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灯光在许浓的眼下洒下一片光晕,他似乎又变成了那个柔和乖顺的模样,贺铭后退了两步,他们现在的模样只能说谁也别嘲笑谁。
贺铭弯腰,一只手绕过许浓的腿弯,一只手扶着他的后背,将人打横抱起,许浓看似瘦但身高高,身上骨头和肌肉都重,分量并不轻,不过和林锦川比还差了点,贺铭将人抱进浴室的过程也还算轻松。
许浓的身躯微微弯折,一双小腿晃晃悠悠的,西装裤还挂在他的脚踝处,而跨间的布料里欲望有几分热烈。
一双手攀附着贺铭的肩头而不是脖颈,腹部的肌肉明显有几分紧绷。
乳头藏在了淡色的乳晕里,很快这里就会变成淫靡不堪的模样,锁骨深陷,肤色白皙,这样的身材会让人很有征服欲。
有些人喜欢那些纤细可爱的,也有人喜欢肌肉猛男的反差感,都说他贺铭喜欢集邮,各种类型的情人都有过。
可像这样的还是第一次遇见,认识的时间并不短,却总让贺铭琢磨不透,他表现得多面,哪一面都似真似假,他愿意和自己上床,不是为了钱,也不是为了权,也似乎不是因为情感,更像是今天和网上认识的炮友约炮,不小心撞号了,他没有做过下面的那个,但如果你非要执意在上面,他也不会介意。
毕竟约到这样好的货色的炮友,不打一炮可惜了。
在认识到这一层的时候,贺铭莫名的有些挫败感,自己的这些手段和攻势对许浓到底是有用还是没有用?
他们二者之间,到底谁才是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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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浓对自己到底有几分感情?
他做的那些关心自己的事又是真是假?
贺铭觉得许浓是不屑于去做这些关切的事的,可想到初识后的伪装,却又要打一个问号。
如果说贺铭的温柔和手段是千篇一律的征服别人的习惯,可或许在这些问题从他脑海中升起盘旋的时候,贺铭就已经将精神和心力分给了许浓一部分,这个名字在他的脑海中盘旋的越久,分量也逐渐的加重。
这场游戏里,他们都不想输。
贺铭将许浓放在了洗手台上坐着,双腿自然地垂落下来,猝不及防的对视,许浓的表情逐渐化开,他自己将皮鞋和西装裤蹭了下来,一只手微微撑着洗手台后仰着,左脚穿着白色的袜子抬腿踩在贺铭的胸口,唇瓣微微咬着下唇带着挑逗的意味。
一双眼桃花眼微微泛着红,惹得贺铭呼吸一滞,许浓的每一面,各有各的勾人,每次都会给贺铭带来浓烈的新鲜感和好奇心,如果说许浓是一本书,贺铭迫切地想要看到结尾,但又仿佛这本书没有结尾。
他要用很长很长的时间去研读。
但他最喜欢的,还是许浓这样纯情的一面,有时候最天真的眼神就是最勾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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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铭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明明就是野兽却总能装麋鹿,也或许许浓就算整颗心都是黑的,在内心深处也总有一块纯粹柔软的地方。
贺铭一只手握上了许浓的左脚踝,指腹摩挲过肌肤自下而上。
贺铭的眼神像是带了钩子,手掌划过肌肤带着几分发烫,热流顺着血管涌上心头,许浓眸色微暗放下了左腿,喉结上下一动告诉贺铭:“我快要憋死了,要不先撸一发。”
贺铭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而后捏了一下许浓的腿侧告诉他:“等我一下。”
他出去拿的是灌肠工具,灌肠液,润滑还有套子这些东西,许浓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眼神有一瞬间的讶异,而后又笑了出来,伸手朝贺铭要拥抱。
许浓的腿勾在贺铭的腰上,双手勾在贺铭的脖颈,贺铭将人从洗手台上抱了下来,托着他的臀部柔软的触感勾得贺铭浮想联翩。
许浓的衣衫落了一地,是刚才贺铭去拿东西的时候他自己脱的。
“贺先生,灌肠要很久。”许浓有几分吐槽地说道,又长又麻烦,他并不喜欢这个过程。
“有些的事情,不喜欢也要去做,总不能一直做你自己喜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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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做不喜欢的事很多时候是为了喜欢的事服务。”贺铭虽然没太了解这个人,但却清楚,做艺术的时候的许浓是最纯粹的许浓,至于其余的时间,更像是他的游戏。
“都这个时候了,贺先生,你好像个人生导师哦。”但不可否认的是,虽然他这样吐槽着,许浓的心下还是泛起了微澜。
“你都这么称呼我了,要不我帮你导一次?”贺铭将人放了下来,摆成了一个方便灌肠的姿势。
“好啊”许浓从跪趴着的姿势转过头来,眼神一瞬间的闪烁,特别有趣的目光,用那样纯粹的目光和带着几分期待的语调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给你灌肠,忍着。”贺铭无奈地唇角微弯,拍了一下他的臀瓣,柔软的臀峰颤了颤,身材好的人屁股也翘。
“哦。”许浓声音里的失落感。
贺铭戴了指套就着润滑探进去了一个指节,紧致柔软的触感隔着一层膜。
层层叠叠的肠肉包裹上来,惹得贺铭呼吸一滞,贺铭其实并没有多少耐心给人灌肠,兴致来了喜欢直接干,但他的温柔人设里却必须包含这一项。
但今天却格外的有兴致,许浓和平时的清冷感不同,多了几分欲求不满却不违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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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贺铭给人开拓塞入软管灌肠的时候,许浓抚慰上了自己的性器开始撸动,想必是忍得不舒服。
偶尔发出的低喘声和闷哼声让贺铭浮想联翩,热流向下涌动,欲望难耐。
许浓是真的很想撸一发的,从刚才到现在,过的也太久了。
但是能吃到小朋友的贺铭选择忍一忍,深吸了一口气将心中的那股燥热平息下去几分。
或许是憋太久了,其实没过去多久的时间,许浓的反应是一瞬间的颤栗,然后愣在了那里悄无声息,显然是进入了贤者时间。
沉吟良久过后,许浓才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在做之前撸一发的人,也只有许浓了。
“去排出来。”贺铭等了他很久,灌肠似乎都没有反应似的,也或许是贺铭心软灌进去的液体并不多。
许浓专心致志的撸管,贺铭就等着他,等他爽过一发了才叫人去排出灌肠液:“再来两次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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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浓站起身,身前沾染着浊白弄了一些在地砖上,等苏爽过后的清醒,身后的异样感才让许浓蹙了蹙眉,其实有几分不适,下意识地夹紧了身后的东西到马桶上排了出来。
又如此反复了两次,也或许是爽过一次的原因,许浓忽然生出几分后悔来。
可有些事情,是君子一诺,容不得他后悔的,许浓又被公主抱的姿势抱到了床上,贺铭弯腰将人放在了柔软的床上,整个人覆在许浓的身上。
许浓的整个人微微凹陷进被子里,贺铭挡下了一片光晕,许浓藏在了阴影里,眼底带着几分狡黠,一只手抚摸上了贺铭胸口的肌肉,胸口的温度炽热,许浓的欲望又抬头了几分,喉结上下一动,很明显的吞咽口水的声音。
双腿微微分开,最后干脆挂在了贺铭的腰上,整个人的肌肉有些紧绷,说完全放松其实也不是的,毕竟第一次在下面。
指节带着润滑进入甬道探索着,这次没有戴指套。
湿热而紧致的触感顺着皮肤直抵心口,可能眼前的这个少年很会玩,但贺铭清楚后面他的确是第一次,而且凭着少年的心性,他这个人也有洁癖,至少不会让自己因为好玩沾染上什么性病。
指节在肠道进出,带出了一些晶莹的液体,手指在增加着,不断地拓宽着甬道,男人体内的g点其实挺好找的。
指腹碾磨过那处,一瞬间的刺激好像有电流划过心口让许浓忍不住呜咽出声,拉长了尾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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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清楚是爽还是不爽,许浓的一只手抓上了床单,肌肉紧绷着,脚趾微微蜷起,这样的刺激瞬间直抵大脑,等回味过来的时候,许浓带着几分新奇的惊讶,冰凉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沙哑:“贺先生,你再弄几下我的骚点,我感受一下。”
许浓说的既纯情又无辜,勾得贺铭呼吸一滞。
“待会用鸡巴顶你。”贺铭加快了开拓的节奏,而后扶着性器顶入甬道,囊袋撞击在臀瓣上,一个深深地挺入。
许浓的眉头蹙起,忍不住骂了一句:“卧槽。”
很胀,带着点痛感,一点都不舒服,许浓一只手攀上了他的脖颈,将重量挂在了贺铭的身上,报复性的咬上贺铭的肩膀,留下了一个很深却未破皮的牙印。
爆粗口这件事其实和他的人设并不符,但总觉得有些可爱,贺铭没有阻止他的动作,一只手去触碰许浓身上的敏感点,包括下身的性器微微的撸动套弄着,直到欲望完全抬头,渗出了点点晶莹的液体。
两个人的喘息声交织,分不清谁喘得更厉害。
进而开始深深浅浅的顶弄,碾磨过许浓体内的g点,双重刺激下,许浓重重地跌回了床上,整个人偏着头,头发沾染了湿润的潮气,这个角度看不见他的眼神,唇瓣张合着,优越的下颚线,带着莫名的色气还有脆弱感。
偶而咬唇克制着忍不住发出的呻吟,从胸腔里发出的闷哼声却也很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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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膛剧烈着起伏着,一双手绷紧而又松开。
贺铭掣肘着他,以防不断地上顶少年撞上床头,这样的反应吗?比想象中的纯情也有趣,或许是第一次在下面的不适应。
贺铭扳过许浓的头和他接吻,唇齿交缠着。
许浓的眼里带着潮气,一吻毕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吟,说不清舒服还是难受,或许之后多做几次才清楚。
或许是因为贺铭,和他做的时候,心里是不一样的感觉,带着一种满足感的,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填进了心里。
对于贺铭的节奏,许浓没有多作评价和置喙,第一次怎么都不算舒服,贺铭已经足够温柔,技巧也足够丰富。
激烈的性事过后,两个人躺在床上不算亲近也不算疏远的距离,床头的台灯开着,昏黄的灯光映着彼此的脸,已经是深夜时分。
屋外似乎又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雨声像是他们说话的和声伴奏,窗子似乎没关,隔音并不好,湿了一块窗帘。
“贺铭,今天过后,我们分开吧。”许浓风轻云淡的语调说着这样的话,微阖着眼眸,其实他并不太敢去看此刻的贺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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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第一次有猎物在和他上了床以后要主动和他提分手的,但是许浓清楚他心里有些东西失控了,所以想逃离,何况他从未想过真正地要伤害林锦川。
但他也清楚,贺铭不会答应。
贺铭发出一声轻笑:“这样就玩够了?可我还没玩够呢。”
第一次,有猎物这样脱离他的掌控,新奇的体验,有愤怒有不甘,还有一丝情绪微妙,是他不愿意承认的喜欢,他喜欢和这样富有挑战性的人玩,但他不喜欢在事情未分出胜负后,另一方先行退出。
许浓闭眸,像是预料之中的答案,声音像是一阵清风,很快地飘散了过去:“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