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活着,他觉得划算。
但是和尹徵在一起的这些天,他有时候会想,好像完全不只是身体。
比如抽他鞭子的这件事,如果简单的只是每到一周左右到时间抽他一次,让他皮肉受苦疼上一疼,那也至多就只是疼而已。
可尹徵却要求他看着痕迹淡了自己来请求。
心理威慑、心理暗示,再加上自我厌弃,小鹰爷深深觉得,他连灵魂都在被他的主人拴着牵着扯弄着,早晚得被他调教出一身的奴性来,让他连灵魂里都透着一个“贱”字,想改都改不掉。
宁越也说,湛青是个非常有悟性的人,他很多时候都能透过表现看到本质。
但比较糟心的是,他看得透,但拒绝不了。
所以尹徵接过他嘴里咬着的鞭子,对他说“走吧”的时候,他就唯一只能有一种选择——
爬起来,跟过去。
湛青初回挨鞭子,尹徵给了他原则上应有的照顾。
但这回显然不打算再像上次一样。
所以当湛青自己很自然的爬到长条凳上去趴着的时候,他主人却对他说,“不在那。”
小鹰爷都已经趴下了,闻言只能又起身从凳子上爬下去,觉得他家主子的心思真是难以揣测,在哪儿打不是打,难道还要选个良辰吉时测个风水宝地?
但是,当他知道这次是要被站着抽的时候,顿时心里一片阴霾,没兴致腹诽顽皮了。
尹徵也不跟他废话,把小鹰爷领至一处铁架跟前,那架子结构简单,只有铁柱和横梁,从上面的电动齿轮上垂下吊索铁链,一直拖到地面。这刑架在整个房间最不起眼的角落里,还隔着一个青灰色半透明体的玻璃墙屏风,湛青之前完全没注意到这里有这么一个东西,此刻一看,有点吓人。
尹徵扯着湛青胳膊拉他起来,把他手腕扣在铁链一端的环扣里锁住,然后启动的电源,让锁链升起到湛青双臂伸展开来的极限,直接把他拉起身来,至完全站立。
这还是第一次,湛青以一个站着的姿态待在这间调教室中——虽然他此刻丝毫不想站起来。
但他主人却告诉他,这才是日后抽他鞭子的唯一正确打开方式。
他必须站着被打。
之前那个第一次,让趴着,纯属因为没经验,照顾他。
于是,第二次,已经可以算有经验了,所以尹徵对湛青的要求,顷刻之间提升到了新高度,苛刻残忍,令人发指。
站着,但是不许动,不许叫,抽完要求报数字。
但凡错了,从零开始。
这要求难度之高,以至于站青被打了五鞭,却依然要从第一鞭开始算起。不是动,就是叫,数字根本报不出来。
在湛青心里,第一次被抽到时候他就觉得已经疼得十分受不了,然而现在回想,居然觉得那次经历如此幸福,毕竟有凳子可以趴着,有毛巾可以叼着,再疼也不会站不住,脑子不用保持清醒的记数字,而且就算叫出声来,也不会因为犯规而重新被抽。
五鞭抽完,却还是以零计算。湛青喘着气,疼得一身冷汗,脑袋里却一团浆糊。
定这么严苛的要求,这是想打死人的节奏……
湛青不想这么一直不记数字的被抽下去,所以勉强撑着精神,不让自己因为被鞭子抽得太疼而忽略报数字。
他手腕被扣在铁环里,双手手心紧紧抓着铁链,确保被抽的时候身体尽量平衡,不动也不晃,咬着牙收住声音确保鞭子触碰皮肤、最疼痛的那个瞬间不喊不叫……
他很努力的坚持,然后,在又失败了一次之后,才终于在混身疼痛难当前提之下,掌握了这万般隐忍的操作方式。
不叫,不动,准确记住数字然后在被抽之后清楚的报出来。
他一直小心翼翼连呼吸都不敢太放纵,谨慎的集中精神,生怕意识被疼痛吞没而脱离掌控。
他以精神的专注强压着鞭子带来的巨大痛苦,万分坚韧的从1一直数到19,只差一鞭就能结束。
他特别期待那种结束的解脱。因为之前连日的训练,他大腿屁股上也接连挨了特别多藤条与竹板打出来的伤,此刻鞭子再抽上去,疼得像炸开的火焰,让他特别想去给他的屁股冲凉水敷冰块……已经忍不了更久也耐受不得更多了!
但是,就这个最后一下。尹徵迟迟没抽。
好像在纠结考虑着究竟抽哪里更合他心意一点,手上缠着鞭子,考虑良久。终于抬手,自下而上,以一个特别刁钻的角度抽了过去。
那是一个他从来没对湛青下手过的隐私部位。
鞭身从湛青臀部斜下方抽去,鞭梢却可恨的打到了他大腿根向内侧敏感的皮肤,更捎带着颇凌厉的抽在他的会阴处作为这一鞭的结束,甚至只差一点点就抽到他的性器官上……
这一下湛青完全措手不及,因为尹徵之前从始至终抽他的地方都是耐痛耐打的部位,皮薄肉嫩神经纤细的敏感部位边都没有沾到过。所以这一下抽过去,完全始料不及,他不知是太疼还是太受惊吓,失控的叫了出来,报数忘了,身体也晃得几乎就站不住了。
隔上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恍惚明白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是故意玩他么……
三条规则,在尹徵随便的一鞭之下,全犯了。
原本坚持到19下的报数……又被清零……
湛青回头去看他的主人,那个眼神表情,真是满心怨念,一肚子委屈。配上他受尽虐待一身红红紫紫的鞭伤,简直不能更苦情了!
“怎么?”尹徵见湛青回头,便一脸淡定的迎着那目光看过去,“不满?”
“没有。我哪敢……”鹰爷一脸受气包的样。对尹徵,他是既不敢怒,也不敢言。
“那你看什么?”
“我……”小鹰爷吞了吞口水,索性不管了,反正尹徵想抽他,躲也躲不掉。所以他问,“主人,您是不是故意的?”
“是。”
“可是,为什么?”湛青觉得,和尹徵相处的这些天里,虽然这人规矩严并且下手狠,惩罚起来不通融,但他做事严谨,挺有原则的。做错了会罚,做得好了,他不会为难人。
厉锐也说,真少这个人,虽然天性冷淡孤僻,但只要守他的规矩不触犯,按照他的要求做让他满意的事情。那么,他是不刁难人的,所以不算是个特别难伺候的主子。
但湛青觉得,此刻,他就正在被“刁难”。
对于湛青的疑惑,尹徵的回答,也特别简短。
四个字,他说,“因为,我想。”
想打你就打你,想刁难你就刁难你,想玩你就玩你,想折磨你就折磨你……
虽然尹徵答案简约,但湛青顷刻之间就已经脑补出他懒得说出口的无数台词了。
明明很喜欢规则法度的人,忽然不想讲理了,湛青作为没人权的一方,毫无办法。
“主人,我可能……真的受不了了。能不能今天先不打?”
他现在混身都像在滚水里烫过的一样,没有哪里是不疼的,再打,他死都不信自己还能挺得住二十下不动不喊而且还要报好数字。如果做不到,就要一直被清零重来,那今天这顿鞭子,什么时候能打完?
所以,就算心里知道尹徵是个下手完全不留情的人,求饶没用,湛青糟心到了极点。既然不能不打,那他尝试着商量一下,缓刑个一天两天……?
他不知道尹徵这样不讲情面的主人会不会宽容至此,忍不住去看他的脸色,猜他心情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然后,他听见他主人对他说,“不能。”
情理之外,意料之中。
“不能”这两个字,好像,每次从尹徵的口中被说出来,都带着让湛青几近绝望的痛苦。他怕了尹徵的“不能”,却也深知,躲不了。
除非想死,否则,就只能忍受。
尹徵说了不能,当然就是不能。他抬手再去抽湛青,而且,这次下手的位置与上一次的一样,专打在让湛青敏感疼痛又无法忍耐的地方。
鞭子带着意志般的贴着肩胛骨斜角向下,鞭梢非常可恶的抽在左侧腋下,还顺带着抽到乳头粉色的嫩肉之上做为结束。在那粉色之上,留下一道深色的印记。
湛青双手手臂都锁在铁环扣当中,遮没法遮,挡没得挡,被抽到的时候,气都快断了,抓着铁链的手臂哆哆嗦嗦的抖来抖去,让铁链发出一连串的响动声音。
然后,这一口气还没缓过来,右侧腋下如法炮制又挨了一下。两边的腋下皮肉以及乳头疼得就像被撕开了一道裂口般,让他觉得胳膊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
“不打算报数了是吗?”
尹徵问了湛青一句,然后抬手继续去打。
这一下抽在臀缝,自上而下,带着火一般的痛楚,烧得湛青意识一片混乱。
湛青痛得呼吸凌乱,喘气得时候带着呻吟,“一”字还没有数出声音来,下一鞭又与他不期而遇。
有的鞭子依然抽在臀缝或贴近臀缝附近的边缘,让他心惊胆战。有的鞭子,又软软的抽在他腰侧,鞭梢邪恶的打在腹股沟作为终结,还有一些,抽在膝窝,不知道又被打了几下,也不知道这个惩罚要进行到什么时候,但是湛青知道,在这种鞭打和痛苦之下,要谈什么保持姿势不动不叫的规则,完全就是做梦。
尹徵的要求,他无论如何努力,也都达不到。他绝望的清楚知道,这是一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主人……”
“主人……”
“主人……”
他到最后,放弃报数,也放弃求饶,反正报数也只能反反复复的数个“一”,而求饶,没有什么卵用。他痛苦呻吟,情不自禁就只叫着“主人”,自己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盼着尹徵下手的时候留一点情,该不该对于“被饶恕”这件事,抱有期待。
在湛青的疼痛值显然已经攀升到新高度的时候,尹徵打得也稍微有点尽兴了,停了停手,把鞭子扔在旁边,他点了一根烟,也让湛青能痛快的喘上几口气。
看着被锁链拴在铁架上的人,那种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害怕而发着抖的肢体语言,比较能够取悦他。
所以,他多欣赏了一会儿,才走过去,把铁环打开,把湛青放下来。
湛青身体被铁链拉伸得僵直,才一获得自由,即刻任由重力控制自己,趴伏在铁架下的地面上。混身疼得难忍,他只想维持蜷趴着的姿势一下也不想动。
然而他安静趴着缓解疼痛还没过三十秒,就听见他主人在叫他。
“湛青,你过来。”
于是,就算再不情愿,也得拖着疼痛到快散架的身体趴向他主人坐着的方向。
结果刚刚爬到尹徵面前,还未等尹徵开口说话,调教室的大门就被敲了两声,然后推开。
“抱歉少爷,打扰您了。”
厉锐难得正经,目不斜视的走进来,仿佛没看到湛青狼狈不堪的趴在地上,直接把手里的一个文件袋交到尹徵的手上。
对他说:“刚刚叶临亲自送过来的,他以为您在办公室,结果是我在那。说是给您看样东西,很重要。所以我立刻拿过来了。”
叶临是跟在宁越身边最得力的人,他来亲自送的东西,当然是被宁家大家主叮嘱交待过的。不能耽搁。
尹徵一看那资料袋,接过来,还挺有重量,也不知道里头是个什么玩意儿,心理摸不清个路数。拆开一看究竟。
结果,袋子里面,是几张被放大了的不同角度的照片,照片里,是一把宽背的短刀,刀柄是简约的黑色,刀身略带一点纹饰雕刻。
纸袋里面,放着的正是和照片当中一摸一样的那把宽背钢刀。沉甸甸的,尹徵把它拿出来,在手里握了握,久违的手感,熟悉的质量。
厉锐才一看见那刀,再看尹徵神情,就隐隐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太妙的地方。下意识的去看湛青……
而湛青趴跪的姿势在地上,还疼得没有缓过来,知道厉锐走进来,知道自己被抽得很是狼狈,却根本没心情多想,更没弄清楚他们在看什么东西。
所以尹徵看完照片和东西之后,一怒之下踢在湛青腹部的一下,让他完全是处在一种懵懵的状态。
无辜受难,捂着疼痛痉挛的胃部,有牵扯了疼痛的鞭伤,满脑子混沌,甚至不知发生了什么。
再然后,他被尹徵从地上连拖带拽的粗暴拽起来,脖子被一根细细的什么东西尖锐紧迫的勒着,几乎就是快要断气的那种程度,脖子异常疼痛,呼吸困难到双眼发黑,简直莫名其妙的,也没有一句交待,湛青甚至都来不及想些什么,就好像已经看见了死神在向他招手。
还是厉锐忽然不怕死的一把抓住尹徵的手腕,非常非常用力的抓着,不肯放松
然后,他特别坚持的看着尹徵,对他说:“少爷,一定是有什么误会。一定是误会。请您……务必、给湛青一个解释的机会。”
尹徵闻言,表情不变,足足又过了几秒钟,才终于稍稍放松了手里的那根绞丝金属绳。
湛青从呼吸困难的一片混乱中得到救赎,重新能够呼吸,他一边咳嗽一边粗重的喘着气,身体因为缺氧而相当不适。过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发现方才尹徵用来勒着他脖子的,是他手腕上的那根深色的金属绳,他一度以为,那只是一件装饰品,没有想过,用它勒着脖子的时候,会这么难受。
而此刻,虽然尹徵手上勒着的力道略有放松,但那根绳仍旧缠在湛青脖子上,仿佛随时都有再杀他一次的危险……
湛青看着尹徵,不明所以。
这时,尹徵把袋子里的那把刀拿到湛青的面前。
明亮的刀背映着湛青的双眼。
那是被湛青用来,插在宁冲裤裆上的刀。
“湛青,我问你。这把刀,从哪来的?”尹徵的声音,像结冻万年的冰,透着彻骨的冷,“想好了再回答。敢有一个字的隐瞒,今天,你也不必从这个房间里活着爬出去了。”
“怎么?”尹徵见湛青回头,便一脸淡定的迎着那目光看过去,“不满?”
“没有。我哪敢……”鹰爷一脸受气包的样。对尹徵,他是既不敢怒,也不敢言。
“那你看什么?”
“我……”小鹰爷吞了吞口水,索性不管了,反正尹徵想抽他,躲也躲不掉。所以他问,“主人,您是不是故意的?”
“是。”
“可是,为什么?”湛青觉得,和尹徵相处的这些天里,虽然这人规矩严并且下手狠,惩罚起来不通融,但他做事严谨,挺有原则的。做错了会罚,做得好了,他不会为难人。
厉锐也说,真少这个人,虽然天性冷淡孤僻,但只要守他的规矩不触犯,按照他的要求做让他满意的事情。那么,他是不刁难人的,所以不算是个特别难伺候的主子。
但湛青觉得,此刻,他就正在被“刁难”。
对于湛青的疑惑,尹徵的回答,也特别简短。
四个字,他说,“因为,我想。”
想打你就打你,想刁难你就刁难你,想玩你就玩你,想折磨你就折磨你……
虽然尹徵答案简约,但湛青顷刻之间就已经脑补出他懒得说出口的无数台词了。
明明很喜欢规则法度的人,忽然不想讲理了,湛青作为没人权的一方,毫无办法。
“主人,我可能……真的受不了了。能不能今天先不打?”
他现在混身都像在滚水里烫过的一样,没有哪里是不疼的,再打,他死都不信自己还能挺得住二十下不动不喊而且还要报好数字。如果做不到,就要一直被清零重来,那今天这顿鞭子,什么时候能打完?
所以,就算心里知道尹徵是个下手完全不留情的人,求饶没用,湛青糟心到了极点。既然不能不打,那他尝试着商量一下,缓刑个一天两天……?
他不知道尹徵这样不讲情面的主人会不会宽容至此,忍不住去看他的脸色,猜他心情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然后,他听见他主人对他说,“不能。”
情理之外,意料之中。
“不能”这两个字,好像,每次从尹徵的口中被说出来,都带着让湛青几近绝望的痛苦。他怕了尹徵的“不能”,却也深知,躲不了。
除非想死,否则,就只能忍受。
尹徵说了不能,当然就是不能。他抬手再去抽湛青,而且,这次下手的位置与上一次的一样,专打在让湛青敏感疼痛又无法忍耐的地方。
鞭子带着意志般的贴着肩胛骨斜角向下,鞭梢非常可恶的抽在左侧腋下,还顺带着抽到乳头粉色的嫩肉之上做为结束。在那粉色之上,留下一道深色的印记。
湛青双手手臂都锁在铁环扣当中,遮没法遮,挡没得挡,被抽到的时候,气都快断了,抓着铁链的手臂哆哆嗦嗦的抖来抖去,让铁链发出一连串的响动声音。
然后,这一口气还没缓过来,右侧腋下如法炮制又挨了一下。两边的腋下皮肉以及乳头疼得就像被撕开了一道裂口般,让他觉得胳膊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
“不打算报数了是吗?”
尹徵问了湛青一句,然后抬手继续去打。
这一下抽在臀缝,自上而下,带着火一般的痛楚,烧得湛青意识一片混乱。
湛青痛得呼吸凌乱,喘气得时候带着呻吟,“一”字还没有数出声音来,下一鞭又与他不期而遇。
有的鞭子依然抽在臀缝或贴近臀缝附近的边缘,让他心惊胆战。有的鞭子,又软软的抽在他腰侧,鞭梢邪恶的打在腹股沟作为终结,还有一些,抽在膝窝,不知道又被打了几下,也不知道这个惩罚要进行到什么时候,但是湛青知道,在这种鞭打和痛苦之下,要谈什么保持姿势不动不叫的规则,完全就是做梦。
尹徵的要求,他无论如何努力,也都达不到。他绝望的清楚知道,这是一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主人……”
“主人……”
“主人……”
他到最后,放弃报数,也放弃求饶,反正报数也只能反反复复的数个“一”,而求饶,没有什么卵用。他痛苦呻吟,情不自禁就只叫着“主人”,自己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盼着尹徵下手的时候留一点情,该不该对于“被饶恕”这件事,抱有期待。
在湛青的疼痛值显然已经攀升到新高度的时候,尹徵打得也稍微有点尽兴了,停了停手,把鞭子扔在旁边,他点了一根烟,也让湛青能痛快的喘上几口气。
看着被锁链拴在铁架上的人,那种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害怕而发着抖的肢体语言,比较能够取悦他。
所以,他多欣赏了一会儿,才走过去,把铁环打开,把湛青放下来。
湛青身体被铁链拉伸得僵直,才一获得自由,即刻任由重力控制自己,趴伏在铁架下的地面上。混身疼得难忍,他只想维持蜷趴着的姿势一下也不想动。
然而他安静趴着缓解疼痛还没过三十秒,就听见他主人在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