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解释路子澄都没有跟墨凝说,因为伤害已经造成,他并不打算为自己辩解。墨凝看他这样三言两语轻易带过曾经,心如刀割。
对自己来说如梦似幻美好的半年和往後煎熬,对路子澄来说是否就如同手指轻轻拨过湖面般,轻松简单?
想到这里墨凝忽然有些悲哀,他自嘲的将剩余的酒灌完,路子澄赶紧阻止他。
「不要阻止我!」墨凝甩开他的手,眼眶红通通的「你是不是觉得耍我很好玩?是不是?」
「我没有」路子澄回。
「你有!」墨凝打断他「不然怎麽把这三年说得这麽轻松呜呜你知不知道我好ai你你怎麽这样对我呜呜呜」
说着说着墨凝居然委屈得哭了起来,大动静引来他人的侧目。
「喂!你别哭啊!」路子澄有些慌张,赶紧绕过去把对方架起来,这时看见刚走没多久的岑理面se窘迫的过来。
「需要帮忙吗?」对方问道。
虽然有点疑惑岑理为何突然热心,不过还是接受他的好意,两人一起将墨凝架上路子澄的车载回家。
好在後来墨凝哭累睡着就不再折腾了,自己才不至於被一个一百八十多公分的大男人压垮,一瘸一拐将对方丢进浴室,扒衣服,洗柠檬。
这一系列动作弄得他气喘吁吁,再次感叹快三十岁的自己真的要变成大叔。
看着墨凝躺进放满温水的浴池里,宽肩窄腰b例完美,线条鲜明、肌r0u形状漂亮还紧实的年轻r0ut,然後下腹处那个地方路子澄t1唇,轻咳两声别开视线,同时气不打一处来。
可恶的家伙,身材居然b当年更bang了!
年轻了不起啊?
哼!
想着就忿忿拧一把人家的x,y生生把墨凝给捏醒了,手突然被对方抓住,拉进浴池中。
哗啦!
水花喷溅流出,满池的水瞬间少掉三分之一。
「你g嘛?弄sh了怎麽帮你洗?」路子澄大叫,成落汤j的他一边将黏在额头上的碎发往後撩,一边狠狠瞪了墨凝一眼。
路子澄本来穿着白衬衫和深蓝se西装k,这一掉进水里就紧紧贴着皮肤,描着身t曲线。在近乎透明的薄衬衫下若隐若现,水珠顺着路子澄的发梢、下颚、脖颈滑落,消失在肩胛线里。
墨凝视线似蛇一般,贪婪得从路子澄头向下爬行,带着略的意味,直到看见某个部位时彻底变样,喉结上下滑动,露出微笑。
此时路子澄还在抱怨,没有发觉危险。
「那就一起洗。」墨凝嗓音微哑。
「我才不要!」路子澄撇撇嘴,小声嘟囔。「毁约就算了,居然跑去和别的男人喝酒你还没告诉我那男人是谁呢才不跟你洗!」
「说了就跟我洗?」
「嘿!听听你这话说的?我可没」
「他是我朋友岑理,有心上人,我对他没兴趣,只对你有感觉。」路子澄还没说完墨凝就语速飞快的解释完毕,简洁有力不拖泥带水。
「这还差不多呢!」路子澄看着墨凝坚定的小眼神心情舒爽了,但又想起另一茬「等等,你鸽我还害我赔钱!怎麽负责?」
「做什麽都行,赔钱也可以。」墨凝自知理亏,诚恳道。
「我才不要钱,又不穷。」路子澄大眼睛滴溜溜转「不然你答应一件事就原谅你。」
「什麽?」墨凝问。
路子澄露出暖融融的笑,说:
「跟我在一起。」
墨凝一下子愣住。
他没想到路子澄居然又问了一次。
「如果我说不呢?」良久,墨凝故作镇定道。
「那我就一直缠着你,问到你答应我。」路子澄面不改se,依旧笑容满面。
他是认真的吗?
这个问题在墨凝心里出现过好多次。
从路子澄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开始,他就总是尝试从对方身上找出不真诚、虚伪的地方,让自己清醒一点,不再重蹈覆辙。
可是此时路子澄坐在浴池里,浑身sh答答狼狈不堪,仍笑得灿烂说要跟自己在一起。
微微眯起的双眼,上扬的嘴角,浴室顶的h光洒落路子澄棕se卷毛上,竟如yan光般明媚。
彷若初见时,同样沐浴在暖h之下的对方。
平凡的雨夜,墨凝被堂哥临时拜托代班,偏偏遇上酒吧特殊活动,本就不喜吵闹的墨凝正想跟堂哥抱怨离开,突然一个纤瘦男人走进酒吧,正是来喝酒的路子澄。
明明是很平常的上班族,乱乱的卷发、疲惫的面容,穿着并不合身的松垮西装,提着看来很重的公事包,稍微特别一点就是长得还算可ai和那白皙到不正常的肌肤,但对方是个男人,怎麽想也跟自己没太大关系。
所以说,一见锺情很莫名。
总在微妙的时间,对奇怪的人产生化学效应。
二十多年来从没动过心的墨凝,一瞬心跳却震鼓雷鸣起来,从未沸腾的全身血ye细胞都在叫嚣占有对方,连墨凝自己都感到诧异。
墨凝第一次主动为他人调酒。
侧车,象徵自己的柠与代表对方的橙,混入白朗姆的话,则变成邀约shang的床笫之间。
青柠橙酒,是yu盖弥彰的野望。
一向以高强自制力为傲的墨凝,在悸动面前输得一败涂地,他没能抵住红果的诱惑,踏入ai情的牢笼,饮下名为路子澄的毒酒。
毒酒入喉不助解渴,只会越饮越乾,求着想要更多鲜美,最後心甘情愿沉沦。
骤然失去路子澄的那三年,窒息般空虚与痛苦无不提醒他不该再执迷不悟,警告他回到“正轨”。然而三年过去,墨凝仍然没能抵抗深入骨髓中的毒瘾,在重遇路子澄的那一刻密密麻麻爬满全身。
青柠橙酒,也是炙热深沉的渴ai。
他就没有逃离过路子澄的手中,从那时起。
墨凝明白,他一辈子都不可能敌过路子澄了。
原来如此吗?
墨凝笑了。
就这样吧。
既然怎麽反抗都无济於事,何不欣然接受?
如果路子澄之後反悔,大不了亲自去把对方抓回来,逃几次抓几次,不会再轻易放开手。
抱持这样的决心,他捧住对方的脸。
「求之不得。」
「才不让你拒绝第二次,想都别想!」路子澄嘴巴被捏得嘟起来,脸上却是藏不住得意。
「那你也要答应我,不可以再中途逃跑。」墨凝说「拒绝无效。」
「怎麽变成你提要求?」路子澄惊道。
「你欠我的三年。」墨凝可记仇了,得趁机讨点便宜。
「切」说起以前路子澄就心虚,顿时乖巧。
「不敢?」墨凝揶揄。
「谁、谁不敢了?」路子澄幼稚的好胜心被激起「谁逃谁是狗,反正我不是。」
「这可是你说的。」墨凝笑着吻住路子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