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他居然叫CEO的小名?
对不起蓉总!我喝多了,我不是...
张小凡慌乱地想要起身,却被她一根手指按在肩膀上。
现在知道慌了?
蓉总红唇微挑,指尖在他锁骨处打着旋,指甲不经意刮过肌肤,
刚才在KTV里,是谁借着酒劲把《月亮代表我的心》唱得整个包厢都在起哄?
她忽然俯身,浴袍领口荡下一片阴影,
嗯?张、总、监?
张小凡绝望地闭上眼睛。
完了。彻底完了。
不仅酒后失态,还在全公司面前出丑。
他几乎能预见周一晨会上此起彼伏的咳嗽声,市场部那群人憋笑时总爱假装清嗓子,而行政部的姑娘们会把这件事编成十个版本在茶水间流传。
周一上班他一定会成为全公司的笑柄,说不定还会被直接开除。
我...我明天就交辞职信。
他嗓音发哑,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底气。
蓉总突然
噗嗤
笑出声来,伸手胡乱揉了揉他蓬乱的头发:
谁说要开除你了?
她顺势在床边坐下,浴袍因为这个动作又滑开了几分。
张小凡彻底懵了。眼前这个眼波流转、唇角含笑的慵懒美人,真的是公司里那个开会时一个眼神就能让总监们噤若寒蝉的蓉总?
去洗澡吧,浑身酒味。
蓉总起身走向迷你吧台,高跟鞋在地毯上踩出柔软的闷响。
张小凡木然地站起来,臂弯里的浴袍突然变得格外有分量。
他走向浴室,突然想起什么,转身问道:
蓉总...为什么是您...我是说,我喝醉了,为什么不叫别人来送我回去?
蓉总正在倒咖啡的手顿了顿,没有回头:
因为我想看看,平时在我面前连话都说不利索的张设计师,喝醉了到底是什么样子。
她侧过脸,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结果比我想象的...有意思得多。
张小凡喉结滚动,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沉默地转身走向浴室,却在跨过门槛的瞬间猛然回头。
蓉总的手指正搭在浴袍系带上。那根细长的带子在她指尖轻轻一扯,丝质浴袍便如同褪去的潮水般从她肩头滑落。
张小凡逃也似地冲进浴室,门关上后,他背靠着门板,几个模糊的画面突然浮上脑海。
蓉总扶他上车时,他似乎...搂了她的腰?电梯里,他是不是靠在她肩上说了什么胡话?
那个在公司里高不可攀的女上司,今晚却纵容一个醉汉的亲昵...
商务酒店的浴室门设计得实在不够私密,那扇磨砂玻璃门轻轻一推就滑开了,连个像样的锁扣都没有。
水汽氤氲中,林蓉赤足走进浴室,湿发贴在莹白的肩头,睫毛上还挂着水珠。她指尖点在他胸口,缓缓下滑,突然勾住他的皮带扣用力一拽,
小混蛋,你是等着我帮你洗?
张小凡后背抵上冰凉的瓷砖,激得他倒吸一口气。
现在知道害羞了?
林蓉轻笑,带着水汽的指尖划过他喉结,
昨晚在KTV,是谁把我按在洗手台......
突然变热的花洒喷涌而出,蒸腾的雾气吞没了未尽的话语。
张小凡猛地后退,脊背撞上冰凉的瓷砖,冰冷的触感让他浑身一颤。
氤氲的水汽模糊了视线,他用力掐了下自己的大腿,却只感受到一阵钝痛。
不对......
他声音发紧,喉结上下滚动,
这不可能......
湿润的睫毛轻颤着,在水雾中寻找焦点,
我应该......是在做梦才对。
林蓉轻笑一声,发梢的水珠滴落在锁骨上。她向前一步,指尖轻轻点在他的胸口:
碰我一下,就知道是不是梦了。
张小凡呼吸一滞,却固执地别过脸:
这不可能......
林蓉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按在自己心口。
张小凡触电般缩回手,但那一瞬的触感却挥之不去。
温热的肌肤下,心脏正有力地跳动着。她仰头看他,眼中带着促狭的笑意:
梦里会有心跳吗?
张小凡僵在原地,指尖残留的温度太过真实,可理智仍在挣扎:
这不合理......
合理?
林蓉轻笑,忽然踮脚凑近他耳边,轻轻咬了下他的耳垂。
张小凡浑身一颤,血液瞬间涌上耳尖。
林蓉退后半步,歪着头看他,眼里闪着狡黠的光:
现在呢?还觉得是梦?
张小凡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在害怕什么?
她的声音混着浴室的水汽,带着慵懒的尾音,
怕碰了我,梦就醒了?
张小凡闭了闭眼,终于伸手触碰她的肩膀——温暖的,真实的,却又美好得不真实。
看,
林蓉轻声说,指尖抚上他的脸颊,
梦会有这么真实的触感吗?
她的手指带着湿润的暖意,轻轻描摹过他的眉骨、鼻梁,最后停在唇边。
张小凡的呼吸变得急促,蒸汽在浴室镜面上凝结成水珠,又缓缓滑落。
还是说......
她突然贴近,呼吸扫过他的耳廓,
你宁愿这只是个梦?
话音未落,张小凡已经扣住她的后颈,低头吻了上去。
镜面上的水珠终于坠落,在瓷砖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小..
凡..
从..
后..
面..
窗外突然风雨大作,密集的雨点重重砸在落地窗上,发出急促的
啪啪
声响。
第36章
梦回桃花岛
窗外骤雨初歇,檐角滴答的水声将杨过从混沌中惊醒。
他猛地坐起身,额间沁着细密的汗珠,单薄的白色中衣已被冷汗浸透,紧贴在起伏的胸膛上。
晨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那些摇晃的光斑让他有一瞬间的恍惚。
见鬼...
他扶额低叹,修长的手指抵着突突跳动的太阳穴。喉间还残留着梦中的灼热感,仿佛刚饮下一坛烈酒。
那些支离破碎的画面仍在脑海中翻涌——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灯火通明的总统套房,还有...那个褪下浴袍,一丝不苟,却与黄蓉有着八九分相似的女子。
杨过无意识地用拇指摩挲着自己的下唇,梦中那温软的触感仿佛仍未消散。
窗外突然传来海浪拍岸的声响,他这才彻底清醒,意识到自己仍在桃花岛的厢房里。
铜镜中映出他凌乱的发丝和泛红的眼尾,活像个宿醉未醒的浪子。
当真是...
他苦笑着摇头,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荒唐至极。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轻缓的脚步声,随后是黄蓉柔婉的嗓音:
过儿,可醒了?
杨过心头突地一跳,低头瞥见被褥下的异样,顿时面红过耳。
他慌忙扯过床头的玄色外袍盖在腰间,声音不自觉地发紧:
郭伯母!我...我这就起!
黄蓉在门外轻笑,声音里带着几分促狭:
芙儿跟着你郭伯伯去准备柯师公的寿宴了,特意让我来唤你。
她顿了顿,语带调侃,
怎么,昨夜练功太刻苦了?
杨过耳根烧得厉害,支吾道:
没...没有...
他正欲起身,忽听门轴
吱呀
一声——黄蓉竟推门而入!
且慢!
他惊呼一声,猛地拽过锦被掩住下身,脸上热得几乎要冒出烟来,
郭伯母,我还没...
黄蓉眸光流转,视线在他凌乱的床榻上轻轻一扫。见他发丝散乱、中衣半敞的模样,唇角忽地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这是怎么了?脸这般红?莫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梦?
杨过呼吸一滞,心跳如擂,竟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黄蓉见他这副模样,笑意更深,葱白的指尖轻轻点了点他的额头:
少年人血气方刚...
她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促狭,
只是若让芙儿瞧见你这般模样,怕是要笑你几日...
杨过窘迫至极,喉结滚动:
伯母...
声音里带着几分求饶的意味。
黄蓉笑吟吟地直起身:“好啦,快些收拾”。
她转身走向门口,却又在门槛处顿住,回头瞥他一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对了,过儿——”
“梦里那个“我“的表现,可还满意?”
!!!
杨过猛然睁眼,发现自己仍躺在床上,窗外晨光熹微。他怔忡片刻,额间冷汗涔涔而下,方才那番对话竟仍是梦境。
这...
他苦笑着撑起身子,修长的手指深深插入凌乱的发间,
当真是梦中说梦两重虚。这梦中梦,倒比黄岛主的奇门遁甲还要玄妙三分。
檐角水珠滴落的声响忽然变得格外清晰,一滴,两滴,像是要将他从这场荒诞的梦境中彻底敲醒。
他低头看着自己微微发颤的指尖,忽觉这桃花岛的晨光,竟比任何时候都要刺眼。
桃花岛上,今日是柯镇恶的七十大寿。晨雾未散时,岛上便已张灯结彩,连海风都裹挟着喜庆的气息。
郭靖天未亮就起身,亲自带着哑仆们在正厅挂起
寿比南山
的鎏金匾额。
黄蓉则在后厨指挥若定,时而掀开蒸笼查看寿桃的火候,时而指点侍女们摆放果盘。
黄蓉今日着了件绛红色缕金罗裙,上好的苏绣料子随着她的步伐流淌如水,在晨光中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那腰封收得极巧,将不盈一握的纤腰束得愈发玲珑。
芙儿,
黄蓉忽然转身,正好逮住想要偷溜的郭芙,
把这些寿礼都搬到正堂去,记得按辈分摆好。
她将一本礼单塞进女儿手里,又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