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只需要想着,这是尹徵手里的鞭子,好像就已经足够了。
人的身体真的奇怪,他明明确定自己是很怕尹徵打他的。
一身鞭伤的底色,曾经算是他最困扰的噩梦之一。
但那么害怕的东西,却可以顷刻之间唤醒他的身体,以及情欲。
桌上秒表的一分钟时间尚还未到,湛青却已经完全的、勃起了。
尹徵坐在椅子上,不动不说话,安静看着湛青跪在身边倾身去舔他手中的鞭子。
湛青的表现很好,这轻舔的动作很倾慕,不色情,却足以把堂下众人撩出情欲。
这一跪一舔的一分钟时间,漫溢而出的是堂上主奴之间的默契。只那一个氛围,便足可以证明,尹徵对湛青的调教,是事实存在的,不掺半分虚假。
一分钟的时间一到,尹徵收回了手里的鞭子,按下秒表。
对湛青说:“去吧。”
湛青于是重新回到他原来的位置,俯身依旧叼着先前的金属背铐,然后自己动手拆消毒包,手法利落的给软管消毒润滑,再给自己的尿道口周围做消毒处理。自己碰触自己已经唤醒的性器,他脸上有热潮侵袭,但身体依然跪得端正。
他虽然练过,但手法也并不是很娴熟,且勃起状态插管本来就更有难度一点,他弄疼了自己几下,但好在也完整的依照要求做到了。
双手高举过头,手臂伸得不能再高,双手握着那袋用来清洗膀胱的液体。
目光轻垂着去注视他主人交待他的做的事情,而不去想那之外的任何人、任何事。
消毒软管连上了湛青手里拖着的清洗液袋子,管子的另一端则插在尿道口中,液体在压力的作用之下灌注进去,没什么太大的不适感。湛青的注意力也始终没有放在别处。
灌至第一袋结束,他便已经明显感受到了憋胀的尿意。
到了第二袋一多半,他的脊背上起了一层冷汗。
胀痛感让他莫名的想起了播放世界杯的那次经历……
他挺怕那个感觉,但顶着那惧意勉强把第二袋全部灌完。
自己动手将软管被抽走的瞬间,是终于灌完的解脱,也是压抑不住的难熬。
越是用力憋着,越是感觉尿意汹涌,他看向他的主人。
但尹徵的眼神则让他顷刻回忆起了从前的情形。
如果场景回放的话,那他主人一定是会说:我也没有那么绝情,真要坏了,会送你去医院。
这句让人绝望的台词,湛青至今都不敢忘。
所以,无论是不是属于公众的场合,这个饶他都不敢求。求也无用。
尹徵对他说起来,他便从跪立的姿态慢慢站起身来。
然后,看见身后不远处被司刑官拖过来的一张金属椅架。。
湛青好说也在翡翠岛上待过一段时日,即便时间尚短,很多东西来不及用,但总是见过不少的。
这椅架是和木马差不多的玩意儿,银白色的金属结构,比木马看起来要更冰冷些,可作骑乘之用。
而骑乘,是湛青在他主人手里第一个被训练的项目,至今记忆深刻。
现在想来,他主人真的是从不浪费时间,对他的训练从来都是有针对性的。
也许因为三个月真的不太够用,所以目前为止,湛青自己觉得也就这个骑乘还有后来关进囚牢时的口侍还练得比较让他主子满意。别的……虽然加加减减也训练了些,但彼时他主子看他的目光里都似乎充满了嫌弃,分明就是“凑合用”的态度。
所以,如果是骑乘这样不太陌生的项目,湛青心里其实并没有那么不踏实。但他情愿被按在这里打个死去活来,也不希望在这么多人面前表演这个。
在众人面前发骚发浪、丢人现眼……他愿意选择被公调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好却是另外一回事。毕竟从没经历过这种场面。
他并不想反悔,但他怯场,心里充满了不确定。
“多关了那么多天,都白费了?”
这句话让湛青回忆起那些被囚禁的时间,那些让他乘受不了的日日夜夜,辗转反侧,身心煎熬。无论如何也不会忘记。
那时候他令尹徵最不满意的地方,就是他的“不能专注”。
总是下意识去注意玻璃囚牢外走过的那些人,尹徵则一直在训练他,不去在意其他任何人,不允许他走神。
合格的奴隶,不应该在意主人之外的任何存在。
他知道尹徵是在提醒他专注,就像方才他舔鞭子的时候那样,心无旁骛,唯有主人。
尹徵示意湛青自己去坐做那张金属的椅架,说是坐,实际上,那上面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以坐的位置,有的只是一个和金属架浑然一体的金属柱状物。
在众人围观之下,大张开双腿跨坐上那个位置自然身体和心理都不会好受,但膀胱里液体憋胀感如此鲜明,他也听从他主人的教诲,把全部心思都用在了憋尿这件事情上。
椅架上的金属阳具已经被做过了润滑处理,加之尹徵调教有方,湛青跨坐上去的姿势利落又好看,和初见厉锐那时,自然不同。
他没有被捆绑拘束,但骑乘的时候会自然的将手腕交叠着背在身后,不会自由散漫的乱放。这也是被他主人教导出来的习惯。
粗大的金属柱状物插在身体里,导致膀胱里挤压想要排泄的欲望越来越明显。
湛青仰头蹙眉,适应了好一会儿功夫都依然不敢轻乱动一下,甚至呼吸也不敢。尹徵也没有急着命令他动。他取了两只金属乳夹紧咬在湛青胸前,然后,又在下端坠上银色圆球状金属重物。
乳头上的负重湛青也是练过的,若是别的什么时候戴上,他其实也觉得还好,但若是骑乘,势必上上下下一直动,坠上这个,这个拉伸感就让他有些怕了。
因为怕,所以格外在意。
尹徵给他坠上这么一对小玩意儿,倒真的是为了提高湛青的专注力。
所以此刻的湛青,果然半分精力都分不出来,一边开始扭动身体骑乘,一边艰难的憋尿,且胸前的金属重物也不断的侵扰他的意志,让他倍感辛苦。嘴里咬着沉甸甸的金属背铐,他的喘息和细微的呻吟声也压抑且煎熬,根本无暇考虑堂下都坐了何人,他们的目光又是如何……
尹徵先只是审视着湛青的动作。
湛青骑乘的技术是他以着极苛刻的标准训练出来的,没有不好的地方。从姿势到动作,从体态到声音,他都算满意。
然而也只静默的看了一会儿,便又从司刑官手里接了只密封袋过来,拆了包装取出只钉枪来。
打孔,显而易见。
湛青专注骑乘,且来不及忐忑,那只用来在身体上穿刺打孔的钉枪就出现在了视线当中。
他的主人扯过他背在身后的手,指示着他的动作,让他自己握着钉枪,然后,让他自己握着自己的阴茎,钉枪则对准上铃口尿道的位置。
自己握着,自己打孔。
这让湛青整个人的动作都发抖了。握着钉枪的手几乎连温度都没有,是冰的。
他怀疑自己有一瞬间血液都凝固了。
众目睽睽之下打孔穿钉,要他自己动手?
……他使不上力气,也对不准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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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怕疼对自己下不来这份狠心,只是这行为本身,超出了他能做到的范围
他自愿认主,尹徵要给他身上什么标记,他接受。
但在公调惩处之时,众目睽睽,自己动手,那意义不同。
他不知道此刻的情形将会以怎样的形式印刻在自己的回忆里。
也许是一生羞耻的印记,也许是一辈子的心结阴影,也或许是再也不得自由的内心。
他不知道,并因这份未知而惶惑。
但尹徵在他耳边说的时候,他也真的没再挣扎……
因为尹徵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说:听话,我给你奖励。
所以,他就真的听了他的话。
无所谓奖励,只源于本能。
他的身体,早已经不习惯拒绝他主人的命令了。
湛青不知道这种疼痛究竟源于生理还是心理,过后他回想时会觉得应该是心理的。但在当时,他会觉得,在这种地方打孔穿钉,是他人生经历过的疼痛里,最难耐难忍的,没有之一。
不甘不愿,不想给任何看他承受不了疼痛的表情,却在被钉针穿透心理极痛的那点之后,压抑不住还是发出了声音。
钉枪按下去,手是冰凉颤抖的,浑身的力气都被那一下抽干殆尽。
好在他主人也没再命令他再干些别的,用他嘴里始终叼着的那副金属背铐把他双手锁在背后,又将短链子的搭扣锁在项圈上,使湛青双手被固定在一个很难受的位置。
然而这个姿势,反倒让湛青觉得舒服了一点。
虽然同样都是难受,但被别人施加和自己亲自动手的,心理上能承受的极限是不同的。
接下来的指令艰难许多,骑乘直至射出。
骑乘湛青练过,技术没有问题,骑到射并不难。
虽然膀胱里灌着那么多液体,不骑都觉得憋不住,但这种遭遇他也经历过,不是生平头一回。只不过,前面才刚打了孔穿了钉,这样射出来,他心理上是抗拒的。
只是身体和意志都习惯性的去听尹徵的话。
一个指令,一个动作。毫不悖逆。
他在那个椅子上,扭着腰摆着胯,臀部一上一下的套弄着那根粗硬的金属物,姿势极之淫荡,且这个张开腿踩着椅秤的姿势,任何人都可以看见那个羞耻的部位是怎样吞吐玩具的。
湛青微阖着双眼,连骑乘时的呻吟声都是被刻意对着镜子训练过的,所以浪成什么样,他心里很清楚。
感受着插进身体里的那个东西一下一下恰到好处的顶着自己最敏感的地方,戳得他一阵一阵的迷离失神,就快要把持不住的感觉。
又想射,又担心会很疼……
早顾不得被多少人看见自己如此难堪的模样,反正也已经不能更糟,身体难受得超过了一定的界限,精神力不足,不允许他去介意更多的身外之事,他能注意的只有尹徵的命令,且全神贯注去执行,若不以此作为精神支撑的话,他没法忍耐到最后。
所以尹徵让他射的时候,他一秒都没犹豫就射了出来,让他继续骑,他就又再接着动。仿佛时间逆行,他初上岛时,尹徵拿着藤条板子对他严厉训诫的情形。
那时他也憋过尿,可是就觉得没有现在这么难熬难忍。湛青受过训练,知道怎么样动能尽最大限度的刺激到前列腺,更能从骑乘中获得快感,所以很快的他就又把自己推送到了濒临高潮的边界线。
然后,他又射了。
到第三次,他也做到了。
但当他主人命令他接着继续的时候,他畏怯了。
四次了……精神力体力耐受力都经不住继续折磨了。身体里尿意汹涌,乳头上的重物也撕扯着灵魂。不断骑乘的动作以及频繁的高潮使他冷汗热汗都流尽了,湿漉漉的全无体力,恨不得就这么眼前一黑昏死过去。即便从前在岛上练骑乘,也没有过连射三次都不让他休息的时候。
湛青无声看向他主人,目光隐约是哀求且抗议。
但尹徵就是不为所动,冷漠且坚持,不容置疑。湛青别无选择,以着他顽强的意志力以及明显迟钝的动作完成了第四次……
第四次射完之后,湛青已经连眼睛都没力气睁开了。
如果还有第五次,他觉得,他会死。
尹徵也很清楚湛青没力气再来了,他甚至连椅子都快要坐不住了。
尹徵站在他身后抬手横到湛青胸前搂着他,以固定他的坐姿。然后,湛青根本没有想到,他身体力插着的那个东西其实居然是会自己动的。不但会上下动,而且会转着动,会震着动……
“啊啊啊……不!不……”
他被这忽然在身体里动起来的道具吓到了。明明浑身没有力气,却忽然用力的挣扎。
尹徵知道他会挣扎,硬生生的搂紧他的身体按压住他的腰胯,让他动弹不得,屁股更是半分也没离开那个让他日后必定会做噩梦的骑乘椅。
“啊……啊……”
湛青难受得说不出话来,又挣扎不得,痛苦不已。僵硬着身体感受了一场完全被迫的强制高潮。
明明身体已经受不了,但持续不断的快感侵袭着脆弱的身体,意志越发薄弱。他又疼又难受,叫得嗓子沙哑几乎发不出声音。
到最后,他也不知道这刑罚一共持续了多久,他究竟高潮了多少次。只知道他后来连挣扎的力气以及想法都失去了,毫不反抗的贴靠在他主人的怀里任人施为,完全放弃了身体的一切。
甚至连被灌进膀胱里的液体都是在他无意识的情况下自己失禁流出来的……
尹徵一直抱着湛青,直到他身体里再射不出来一丁点东西,什么都不剩,身为司刑之一的厉锐见状,几乎立刻跑过来给湛青解开手铐上的锁,把他从骑乘椅上小心的弄下来。
厉楠也过来帮他。
但他们都知道,这也不是结束。
湛青伤了主家少爷,不管宁冲是不是他直属上司,也不管起因经过,只看结果,能留着他的命已经是他主人用了手里权利,为他网开一面了。
不可能让他好进好出,不带伤重伤的走出刑堂大门。
厉楠和厉锐把湛青弄到旁边休息片刻,也把他胸前的乳夹和坠物拆下来。湛青的状态显然不是一时片刻可以恢复的,但尹徵已经把搁在桌上的那条鞭子拿在手里了。
厉锐想说点什么,但厉楠朝他摇头。最后,毫无办法,他们只能一左一右的把湛青弄到吊架跟前,将他双手锁入金属链扣里,让他站着受刑。
湛青的双腿还是软的,身体虚浮,摇摇欲坠的乱晃,弄得锁链哗啦作响。
尹徵到底还是没有立刻就打,多给了一点时间站稳。
过了片刻,尹徵才开口:“和平常一样,二十下。今天不用数。”
即便有众人旁观,他也无意作秀给人看。平常怎么打,今天依然怎么打,平常是打多少,今天还是打多少。
和从前一样,站着挨打,且胳膊锁得不紧不松。要凭借自己的力气硬撑着,疼也不能动。
受鞭刑用的吊架是刑堂里惯常使用的,所以就立在厅堂正中最显眼处,湛青被锁在那里,正面对着堂下众人,他模糊的视线稍一定焦,看见的便都是熟悉的面孔。
有家主、有龙爷、有宁姓众人,有宁冲的爷爷叔伯,也有十六堂的正副堂主……
看到这些人,原本已经觉得自己快死了湛青还是攥紧了手里的铁链,强迫自己表现得更好一点。
就在此时,脊背上重重挨了一鞭。
疼痛感瞬间如潮水般蔓延周身,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长时间不挨这罚,打这一下他觉得痛极。明明只是想深吸一口气,却被这一鞭子直接打成了一声痛呼。
他双手及时的扯紧了栓在腕上的锁链,从手背青筋以及绷紧的肌肉线条上便可以很清楚的知道他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克制着,不让身体晃动的。
但第二下被打的时候,他也依然还是动了。
这鞭子太痛了,和他从前承受过的都不一样。
从前的鞭子打在身上,背上宛如被淋了油再点了火,烧灼感鲜明,又烫又痛。
今天换的这个,却是刀在割肉,单纯的凛冽锐利,除了极痛没别的。剖开皮肉直钻进脊髓神经里的剧痛。
但湛青也并不意外他会被打得这么痛。
既然是在刑堂里认罪伏法,他也没有那么天真,不会以为方才做的那些就足以抵偿过错。
湛青很清楚他主人的性格。
很多时候,湛青甚至觉得,尹徵虽然下手狠厉从不留情,但其实是个光明磊落的人。
他惩罚严厉,但有理有据,从来说到做到。
他说过:我不会手下留情。
他说过:也不会有事先演练。
他说过:除了不死之外,我什么都不能保证。
但他更说过,他对湛青这个人负责到底,不会让湛青死,但也必须要接受惩罚。因为那是他身为掌刑人的责任,不可逃避。
所以,这么疼的刑罚是理所当然。
湛青知道他今天不会死,但也知道,这二十下打完,他离死也不会很远……
尹徵从来不是那种会为任何人放水的人,而湛青,同样不是。
受罚受刑是他自愿,屈辱疼痛他都接着。
这份骄傲,他是有的。
所以再疼他也想凭自己的意志力站稳一点。
精神上的一切都为挨这二十鞭子做好了准备,身体却承受不了那么多。
从咬牙挺着疼感袭来,想不发出声音,那痛呼却从齿缝中渗出。
湛青始终强拉着两手之中的锁链攥紧,忍了足足十鞭丝毫没动。心里其实特别渴望能松了这锁链,让他跪一会儿,哪怕只休息几秒钟,那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