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偶尔会有变化,那也只能是因为他想要,不是因为你恳求。
湛青跪在地上默默的抓起刚刚掉在地上的毛巾,擦拭自己下巴上的口水。余光里不意外的看见自己浴袍下摆支出来的性器。
也不知他的身体从何时起变得如此放浪不羁了,别说是口交,现在但凡他主子稍微给一点暗示,身体都会立刻进入性兴奋的状态。
比如此时,尹徵仅仅对他开口说:“趴到床边。”
这四个字,不过就是个最简单的命令,但湛青已经即刻便脑补出了自己跪伏在床旁,双腿分开撅着屁股塌着腰,羞耻暴露的画面。
所以,他浴袍下支起的小兄弟,不但更加精神抖擞,甚至顶端都开始谄媚的湿了。
湛青对此是既无奈又认命的。
被调教师蹂躏开发过的身体,自然奴性完全被激发唤醒。
他已经绝对清楚的知道,他的欲望,根本就不是自己的。
他听从另一个人的控制。
一句话,一个指示,一个动作,甚至一个眼神。?就能让他强烈的感受到,自己正在被支配着。
湛青伏在床边,趴跪着,翘着屁股,腿分开与肩膀等宽,这些规矩早就成了身体的一部分,条件反射,完全不会错。
但这私密部分被展示的羞耻感,却似乎无论做多少回都不会有所缓解。
他紧张得大腿绷紧,这个姿势,不是被上就是被打。
湛青猜想,以尹徵的风格喜好,不把他抽得又痛又发情,是不会有兴致上他的。
但是,即便已经有了心里准备,屁股被抽的时候,他还是被异样的疼痛触感吓了一跳。
按说,在挨抽这件事上,湛青自觉也算经验丰富了。毕竟他家主子对抽人有着变态样的执著喜爱。所以湛青的身上屁股上,什么鞭子绳子木条藤条,竹板钢板也都是挨过的,但凡一沾肉,他就知道那疼痛的走向,是锐痛还是钝痛,是先疼后麻还是热烫钻心,是撕心裂肺还是灵魂出窍,是皮开肉绽还是内伤入骨。
但电线的滋味,他今次还是头一回尝……
比鞭子自然不同,其实远没有鞭子那么疼。但这似绳非绳很有韧性的东西,被尹徵随手抽在屁股上,也能让湛青忍不住呻吟出了声。但他条件反射的第一时间以一个“一”字的报数来掩盖这意外的状况。
但尹徵抽得随性,且告诉他:“不是请罚抽鞭子,不用你数。”
如果说,湛青最初还在庆幸,比请罚抽鞭子好太多了,毕竟不用留心数挨了几下打,而且可以趴在床边,不用被动罚站。
但很快的,他又不这么觉得了。
因为请罚挨抽固定就打二十下,错了才会加罚多抽。且那鞭子太凌厉抽多了也容易伤筋动骨的,尹徵打起来很控制分寸力道。
但这电线不是。电线材质上是没多大杀伤力的,最多就是皮肤表面抽肿了抽破了疼一疼,打多了却也不至于皮开肉绽下不来床……
湛青不需要报数,但被那根电线抽了不知道是一百下二百下还是三百下。
且尹徵也不抽别的地方,就单单只抽他屁股,既疼且丢人,张开的双腿间,那根性器却始终保持着立正站好的状态随时待命。无论怎么抽,无论抽多疼,这小兄弟一直都在那里直挺挺的支着,或随着臀部动作微小的晃动一下,总不肯软下来歇会儿。这么一直发着情,闹得湛青又别扭又难耐,既想要停止这折磨却又似乎更渴望着。
尹徵手里的电线说不上是奖还是罚,轻慢的稍微从湛青性器的根部扫了过去,湛青凭借特别顽强的意志力才没有在惊吓之余合拢双腿,硬撑着挨了那一下。
“啊——”
虽然不用报数,但湛青一直谨遵他主子的训诫,挨打的时候尽量忍,但凡能忍得住,都是不吵不嚷不叫唤,因为尹徵是个讨厌吵嚷的人,一叫了,他心情不好,下手更重。
果然湛青这一叫,下边就立刻挨了几下重的,抽的还都是特别不耐打的地方。
顿时疼得他大腿根都一抽一抽的。拼尽生命的力量好歹是忍住了没有再叫唤出声。但冷汗也已经在身下床单上拓印出了一片潮湿痕迹。
“主人……主人……”
他趴在床上,脱力的开口。也不知是有意识的祈求还是无意识的呻吟。
疼痛和欲望都有一个临界值,以疼痛支撑起来的欲望也最好不要越过了某个恰到好处的界限。不越界,就是调教,越了界,就是责罚,是虐待。
今天的湛青还是很乖觉的,至少在家人面前他表现的挺讨喜。如果不计较他吃了那么多小龙虾的话,尹徵对他今天的表现算是满意。并没想把他怎么样。
所以,手里的电线扫过湛青推荐依然硬着的器官,他说:“自己蹭。”
湛青脑子里混杂着疼痛与欲念,分明浑浑噩噩的,但身体被调教得简直有条件反射一样,在这种半死不活的状态之下,却总能更清楚的听见他主人的指令。并且一个指令一个动作,不需要经过大脑反射就直接身体往前凑了凑,让下体能磨蹭到床褥的边沿,扭着屁股塌着腰,贴在床边慢慢的磨蹭。
这是个特别悲催的姿势,比强制发情也好不到哪里去,湛青不喜欢这种姿态,却依着他主人的指令直把自己蹭到不可自拔的高潮边缘。
因为心里很清楚,不陶醉不行,他家主子明察秋毫,达不到他满意就绝对过不了关。
就像曾经盯着他练骑乘一样,湛青对那项活动起初也是一千个不乐意,一万个不喜欢。但到最后,所有的不乐意不喜欢都在他主人的严苛之下一扫而光。
现在骑乘对他来说,已经成了最擅长的项目……
所以,从这个方向而言,尹徵其实有化腐朽为神奇的超能力。
“慢点,扭那么骚。让你蹭,没让你蹭射了
。”
尹徵把电线的一端在手腕上缠了两圈,随意的拉伸着摆弄,顺便出言提醒。
湛青屁股又疼又烫,蹭得浑身欲火,明知是刁难,蹭射了会被罚的意思,却完全不能自控的,被这语言迁动着,情欲更涨了几分。整个身体外加灵魂都浮浮沉沉的,吊在情欲的边沿捞不回来。
有些刺激,就像毒药,一沾成瘾。
有些决定,一旦做了,覆水难收。
身体是自己的,有什么变化,湛青很清楚。
并且,不单身体,连心理,都受到严重的影响而变化。
越是被控制,便越是会感到兴奋。
湛青在从前的二十年里,混迹江湖,一直觉得自己威风凛凛霸气侧漏。从没想过自己可能会有潜在的受虐心理。
他不知道这种心理是否是可以后天开发的,但此时此刻,他确信自己被调教得很好。因为在他主人说他“骚”的时候,他就像做爱被顶到G点般的,心里居然觉得有点刺激有点爽。
而且越想到自己屁股会挨抽的画面,他下身就越硬,如果这个时候被什么东西插进来,那绝对忍不住会高潮……
才这么想着,大腿根和屁股就被尹徵捏在手里,强行掰开。
“疼!主人……疼……”
被抽得乱七八糟的臀肉哪禁得住这又扭又揉的,湛青沙哑的嗓音里带着抽气的声音。
但下一刻,他就不叫疼了,那声音急转直上高了八度,最后简直就变成了惊呼。
完全没想到,后穴被撑开,进入身体的不是他主人的东西,而是被塞进了不知是什么,像胶质的东西,并不坚硬,被涂抹了润滑之后塞进去,但一入肠道才清楚那是个什么滋味。
那东西竟像个刺猬,浑身带着细密纤长的软刺,涂抹润滑之后,异常鲜明的刺痛感摩擦着从穴口到肠道内部,一路既痛且痒的闯进身体,让湛青瞬间汗毛倒竖,浑身冷汗不止。
如此还不算完,东西都塞进去之后,他才发现,润滑剂竟是辛辣的,起初还很轻微,但塞得越深,刺激感便越发鲜明,让他瞬间就有些失去理智的想要挣扎。
尹徵从背后压住他,一动也不让多动,直把那带着刺的玩意儿贴着前列腺不远的位置放好了才停手。
那又辣又痒的润滑剂使得湛青下意识的总想收缩括约肌,却每一收缩都带动着肠壁贴着那刺猬般的东西在身体里摩擦不止。
“啊啊啊——”
湛青疯了,手脚并用的想要爬走脱逃,但被他主子硬卡着贴在床边逃无可逃,抓着床单扯着嗓子受不住的叫嚷。尹徵之前没对他用过类似的东西,所以他从来也不知道自己身体会对带着刺的道具有这么大反应,他真被这招给吓着了,惊慌失措。
尹徵对湛青这反应也有些意外,原本只想对他不听话吃小龙虾给点惩戒。毕竟完全不罚不是他风格,但又不能真塞几只小龙虾把人玩坏了弄伤了,所以才选了这么个略刺激的玩具,外加一管辛辣款式的水溶药剂作润滑。
不伤身体,又好玩。
却没想到,效果显著得有些过了份,似乎意外戳到了湛青的虐点,让他抗拒的十分激烈,甚至都赶违规想逃了。
至少他从前调教湛青的时候,这小子从没敢这么任性的躲避过。但尹徵心情不坏,也就无视了这等小错误。甚至觉得,这受惊后躲躲闪闪的反应极有情趣,把他给撩到了。
一边压着湛青背部,一边给自己戴了个套,他没有那么钟情辛辣口味的东西,所以只给湛青一个人享受罢。
于是,辛辣刺激痛痒无比的肠道,又再捅进一根尺寸不小的性器,湛青被按住后腰捏着臀瓣,逃无可逃的感受着粗壮的东西慢慢顶进身体里,直顶到那个带刺的东西,然后贴着前列腺一路摩擦进了体内更深处。
“啊啊啊!啊……别、不要啊……”湛青瞬间就叫嚷着哭出了声来,完全不受控制的喊着,“主人,主人,求您……”
有人天生的身体某些部位怕痒,有人天生怕听某种刺耳的声音,有人天生有密集恐惧症,这些,都是特殊的应急反应。
湛青大约也算是惧怕某种特殊刺激的人,只是他怕的这个,若非遇上尹徵,他可能一辈子都发现不了。
趴跪在床边,随着尹徵每一下顶撞,湛青都叫嚷得过分大声,且声音里带着哭腔,随着那律动,一会儿抽泣着把头仰起,一会儿又难受得埋进柔软的床被中,不知如何是好。
偏偏尹徵今天兴致高,射了一次之后尚不满足,换了个套,把湛青带到床上去,让他自己抱着腿,正面插入接着操。
湛青被结结实实操弄了一轮,已经很是认命,可是第二次被进入的时候,身体还是不由自主的怕。想躲又不敢十分的躲,哆哆嗦嗦的蜷着身体抱着腿,这可怜样其实和平常被调教时的反应都很不相同,挺难得一见的。
“……有那么怕吗?”
尹徵拉开湛青蜷起的长腿,让他勾着自己的腰不许松开,然后抱着他进入得不能再深,耳边听着湛青承受不住的哭求。
“主人,主人……你饶了我。真的难受……我再也、再也……不吃小龙虾了……你饶了我吧……”
尹徵每深插他一下,他就像被触及某些特殊的感官神经控制开关一样,痛其实也不是那么太痛,但疼痛可以忍,这个他想忍也忍不了。
那辛辣感觉,不可言说的烧灼热胀,以及纤细软刺擦着肠壁黏膜带来的特殊刺痛感,让他浑身汗毛倒竖,鸡皮疙瘩一层叠一层,触电般的每被顶撞一下便忍不住叫嚷,眼泪不打招呼的溢出来。所有行为都完全不受理智控制。
太折磨了……屁股上才被抽过的疼痛完全都已经没了感觉,所有的精神力都被用来对抗穴肉中的折磨。
他难受闭上眼睛,什么都做不了。
宁愿被干坏了弄得个人事不省也不想在这软刀子割肉活受罪,
一会儿绝望徒劳的求饶,一会儿又神经病一样的挣扎几下,翻来覆去,筋疲力竭。
更让他不能理解的是,在这么难受的折腾之下,他自己竟然也能高潮。
被动受刑到如此难受,最后竟也能被做得射了精,认识尹徵之后,他的世界观已经碎得灰飞烟灭无法拯救,床单上到处都是羞耻的痕迹,汗液和体液混淆着。
事后,尹徵帮湛青把那带着软密细刺的玩具取出来的时候,湛青趴在床上,浑身都还一阵一阵的颤抖。直到那东西完全离开身体,他才从战战兢兢的状态逐渐恢复平静。累极困极,就趴在尹徵手边的枕头上睡着了。
尹徵侧头打量着熟睡的湛青,潮湿的身体上满是情欲的痕迹,真是难得的乖顺。竟隐隐有点希望明天他能不怕死的再去吃顿小龙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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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湛青睁开眼睛,大脑空白了几秒后,这才想起昨晚噩梦一样的小龙虾。
从床上翻身坐起来,然后又见鬼似的被吓了一跳!
惊悚的发现,他居然和尹徵同在卧室里的同一张床上睡了一整夜……
且还在太阳晒屁股的晌午才睡醒。
更要命的是,他那向来早起的主人,今天竟然就坐在他旁边,手里燃着抽了一半的烟,手边放着笔记本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罗列着不知什么资料档案的一堆文件名,裸着上身连件睡衣也没披,很慵懒风的靠在灰白条纹的羽绒枕里,肩膀上隐约还留下点昨晚疑似被自己弄出来的红印……
湛青看着尹徵,大脑一片空白,觉得自己似乎已经可以原地升天了。
不知道此时此刻该干点什么才能缓解一下他的无措尴尬以及……胆战心惊。
尹徵目光仍停在电脑上头,问他:“请安的规矩忘了?”
“没!”湛青闻言,简直是条件反射的滑下床,跪在地上。但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推迟了不知道多少个小时的请安,究竟还在不在有效期内……
他曾听楠哥说,他家主子是个对迟到零容忍的人。别说是岛上的奴,就是在他手下工作的各级别调教师和助理,也都没有敢迟到的。
彼时湛青还挺八卦的问了问楠哥,要是尹徵自己迟到了可怎么办?
但楠哥的回应是,真少是个自律到极限的人,他那生物钟就是个秒表,根本不可能会迟到。
湛青这么稍一回想,更是惴惴,先前也从来没有迟到过,不知道他主人对于“迟到”究竟是怎么个处罚方式,一时之间,说不忐忑真是假的。
内心七上八下,动作上却不含混,依照从前的规矩,跪在床下合适的位置,姿势标准。
“湛青给主人请……早……额,午安。”
想他头一回请安就挨皮带,成效绝对是有的。湛青绝不会忘了规矩中有一条是不得直视。所以目光只盯着自己跟前极近的地方,和从前罚跪时候的规矩相同。所以也不知他主人对于他这个起床时间是个什么感想。
原本就已经很忐忑,更不巧的是,这一低头,刚好看见近前一米的地方,扔着一件带刺的小道具。
一颗直径不小的全身长满纤长密刺的球。让湛清一秒就联想到了水果中的红毛丹。对他来说,那真是一只让他充满恐惧的球。
一看见这个东西,条件反射都出来了,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是个什么玩意儿?毫无疑问。
湛青此刻才看个清楚,原来昨晚自己就是被这么个形状的东西折磨得死去活来。
正在此时,尹徵手机震动,他接起来,只说了声“好”便收线。也并没有对湛青的起床时间多加苛责。
“起来收拾收拾,梅姨打电话过来,去吃午饭。”
尹徵今天出乎意料的好说话,既没提起床迟了,也不提责罚,对湛青来说,挨揍挨得多了,一旦不揍,简直比天上掉小龙虾……呸,掉金元宝还要高兴!虽然觉得挺疑惑,但还是暗自庆幸不已,飞快进了浴室洗漱。
进了浴室才发现,今天身体状况竟然还不错,没特别不舒服的地方,除了被电线抽得屁股上满是红紫印子外,其他一切正常。
仔细想想来也好理解,昨晚做的次数其实不多,水溶润滑剂用的时候辛辣无比,但过了那两三个小时,刺激感也便自己消退了,不伤身。
那刺球小道具塞进去时足够难受,却没有给他弄出半点伤口来,没撕裂、不见血,所以一觉睡醒,生龙活虎。
当然,湛青也没失忆,知道自己昨晚反应十分激动,又哭又喊,闹了不小的动静,今天说话嗓子都还有点哑哑的。此刻理智恢复,觉得还挺丢人。
掬了两捧冷水撩在脸上,清醒清醒头脑。反正丢人现眼的事儿已经做得足够多,天天回想绝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湛青把自己收拾干净套上件干净衣裳,发现自从出了翡翠岛,尹徵给他的待遇就还不错。比如今天,浴室间里的换洗衣裳,衣服裤子都特别合身,而且,连内裤都给准备了。
不是贞操裤,是最最普通的四角裤。
这让许久没有穿过内裤的小鹰爷,像个变态一样的盯着这条内裤看了好半天,感慨良多。
穿了内裤的鹰爷,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整个人都自信了不少。光鲜齐整的走出房间,心情也跟着豁然开朗。
从前做梦都没想过,居然多穿条内裤能让他内心如此激动澎湃。
他在院子里乱晃一圈,没见到尹徵。走出院子正遇上梅姨,被招呼过去,回到宁夫人住的正院那边。
那边庭前种得都是桂树,这个季节,细碎的花朵开得金灿灿的繁茂,一树烂漫,满庭芬芳。在这个原本中式园林风貌的庭院里,花开得相得益彰,分外雅致。
湛青走在廊下的石阶上,潮湿的地面落着零星的小碎花,远远的就听见敞开的前厅大门里传来舒缓的钢琴声,弹的正是先前宁夫人在院子里用意大利语的唱的那首《桑塔露琪亚》。
走近到院外湛青才透过大玻璃窗看到屋里正在弹钢琴的那人是他家主子。
尹徵今日穿搭格外随意,薄款的V领深灰针织衫,黑色修身长裤,一身简约的坐在钢琴跟前,不像很多钢琴演奏家那样一弹琴就会陶醉的摇头晃脑,他就那么淡定的坐着弹奏,既不看琴键也不看乐谱,更没表情,不知在想些什么。
但不可否认的是,弹出来的曲子居然特别好听。
梅姨大约也不想打扰屋里人的雅兴,就站在窗外隔着玻璃听音乐。
还问湛青说:“是不是特别浪漫?我们小真,其实是个温柔的孩子。”
湛青一身冷汗的想:他温柔得差点没把我给杀了……
但梅姨却兀自沉浸在音乐以及回忆中,“他们三兄弟都是四岁开始学钢琴,但只有小真最有天赋,弹得也最好。宁霖和宁可都比不上他。”
湛青说:“……我头一回见他弹琴。”
梅姨惊讶,“他在岛上不弹吗?”
湛青摇头,“他喜欢安静,钢琴那么吵。”
尹徵在岛上住的别墅小楼里,根本就没有钢琴。
梅姨却笑着说,“小真是伊斯曼音乐学院毕业的,他的专业就是钢琴,怎么可能会怕钢琴吵。”
湛青听梅姨这么说,惊讶得简直像听了什么恐怖故事。
就算他小鹰爷书念得七零八落只会混日子,但伊斯曼这种世界顶尖的音乐学院他还是听说过的。从前去纽约或多伦多的时候,也曾不止一次路过罗切斯特,只是对音乐没什么悟性,所以他从来也没有特别关注过那所世界闻名的音乐学府。
但说尹徵是从伊斯曼毕业的。一时之间他实在有些接受不了。
他以为那种地方走出来的都是手拿乐谱乐器身穿正装燕尾服的音乐家艺术家。
没想到居然还有手拎鞭子身穿制服的调教师,这也太他娘的毁三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