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主人的规矩是不允许他在调教室里直立行走,只能或跪或爬,所以清理地板时候的难度也格外的大,他刚刚罚跪过的膝盖在爬来爬去擦地的时候,很不明白,明明有保洁工为什么还非要他来擦——但是后来又一想,一地的尿,让别人擦,这还真有点不好意思,不如自己来。
整个地面擦拭干净之后,筋疲力竭的再也懒得多动一下。
今天这一天,他深深感到自己身心受到了凌虐后的巨大创伤。苦逼异常。
而且,他还没吃晚饭……
下楼回到自己的房间想躺一会儿平复情绪,推开门,却看到厉锐正躺在他的床上死狗样的一动也不动,显然也是挺累。
湛青于是走过去,歪在厉锐旁边一块儿躺着,直躺了快半个多小时,缓过来不少。
“锐哥,订餐,快,我饿。”湛青说,“给我来点正常的,不要你那什么鸟的壮阳套餐。”
厉锐跑完一场马拉松,销魂欲死的,懒洋洋摸出手机,看见顺眼的,便乱点一通。
“锐哥,你怎么了?看起来比我还累……”
尹徵对湛青的惩罚,虽然可以说虐得挺狠,但有一个好处,虐完就算了,不让尿的时候憋到一个死去活来,但尿出去了就彻底的天下太平。
虽然骑乘木马导致腰酸屁股疼,然而好歹射完了自己也有爽到,鹰爷这样豪爽的性情中人,歇半个小时受损的神经就足够自动修复了——当然,前提是,他面对的必须是除了尹徵之外的任何人。
“你锐哥我伟大么?为了你,我挑战了人生的第十一块跪板之后,还跑了个两万米。你说……”厉锐很是风骚的撩了撩额发,侧头看着湛青,“这特么才是真爱吧。难道我以前爱错了方向?”
“锐哥你别开玩笑……”湛青毛骨悚然,心里卧槽了一声,要是十几岁时青涩美少年款式的厉锐,没准他还能考虑一下。现在这个妖孽限量款版型的,要能爱上,除非自己是个眼瞎的神经病!
厉锐看湛青那个一脸纠结的傻样,呵呵直乐。
对于操遍全岛的“约炮之王”锐哥来说,小鹰爷那点性经验,简直纯情得可以,都不好意思调戏他。
于是提醒道:“你是有主的人了,已经可以不必再纠结你爱情的方向了好么!”
鹰爷对此,一脸的无所谓,“反正我也没什么爱情的方向。过一天乐一天吧!”
当然,其实他觉得自己过得好像也不怎么“乐”。
“你也可以考虑爱一爱真少。”锐哥良心建议,“你爱别人的机会肯定是没有了的,爱你主人……他应该还是不会反对的。”
对于此刻的湛青来说,厉锐所言,简直像讲了一个恐怖故事,吓尿了啊!
他说,“如果非要让我爱一个人,不爱就枪毙的话,锐哥,我觉得,我还是选你吧!”
“操,这话让他听见,我明天又得楼上跪板去了。”
订餐的十来分钟过后,打包好的食物送货上门,香辣虾蟹、烤肉、汉堡,零食啤酒饮料摆了一桌,湛青拖着他快扭废了的腰,翻身下床,凑过去翻东西往嘴里塞,一边开口问道,“你也没吃晚饭,点这么多东西?”
“我跑两万米,不歇回来能吃得下饭才怪吧!”厉锐其实现在也还是略缺氧的状态,食欲不是太好。他看着湛青坐在桌子旁边胡吃海喝,竟然还有点羡慕他。
这糙孩子就是好养活。特么骑一天木马躺了没一个小时就精神抖擞的。明明自己跪完板下楼的时候,还看见他趴在沙发上哭哭唧唧半死不活的!
于是,厉锐歪歪斜斜懒懒洋洋,倚着床边,侧了个身,手撑着下巴,问湛青:“鹰爷,后来,你是骑了多久射出来的?”
湛青嘴里叼着鸡腿肉,闻言噎了一下,灌了几口可乐,“你怎么知道我射了还是没射?”
“这还用猜?”锐哥说,“你要是不射,不得被他玩死。哪还有命坐在这儿啃肉吃。”
湛青心有戚戚的感慨:“我就是射了,也是差点被玩死。”
锐哥笑得一脸荡漾,不怀好意的问道,“是不是可刺激了?!跟哥说句老实话,你有没有爽到?”
湛青闻言,脸上一红,开口就想骂他一句“爽你妈”,然而话到嘴边,一想,这不行!厉锐虽然可恶,但厉锐他妈妈特别温柔特别漂亮,从小就很喜欢自己,自然不能这么骂。
于是改口,换了一句,“滚边去!”
身为“翡翠岛约炮之王”,厉锐的节操,自然是没有的,他才不管湛青好意思还是不好意思,是很感兴趣还是尴尬糟心,自顾自的说,“我之前跟你说的没错吧,前列腺那个位置,戳准了就很爽的。所以很多人上床的时候都是根本不撸前面,做的时候专操后面,一直操到射……”
湛青闻言,一方面觉得锐哥从前在他印象里那纯洁淡漠美少年形象彻底崩塌之外……
倒也觉得,今天的一切,对于从前只泡过漂亮小妹子、没跟男人滚过床的自己来说,的确是个不小的刺激。
他混迹江湖,也见过很多男人和男人的娱乐,但他至多只是随便看看,一笑作罢,停留在纯欣赏的范围没越过界。
讲真,他从前看俩男人做得爽,心里觉得一定gay都是天生的,身体天赋异禀,和正常男人器官构造不一致。所以被插的那个才会爽成那个鸟样。
直到他身体里被卡了一个振荡器,真的被刺激到那个位置,他才百分百的确信,碰到这个位置是真的会爽,绝不是依靠天赋异禀……
湛青一边内心充满震撼,一边嘴上不停吃吃喝喝,直到水足饭饱,看见厉锐躺在他的床上依然懒懒的不走。便问道:“你不起来吃?”
“我不急,横竖这也是晚饭加宵夜,今天我加班,索性熬夜打游戏。什么时候想吃什么时候吃。”厉锐说。
“加班?”湛青纳闷,“你加什么班?在我房间里?”
厉锐坦荡荡的说,“半夜叫你起床尿尿,三小时一回,不但加班,加的还是夜班。不在你房里我还能在哪!?”
“卧槽……”湛青抓狂,“晚上也来啊!”
锐哥理所当然点头:“三小时一次,不能犯规啊。”
“我都被折腾一天了,晚上连个消停觉都不让睡,你觉得这样可以吗?”
“兄弟,我也觉得不可以啊。我也上班一整天了,然后还因为你罚了一个小时的跪,操我的腿疼死了你知道么,而且我还跑了两万米……晚上还要加班叫你起床尿尿,你睡我都不能睡,我更惨不是么?”
“那定闹铃?”
厉锐呵呵两声,“万一起不来,后果你想好了么?”
湛青想想,终究还是不敢赌,算了,“那你别睡了,你还是加班吧。”
这是,厉锐才忽然想起什么来,起身翻腾出厉楠的那个药箱,“差点儿忘了给你身上敷药,对,还有你那脸,也顺便敷个面膜吧,那皮带印太难看了,影响我心情。虽然一边一条印看着挺对称……”
厉锐说着便要给湛青敷脸,然而湛青觉得这特么太娘炮了,死活不肯。
他说,“除非你也有圣旨。”
厉锐想了想,掏出手机,放给湛青听。
一样的声音,一样的语气,一样的尹徵说出口的七个字。
湛青气愤,你这是厉楠手机里那条语音复制转发的才对吧?!
厉锐淡定的看他,“你就说,究竟听话不听话吧。”
湛青想了想,老实了。
才刚刚被虐完一拨,小鹰爷此刻从身体到灵魂都透着乖觉。
尹徵的圣上口谕,不敢不听。哪怕只是一句复制转发……
厉锐加班一宿,湛青起夜两回。
一点一回,四点一回。终于也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你兄弟叫你起床尿尿”。
而且因为昨夜不小心吃得咸辣,半夜可乐喝多了,点数却掷得不好,早晨四点钟那会儿,起床前后的晨尿特别多,掷了个两点,一多半都没尿出去,痛苦得抽死昨天乱喝饮料的自己……
尿了一小半,毫升数却够了,再给生生憋回去一大半的那种爽感,真是浑身发抖,尿道发酸,生平仅有的糟心体验。
然而就算再难受,他也还是小心翼翼的遵守着尹徵定下的规矩,坚决不违犯。
反正尿少了就喝水,尿多了一定小心憋好收住,绝对不给他主人任何借题发挥虐待他的机会。
一宿痛苦度过,一大早还要起床请安。原本湛青很是郁闷。但一抬头,发现厉锐比他更困,那黑眼圈像天然的烟熏妆一样适合他的风格,湛青瞬间就不觉得自己痛苦了。
因为有着第一天请安就被罚的经历,这回湛青可算牢记规则,丝毫不违犯,眼睛绝对不乱看,于是顺利度请安时光,爬出尹徵卧室的时候,不知为何,竟有种劫后余生的感慨。
接下来的三四天里,过得大体上都是差不多。厉锐每晚在湛青房间加班,每晚按时按点叫醒他起床尿尿。搅得一身的起床气却又没好意思发泄,因为锐哥这么些天,天天晚上熬夜,楠哥不在也没人能替他,故而每天邪火缠身,比湛青精神状态还要不稳定……
因为锐哥不单晚上加班没得睡,白天他还要替尹徵去上班。
因为自从第一天,尹徵觉得让厉锐监管湛青是一件特别不靠谱的事情之后,他改变了策略。
每天都让厉锐去给自己代班。
真少爷身为翡翠岛首席级别的调教师,除非是他有专场拍卖会时的公开调教表演,否则,他不好好上班躲在家里玩他的私奴这种事情……自然也无人管他。
厉锐对于替班这件事,原本也是喜闻乐见。毕竟监督湛青对他来说,实在是一件很有难度的事情,他一放水,就要跟着挨罚。不如去替他家少爷上班,调教那些新鲜水嫩的小可爱们比伺候湛青这位爷可安逸多了——如果不是他太困导致情绪容易失控的话,其实他还是挺高兴的。
但没有了锐哥,湛青的生活就比较水深火热了,几乎每天总结概括起来那就是——鞭子底下练骑乘,就没有一天是不挨打的。
而且,同样都是骑那个破木马,尹徵还要求湛青天天都必须骑出不同的效果来。
相比之第一天,就只是要求射出来,那简直是太基础的操作方式了。
第二天湛青被尹徵拿着藤条纠正骑乘跨坐的姿势,腿怎么分,分开多少距离比较美;腰怎么扭,扭什么频率比较容易射;屁股往下坐的时候怎么样比较性感,是先深后浅还是先浅后深;甚至湛青在高潮射精的时候是仰头还是低头,是伸腿还是蜷腿他居然都要干涉……
这让湛青简直刷新了世界观。
骑乘这种跟做爱相关的动作,难道不应该是怎么爽怎么骑么?!干嘛要求那么多,射出来就可以了吧。
结果他这种困惑都不需要说出口,只是萌芽于眼神和表情当中的时候,就挨了乱七八糟的一顿揍。
按他主人的意思,抽他是因为他一点都没有身为性奴的觉悟。
他说,“让你练骑乘,是为骑好了你自己爽的吗?!”
湛青那时身上的鞭伤还在疼,藤条的新伤又叠压在鞭伤之上,疼得直抽气,缓了半天才弄明白,原来第一天非要让他练骑乘练到射,目的居然也不是射……
湛青心里闷闷不乐的暗想:不是为了让我爽,难道是让你爽的吗?
结果,这么一想,动作一顿,看了看他的主人,又联想了一下自己的身份,顿悟了。
宁越也说过,湛青的悟性很高的,所以他学东西快。
只是这种领悟让他之后的骑乘训练练得始终别别扭扭,从腰侧到大腿屁股统统挨了不少抽,疼得火辣辣的。
但湛青依然忍不住从对面的大玻璃镜面里偷偷瞄尹徵。
心理暗自肯定这人一定是个处女座,这种细节完美主义的骑乘训练,真是让他射得好煎熬啊,他高潮的时候觉得腰酸,想趴在马背上,可是尹徵完全不允许他弯腰哪怕15度角……而且必须要求他仰着头……
本来呼吸就困难,这个姿势,更喘不过气,湛青重复练了三遍才做到他主人满意的姿势,觉得自己除了可以射之外,其实一点都不爽。
虽然湛青从镜子看着自己的时候,也觉得好像现在这个姿势确实比自己自由发挥的样子优美不少,仿佛是那唯美色情文艺烂片的电影主角……
于是忍不住想,是不是他这个姿势,他主人看了会爽?
他自大玻璃镜里偷扫了一眼他主人的下半身,遗憾于什么都没看出来。
姿势这一关达到满意之后,第三天,尹徵开始管束他的声音,一会儿不满他叫声太大,一会儿觉得他叫得太急太频繁,一会儿嫌他不够浪,一会儿又说他浪得太过头,听着很欠揍。
直把湛青折磨得不知如何是好。
能做到声音不大不小,不急不缓刚好勾引人,而且不但浪还不能浪得恰到好处,不至于让他主人看了心烦抽他的程度……湛青认为,那绝对不是正常人能够想的出来的标准。
所以,因为做不到,他就只能一直重复的去做。直到后来声音沙哑得差点叫不出声音来。
到了第四天尹徵又把难度升级,让他把这几天训练过的内容揉合在一起,综合实践,然后再进行审核,宛如考试一样的标准苛刻。
湛青苦逼的坐在马背上骑乘,尹徵手里便拿着深青色的条状竹板在他身边缓步绕行,慢慢欣赏。
但凡稍微有一丁点不如他意的地方,倒是不会抬手就打。
尹徵说了,考试的时候不打断他,但是每错一个地方,完事之后,都会竹板抽他十下。什么时候能到整个过程从始至终一次错误都不出现,什么时候,这项训练才算目标达成、考核通过。才可以不用继续再练这个项目。
就这样,又过了整整两天,说多了都是眼泪,在湛青大腿和屁股被抽得简直没有一块好皮肤之后,终于真正能够达到他主人全部的要求。
骑得优雅漂亮,扭得销魂彻骨,叫得美态横生,浪得恰到好处。
节奏合宜,频率得当,既能做到诱人,还不至于骚得欠揍。
小鹰爷琢磨着,他主人大概是很不待见那种太骚太奔放的类型。
所以每当湛青在训练的过程中,快要达到高潮,很想自暴自弃自我放逐的时候,尹徵都会很适时的抽他两下,以疼痛来提醒他,别浪得过头,收着点。决不允许他有那种爽翻天、骚断腿,不管不顾的行为。
直到湛青能够不需要被打也能控制好自己情绪和身体反应的时候,尹徵对湛青的表现才终于满意,点头通过。
这个瞬间,湛青忽然觉得自己灵魂都已升华,是快要羽化成仙的节奏了。
尹徵从柜子里拿了一套白色奴隶服扔给他。
对湛青今天的表现给了四个字的评价:还算可以。
这冷冷淡淡的四个字,大概是尹徵能给出的,最最正面的夸奖了。
之后,他便以一句“清理干净”作为这项训练的结束语,离开了调教室。
剩下快虚脱到小鹰爷留在木马背上,疲乏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看着被扔在面前的白色衣裤,心想,居然完成任务之后,boss还掉落装备奖励呢……
怎么形容这身翡翠岛统一款式的日常奴隶服呢……?
那应该就是,不穿内裤直接套上之后,下身感觉很是空荡荡啊!
而且,比较尴尬的是,虽然衣服尺码适合180,但鹰爷天生大长腿,一般正常尺码的裤子,穿他身上都显略短,不是很合身……合腿,只能勉强凑合。
反正跟不穿比起来,那绝对强得多了。
鹰爷套好了衣裤,待在自己房间里的床上趴着。自从来到翡翠岛,他这背上屁股上一身伤就没好过,就算厉锐天天给他上药,可晚上睡觉依然完全无法平躺,他现在似乎都已经有点习惯趴着睡觉了。
今天因为考核终于顺利过关,结束的时间比较早,鹰爷趴在床上迷迷糊糊就睡着了,直到下午一点才睡醒。
此刻他满心纠结着一件事情,就是锐哥昨天提醒他的,好多天前被抽出来的那混身的鞭伤,已经淡了。
拜那天天敷满身的破药所赐,身上原本深紫的痕迹早就不肿不痛,现在从镜子里看,只剩一道一道纵横交错的浅红淡粉,左右两端的印记正在慢慢消失,按锐哥的话说“都没前两天看着那么有艺术感了”。
所以,这一切提醒着湛青,他得自己带着鞭子去申请再被抽一身伤。
这个事情,让他觉得又贱又羞耻,很不想去,又不能不去。
纠结半天,想着下午的训练还没开始,也不知要练点什么,万一先被抽了,浑身怪疼的,再练什么都练不好,还不如练完再说。
从房间里走出来,推开调教室大门,里头没人,往常每天一点,他都差不多开始要在那里头骑木马了,今天难道什么都不练?
他到一楼客厅里,只见尹徵坐沙发上正看世界杯比赛。
这让小鹰爷瞬间想起自己那天跪趴在沙发旁边,忍着情欲憋着尿的羞耻状态,瞬间把目光移开。觉得以后别说世界杯,他看见足球只怕都会有想尿尿的条件反射。
尹徵见他从楼上下来,对他说,“吃饭去吧。”
“哦。”湛青这才恍惚想起自己顾着睡觉,忘了吃午饭。匆匆进厨房,不挑食的有什么吃什么,看上去很是好养活。
出来的时候,他主人依然在看世界杯,甚至还问他,“看吗?今天时差刚好,有直播。”
吓得湛青忙不迭摇头说不用了。
对于这个事情,尹徵显然也没有要勉强他的意思,自己继续看。小鹰爷于是溜边跑上楼,回自己房间去了。
看这节奏,下午难道没有别的安排了?
湛青心里觉得不太可能这么好的不但给他衣服穿,还放他半天假,又不想去问,怕万尹徵是光顾着看世界杯,忘了别的,他一提醒,反而想起来,岂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于是又在房间里纠结了半个小时,之后,就有点百无聊赖待不下去了。
他本来就是个好事儿闲不住的人,这房间里就一个电视,别的娱乐一概没有,往日他被折腾得累个半死,也没心思想娱乐。现在憋在屋子里,可就没趣儿疯了。
颇想念锐哥,他在的时候,还可以拿他手机刷刷新闻,拿他电脑打个网游。
实在憋不住了,湛青索性把心一横,从柜子里翻出了尹徵扔给他的那根鞭子。这玩意儿一拿在手里,身体自有记忆,多日之前的那种痛感,仿佛瞬间涌入脑海,神经都随之一阵抽痛莫名。
鹰爷心想,伸头缩头都是一刀,还是别拖着了。好像欠债一样的闹心,万一拖过了期,这普通的欠债没准还得欠成个高利贷,那可真是还不起了。
于是仔细思量了一下,把刚穿身上没几个小时的奴隶服衣裤又都脱了下来。
然后,拎着鞭子跑下楼,很是痛快果断的对坐在沙发上的尹徵规规矩矩跪下来,想了想昨天被锐哥反复提醒了好几遍的措辞。
“主人,湛青身上您赏的鞭痕淡了。请主人抽我。”
他一边说完,一边把鞭子叼在嘴里,然后伏低身体,直至额头贴着冰凉地砖。
姿势也是看教学视频里学会的,弄不错。
只是这台词和动作,贱的彻骨,昨晚锐哥叫他练一下的时候,他都没好意思练。统共那么两句话,他又不是弱智,肯定是记得住的。只是说出来、做完整,真是需要成功克服一些心理障碍。
因为最开始关系与地位就是不平等的主奴,所以湛青其实心态摆得很正,也明白自己在尹徵面前身份卑微,尊严全无。
只是,尹徵的规矩太多太严厉,惩罚手段又半点都不留情,不断的给这种不平等与卑微再叠加上一重又一重的仪式感。强压着人抬不得头,透不过气。
身上疼,心里累,很是苦逼。
这感觉,让湛青觉得,认尹徵为主这件事情,也并不像他自己想的那样……
最初他只是觉得,性奴而已,就是把身体的权利放弃,交给某个人行驶权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