“看到门口有卖冰淇淋的,等会儿让你尝一口。”祁砚京出声道。
温知闲笑容越发灿烂:“好的呢。”
别提了,饮食管的太严了。
但他管的严也不是不让吃,之前想吃螃蟹,但生冷寒性,也就是用勺子沾一点蟹黄给她吃,多了不行,浅尝一点可以。
她就知道只给她尝一口冰淇淋,就上面那尖尖儿。
她这次学聪明了,祁砚京将冰淇淋递到她唇边时,上去一大口,一小半没了。
祁砚京瞳孔骤缩,连忙捏她脸,“吐出来。”
“吃下去了。”
祁砚京扯出一个假笑:“好,这是你孕期最后一次吃冰淇淋了。”
温知闲第一反应:不信。
走了两步,她感觉他这能做的出来:“不行,夏天还没到。”
祁砚京揽着她出声道:“能忌口就忌一些吧,孕期结束想吃什么都行。”
要是生病不舒服,难受的是她。
温知闲孕期控制的还算不错,体重长了些,但是也没到过分的地步,状态也算不错,到底是身边人贴心没任何压力,生活舒心自然状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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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霜华,诞下一女。
有女名随安。
在孕期时就已经开始讨论孩子的名字了,漂亮的名字千变万化,最后一致挑了二字,承载着爱意和祝福出生,一生随遇而安。
产房门打开的那一刻,祁砚京提着的心稍稍松了些,冰凉的指尖握着那束花进了产房,脚步急促。
见她脸色苍白对自己扯出一抹笑,祁砚京俯身吻了吻她的额,眸中不禁蒙了一层雾气,轻抚着她的肩膀:“辛苦了,睡吧,我在这陪你。”
她确实很累有点虚脱,许是他的话太过让人安心便沉沉睡下了。
看着岳母手上抱着的小朋友,是个软乎乎的小女孩,他顿然觉得很奇妙。
……
虽说学习过如何抱小孩,但是真的这软的像是没骨头的小孩抱在手里,他有些惶恐,怕一个不注意把她摔了。
在月子中心的这段时间,虽说有人照看小朋友,但他还是学了很多。
这几天没去公司留在这里陪温知闲,怕她心情不好,就算自己去工作也不安心,不急这一时。
温知闲朝着他打趣道:“你说是不是你喝的偏方起作用了?”
他笑:“可别提了,白喝了那么些天。”
按照推算来看,知闲应该是在喝偏方的前一天怀孕的。
她手机响了一声,看了眼是温淮序的消息,说他快到了。
这两天昭礼他们陆续过来,温淮序出差今天才回来,不过早就要到他这外甥女的照片了,明明刚生下来那天不是特别好看,他闭着眼硬夸:乖乖真好看。
“我哥快到了。”
祁砚京点头,“我去接他一下,你自己玩会儿。”
温知闲摆了摆手。
没一会儿两人回来,温淮序买了花又买了什么大包小包的,不是给她的就是给小随安的。
“让我看看小霜花。”
温知闲不解:“什么小霜花?”
“小名儿啊,多可爱多好听。”反正比什么宝宝贝贝好听多了。
他们还没给随安取过小名儿,祁砚京顿了下,问道:“为什么是小霜花?”
“十月出生,十月又叫霜华,不太可爱,换个字,霜花。”来时就想好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向月嫂那边,伸手抱孩子。
祁砚京在脑子里推断了一下,按这么说的话,温淮序……淮序……四月叫槐序,温淮序是四月生的,估计是改了一个字,槐作为名字有些不太好,就改成了淮。
这也能说得通。
温淮序把小朋友抱在手上,突然起了鸡皮疙瘩,怎么跟果冻一样软。
又交给了月嫂,怕给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