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h泉又多叫了一次,这次奈何还是没回答,只是往他怀里塞了什麽,接着直接朝他口袋0。
这次h泉就知道是在0什麽了……不过奈何怎麽知道他把九传给的东西放在那里?
「自己……自己的东西自己拿好。」奈何的声音很低,似乎在忍着什麽。
「奈何……你刚刚是不是被s中了!」连接起刚刚那声破空声响,h泉紧张起来。
「……你别管,人快来了。」奈何的声音很急促,「快走。」
有什麽东西被塞到嘴里,h泉皱了眉头,是毒吗?说好的无se无味呢?
「好吃吗?」
「糖葫芦口味的。」h泉信口胡诌,不过还真的是甜的,什麽时候毒也做得这麽好吃了?他怎麽不知道。
「哪有那种口味。」奈何失笑,「要去跟阎王告状,说这边有人要欺负地狱的员工。」奈何说。
「好。」h泉点头,有很久没有感觉到眼皮刷过眼珠,只觉得眼皮很沉,跟上一次si的时候感觉不一样,上一次只觉得冷,这一次有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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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那些囝仔可以安心闭上眼睛。
h泉想着,奈何的手心温度,足以让人放心去si。
「h泉,一路走好。」最後听见奈何一句,就是这个。
h泉一si,天空雷声作响。
奈何小心放下瘫软的r0u身,把盒子、还有囚牛琴,全都放到h泉身边。
「爷。」奈何转头去看赶过来的夏家老人,亲昵微笑。
而夏独活来到他本想听曲<长生>的殿堂,只见到狼藉一片,所有护卫倒在原地,si的si、伤的伤,败给一个缺脚的残废。
奈何听着耳边天雷声响,龙王大概已经要气si了,不顾天条也要把这个把自己孩子抓走的垃圾砸成废弃品。
「天雷要打来了。」奈何拿起手中刚刚用来解决夏家守卫的铁条,他没杀人,只是学着阿弃陛下的样子,原本只想打断他们手脚,他们却求他把他们眼睛也戳瞎,说是这样,夏家老皇帝才不会找他们算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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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们烦的受不了,奈何只好一个人一计闷棍,打晕了没看到就不会被罚。
「……到头来,冬仔,你还是很习惯杀人嘛。」夏独活有个绝活,无论什麽逆境,都可以装成唯我独尊的模样,他知道头顶有天雷、底下还有个地狱会来的恶鬼,人间有个自己的心肝宝贝孙,天地人三界,无处可容身。
但他就是厚颜无耻夏家人,坚信自己不si,狂妄无b。
「他?」奈何看了一眼倒卧一旁的h泉,「他去告状啦。」
话才说完,地底一阵轰隆。
世人都说,罪大恶极者,会遭天打雷劈,那叫做天罚。
可是没人知道,其实罪大恶极者,有的也会被地面吞掉,那叫做地惩。
天罚地惩一起来,可见真的超乎一般的罪大恶极,犯罪犯的张狂,也只有夏家人做得到。
「……」夏独活安静下来,拿在手上十字弓放下,「算啦,爷爷就不追究了。」他混浊眉眼眯起,「无利可图,我待着也没什麽意义。」能拉琴的都si了,夏家图权图利,也不是非要奈何h泉全都si,浪费力气,还要清理屍t,他们是喜欢玩人命,但也要建立在那人会尖叫哀号的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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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奈何眯起眼,不知道夏独活说的是真是假,「你认真的?」
夏家帝王弯起嘴角,g起温柔微笑,柔和至极,「说到底,你还是我囝仔啊……」
「想太多,你只是因为我来了。」
一道奈何很熟悉的声音打断夏家帝王温柔话语。
奈何一愣,就见地狱阎王穿着附近高中的白se制服走来,依照他对阎王的了解,绝对是不小心穿错了,说什麽穿高中制服去上班,才会让大家正视童工问题……真是脑袋有洞。
「你好啊,奈何。」地狱阎王看着用一只脚保持平衡的守桥人,啧啧称奇,说不定守桥人有去应徵太yan马戏团的潜能,真是人不可貌相,「你撑这麽久都没事……对了,你心怎麽拿给小h泉啦?」他一双无神眼眸看向奈何x口,那里一个大洞,鲜血淋漓,当事人却不怎麽在意,腰侧还cha着羽箭就拎着铁bang要跟人对峙。血流满地,估计放着不管,不用人来杀他就会自己si。
「那本来就是他的。」奈何低声说,阎王一听,觉得背後肯定还有故事,一定要去跟奈何小朋友挖来听听,「我自己的,已经被他拿走了。」
「喔?他吗?」不殇阎王身高差不多跟夏独活一样,双手拢在袖子里,弯起眼笑,「没关系,我帮你要回来。」像在要什麽小东西一样轻松自然,地君阎王脸se有些苍白,「你的工作结束了,下地狱吧。」
奈何执意,站在原地盯着阎王,瞪着夏独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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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王先生已经带了大片雨云准备朝着这里来,想变成浮屍吗?」
阎王哈哈大笑,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夏家帝王手上0下一串没什麽作用的佛珠,摘下一颗往前一弹。
碰。
守桥人爽快俐落的倒地,没si,只是昏了。
「好玩吗?先生。」新仇加上旧恨,阎王对这位实在没什麽好脸se,「没什麽事的话,我就走啦。」他本来上来就是为了把两个小朋友带回去,「剩下的、你欠给天地的,会有人来讨的。」
本以为夏家帝王会面有惧se,不过也只是扯扯嘴角咧嘴笑了,「好啊。」夏独活看也不看满地狼藉,彷佛方才什麽都没有发生,接下来也是一片安宁,慢吞吞的,踩着他半生不熟的王家步伐离开。
嗯,b起来,奈何走的样子还是好多了。
阎王在後面点头评监。
「你是这样子把h泉背回来的?」奈何睁开眼,身上缺口的部分都被补过了,用的是阎王大人那一手破破烂烂的nv红,缝出了驱鬼阵,真不知道该说是天才还是蠢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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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不殇阎王身负两个小朋友,把脚长的奈何背在後面,脚短的h泉抱在x前,奈何因为脚太长还会拖地板。
「我还帮你把东西都找回来了。」不殇阎王微笑说道,然後奈何才感觉到,x前有颗脆弱心脏在x口跳动,「虽然b起原本的烂了点,不过好歹是有了。」
「嗯……」奈何应声,「……放我下来。」
「放?」不殇阎王娇小一个,背着两个青年也不觉得累,ga0不懂为什麽奈何要自己放下他,能找来阎王当驼兽,这待遇够高档吧!
「放p,你自己看看旁边。」
奈何愣了愣,才发现不殇阎王已经像推开自家厨房一样把鬼路的大门打开,直接一脚踩进去。
孩子的啼哭马上传过来。
「我现在有屍t还有人要搬,你就安分点待着……口袋里有把小刀,你先拿着。」不殇阎王指示下属工作,奈何不明所以,还是伸手去0阎王口袋,果然0到一把切水果用的摺叠小刀。
「小孩子的哭声你就别听了。」不殇阎王说,直接走上脆弱的鬼路,另一头就是四方街一缘的门,再接着搭上渡者的船,就能回去,「你就是太心软,才会把自己ga0成那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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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不殇……」
「什麽?叫我阎王啊。」不殇阎王随口应道。
「我掉下去、是你把我拉上来的?」
「对啊。」不殇阎王爽快承认,「还害我被我师父打一顿,真痛。」啧啧两声,师父他老人家好像从十几年前就一直维持着四十几岁的模样,怎麽这麽可怕。
「那你……」
「好了奈何,快点,把我头发削下来给它们。」不殇阎王突然大喊。
「欸?」奈何少见的愣了。
「快啦。」不殇阎王一头像是被狗啃过的头发,奈何都来不及问为什麽,就知道原因了。
不殇阎王的发丝随着他一起在阎王殿里待了那麽久,跟着染上了力量,这些孩子就是要这些头发来做过路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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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讲认真的?」
「废话,大家都说三千烦恼丝,我把烦恼丢掉了行不行啊?」不殇阎王哈哈大笑,一点都不心疼看着那一把青丝再度被卷走。
奈何从以前到现在都不太懂,为什麽阎王明明满脸小孩子的样子,却可以背起这麽重的包袱。
他直到现在还是不懂,只是好像有点明白为什麽地狱会是由这样一个双眼无神又没什麽慾望的人来当王。
「对了,奈何。」
「嗯。」
「我告诉你喔,h泉又碎掉了,你回去要帮忙把他缝起来喔。」
「……喔。」
那一晚,水淹夏家,正逢七月半,还有许多鬼哭神号。一夜如同鬼城的夏家变成了多家媒t争相采访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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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新闻上,夏家帝王露出慈祥和蔼的微笑,说是连日乾旱缺水,夏家求来天上雨水救济苍生,至於鬼哭,只是他们夏家在祭祀祖先。没什麽大不了。
阿弃陛下再度登上头条版,被问到对於夏家的言论有什麽看法。
「谢谢夏家。」阿弃陛下微笑说道。
天地之间的事,不g人间什麽,就这麽平息了也好,就算得到人世间的掌声,依旧要面对天地追讨。
而地狱里头,奈何一回家就发现自己那个破屋子里面已经变成几个鬼差在职进修的场地,就算主人不在家,也会自动自发过来缝那些破烂魂魄。
一看见又再度破破烂烂的h泉,他们嘿嘿笑了,说了声太好了,奈何大大,快教他们怎麽把线打结!
这次h泉的魂魄依旧是散的七零八落,只是阎王大人坚持不能唱招魂,两手一摊,满脸无辜,说他剃头发、太伤心,什麽歌都唱不出来,要守桥人开现场演唱会。
奈何实在很不想面对黑历史,第一次招魂就招不回来,还把三个人全部弄到魂魄散尽。
「都过五百年,你可以不要再禁止自己唱曲子。」不殇阎王笑他胆小,「把自己塑造成罪人的自己才是个大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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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是他已经把自己毒哑了,要怎麽唱?
奈何皱起眉头。
「你没一只脚都能站了。」阎王继续哈哈大笑,让守桥人恼羞成怒。
一首招魂曲子不需要音调好听,只需要音对了字对了就好了。
看着h泉冰冷身躯在那边,魂魄不知道破烂去哪里,奈何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弯腰低头,附在h泉耳边。
一字一句,小小声地唱出了睽违五百年的招魂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