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再怎麽逃避现实，也只逃得过一时，逃不过一世。被老爸、老妈疲劳轰炸了整整五年的老哥最後终於爆发了。他的爆发不是去交个nv朋友回来给老爸、老妈看，而是藉口他学长在外县市开了第二间事务所，他要帮忙筹备新事务所的事，所以要暂时搬出家里，他也真的很快地就在一个星期之内，打包好他的所有家当逃出去。

    所以在家里闲着没人可以念的老妈，终於把话锋转到我身上来。

    只是她不会明着讲，总是暗示我是不是该再试着去交第二个nv朋友了。

    那时我就知道差不多也该到摊牌的时候，那天晚上我就直接把哑巴带回家，吃完饭之後，直接开门见山地跟我爸妈说，现在哑巴就是我的交往对象。

    我爸妈先是叫我不要跟他们开玩笑，所以我也很认真地跟他们说我没有开玩笑，我现在的交往对象真的是哑巴，而且我们已经在一起好几年了。

    气氛就这样僵了很久，都没人讲话。

    一开始我是讲得很豪迈、很直接，可是话说出口後，我才注意到事情的严重x。我以为只要老实说出我现在的情况就好了，可是我完全没思考我爸妈到底能不能接受我和男人交往的事。

    突然间，我觉得我自己很自私，只想到我自己，完全没有想到我爸妈。

    好不容易，才有人打破了这片沉默，开口的人却是哑巴。他说一切都不能怪我，一开始就是他先跟我说他喜欢我，然後我才会喜欢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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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立刻接着说这种事情不能怪谁，也没办法怪谁，因为根本就没有谁做错什麽事。可是我还是不由自主地跟我爸妈道歉，「……对不起。」我不觉得我喜欢哑巴这件事有哪里不对，可是辜负了爸妈对我的期望，那就是我的不对。

    「伯父、伯母，」哑巴淡淡地说：「我真的很喜欢小风。」

    「……喜欢有什麽用？」我爸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压抑自己的情绪，「小风跟你一样都是男孩子，男的喜欢男的这种事……你知不知道外面的人会怎麽看你们？就算你们不在乎别人怎麽看你们，可是我们……」我爸看了我妈一眼，我妈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

    「你冷静一点。」接着，我妈看向我：「小风，你回房间，我们跟家任谈谈。」

    「爸，妈，你们都知道当初是谁帮我最多的，我也不是说因为家任他帮我很多，我才会跟他在一起，就跟他喜欢我一样，我也｜｜」

    「叫你回房间就回房间。」我妈又重复了一次，「我当你妈当几年了，会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什麽个x吗？现在就给我回房间去！」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不耐烦，这时如果不听她的话去做的话，她一定会发飙。

    我妈生气的话，b我爸还恐怖，我只好听她的话乖乖上楼。

    人在楼上根本就听不见楼下的人到底在聊些什麽，我後来又跑出房间，到楼梯那边偷听，可是他们的讲话声音又不大，我只听得到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听不出来他们在讲些什麽，只好再回到房间去等。

    在房里，我盯着自己的手表看，看秒针一格一格走，我觉得时间过得好慢，在我数到秒针走了一千两百多下，时间差不多过了二十分钟左右，才听见有人走上楼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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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刻我真的很紧张，我不知道他们谈完之後有什麽结论，如果我爸妈不答应我们在一起的话，那要怎麽办？

    脚步声停在房门口，有人转动了门把，我看着推开门的哑巴。

    「……我爸妈他们说了什麽？」我觉得我现在的心情急得就像产房外的新手爸爸。

    哑巴关上门，继续站在门边，「你妈说你想怎样就怎样，只要你觉得开心就好了。」

    以前我一直以为电视上那种听别人讲一句话，就能立刻哭出来的画面只是戏剧效果，都是他们在拍到那一幕的时候，先偷偷点上眼药水，再不然就是故意想一些很难过的事来培养自己的情绪，才有办法在镜头前哭出来。

    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听别人讲一句话就能哭出来，并不是连续剧里面豪洨的。可是我觉得为了一句话就哭出来真的很糗，所以就算眼眶发热，眼泪已经全飙出来了，我还是x1着鼻子，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我又x1了口气，用有些发抖的声音问哑巴，「我妈他们还在楼下吗？」

    他点点头。我下楼後跑到客厅，我妈看到我的时候，好像吓了一跳，我爸连忙拿手里的面纸帮她擦掉眼泪，我立刻扑过去抱着我妈。

    一感觉到老妈的t温，我就没办法再忍住自己的眼泪了，「妈……谢谢，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一边讲，一边x1着鼻子，眼泪不停地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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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孩子，说什麽对不起？」我妈的声音听起来也在哭，她伸手拍着我的背。

    我们母子就这样哭成一团，哭到我爸在旁边问我们还要哭到什麽时候，他们夫妻再一起笑说我都快三十岁了，还那麽ai哭。

    「家任那孩子也不错，b你还可靠多了，不然你这麽ai哭，有谁敢嫁你？」我妈擦掉眼泪，眼睛还有点红，「小风，你真的长大了……」她抓着我的手，缓缓地0了0我的手背。

    我低头看着我妈的手，眼泪又掉了下来。

    我不是ai哭鬼，我只是高兴到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眼泪掉下来而已。

    没有关於家庭的後顾之忧後，我开始很认真地思考我跟哑巴之间的未来。当然，在中间这段时间，我还是继续在台湾跟英国两个国家飞来飞去的。

    第一个要考虑的事情，大概就是房子。虽然继续住家里也没关系，不过人总会b较想要和喜欢的人一起住。而且哑巴也认为他一直租房子住不是个好办法，因为他现在住的地方已经快被书埋起来了，我真的ga0不懂他房间那麽多jg装y壳书是哪来的，还有很多原文书。

    在帮哑巴打包搬家的行李时，我还在地上捡到一本b我还老的书。

    我好歹也是本科生，一看就知道那本书以前上课的时候老师有提过，十几年前就绝版了，现在有钱也买不到。我问哑巴那本书是哪来的，他就说是他念博士班的时候，很挺他的那个教授的朋友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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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杨教授喔？」

    「嗯。」他回答後，又补了一句，「杨教授是羊咩咩的堂哥。」

    「咳，对不起，哩公虾你说什麽？」我下意识地r0u了r0u耳朵，再转头去问在我背後整理那一大叠书的哑巴。我有没有听错？羊咩咩是以前我们系上仅输给王大刀的另一个大刀。

    「你没听错。」

    「靠，世界太小了吧？」

    「会吗？」他反问。

    「不然羊咩咩他堂哥怎麽会是你的指导教授？」以杨教授帮哑巴的程度来说，说他是哑巴的恩师都不为过了，那个杨教授在哑巴专jg的那个领域里，好像地位还满高的。只是接下来哑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安静地继续把书送进箱子里。

    我们花了整天的时间，才把书全整理好。相较下，其他的东西倒是整理得很快。

    等到搬家公司的人一脸哀怨地把那些重得要si的书全搬下楼後，我们站在门口，看着除了一些基本家俱之外，什麽都没有，空荡荡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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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啦，你要和这里说再见了，有没有什麽感言？」我装出手里拿麦克风的样子，把手放在哑巴面前。

    他瞥了我一眼，吐了句：「白痴。」

    虽然哑巴中间跑去当兵，不过在这间学校的这些日子，他一直都住在这里，少说也有好几年的时间，现在要搬走，就算他没感觉，我也会觉得有点舍不得。

    哑巴走上前，关上门，再用钥匙锁上。

    刚搬到新房子的那段时间其实满累的，因为这几年下来存的钱，贷款付一付就快乾了。

    我还是一样得跑国外，而哑巴为了上课，每天都要花三个小时以上的时间通车，房子就算买了，最常待在家里的，反而是因为大三没ch0u到宿舍，而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的哑巴他弟。

    不过也好，总好过房子老是空着没人住。而且，这样小花也不会没人陪牠玩……小花是刚买下房子没多久，我去领养回来的虎斑猫，不过後来牠反而跟哑巴他弟b较熟，我要跟牠玩，牠还会伸爪子抓我……想到这里我就觉得很b哀，明明我才是牠的主人耶！

    可是仔细想想，我一年在家的时间也不超过四个月，确实是哑巴还有他弟跟小花相处的时间b较多，也难怪小花会忘记我。越想越难过，明明就是因为看可乐还有痞子他们都有养狗，而且他们的狗都整天黏着他们不放，所以我才想也养个什麽宠物。

    那时和哑巴商量过养宠物这件事。哑巴他什麽意见，所以我们就接着讨论要养猫还是养狗。关於这个，我们很有共识地都想要养只狗，可是却没人能够天天带狗出门散步，。哑巴下课後，到家时间都很晚，把一只狗单独放在家里也不好，就算哑巴他弟搬过来住，他白天也要上课，在白天根本就没人能陪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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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如此，一开始我们还是很希望能带只狗回家。

    当我们到了收容所之後，在里面逛了一圈，也没发现有哪只狗能带给我们那种「啊！就是牠了！」的感觉。打算离开时，我听到很小声的喵喵声，低头一看，就发现一只小猫不知道什麽时候跑到我的脚边蹭啊蹭。

    那只猫就是小花，因为牠妈妈被抓到收容所的时候已经怀孕了，小猫在收容所出生，里面的义工不忍心看小猫待在收容所，才把猫妈妈跟小猫一起带回家先照顾，打算等小猫长大一点，再想办法帮小猫找新的主人。那天义工正好带着那窝小猫到收容所去，然後小花不知道为什麽在里面乱跑，就跑到我脚边了。

    我低头看牠的时候，牠也抬头看我，我就脱口而出地问哑巴，「我们养牠好不好？」

    小花就这样到我们家了，也是我们家唯一的nv生。

    因为小花不认我，所以每次回国，我都要很努力让小花记住我，才不会每次离开个几个月之後回来，都被自己家里的猫抓得满手都是爪痕。

    大概经过了一年多的努力，中间虽然我有七、八个月不在家，不过小花总算是记住我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不会一看到我就拿牠的猫爪伺候我。可是牠还是不理我，每次我拿逗猫bang要跟牠玩的时候，牠都会很不屑地瞄我一眼，再去蹭哑巴他弟。

    「……小花到底谁养的啊？」我很不满地看着哑巴还有他弟。

    哑巴瞄了我一眼，哑巴他弟则是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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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啦，的确也是啦……看小花用尾巴卷着哑巴他弟的脚蹭啊蹭的，我整个超羡慕的。明明小花以前也很黏我啊，为什麽长大後就跟别的男人跑了？不管我怎麽巴结小花，小花不理我就是不理我，哑巴他就只顾着在旁边看戏，而且明明手里都拿着小花的罐头，小花每次都只往哑巴那边走，理都不理我。

    直到後来我才知道，每次我出国的时候，如果在家里找不到小花，有很大的机率可以在我房间找到牠虽然我跟哑巴睡同间。难怪我每次回来都觉得我的衣服上面怎麽都是猫毛，我还以为小花有那麽讨厌我，没想到……

    「牠只是觉得你的衣服b较好睡吧。」在我感动的时候，哑巴直接泼我冷水。

    「你让我感动一下是会si喔？」我很哀怨地拿胶带把衣服上面的猫毛黏掉，没想到才刚黏好一件，摆到旁边，准备黏掉下一件衣服上的猫毛时，小花又轻悄悄地从外面走进来，慢慢地晃着牠的猫尾巴，再直接窝到我的衣服上，「小花！」

    牠打了个呵欠，眯眼看了我一眼後，撇过头直接把我当空气。

    「……哑巴，小花牠欺负我啦……」

    「……」哑巴很无奈地看着我，才伸手把小花抱走。明明我抱牠的时候牠都会抓我，为什麽哑巴在牠要睡觉的时候抱牠就没事！这只猫偏心啦！

    不知不觉，日子过得很快。我带小花回来的时候，牠还只是只巴掌大的小猫，我出国一趟回来，牠就跟吹气球一样，变成我上次看见牠的好几倍大。再出国一趟回来，小花也从小小猫彻彻底底地变成一只抓人会超痛的大猫了。

    虽然已经不会把我当陌生人，不过牠还是不太理我，不管我用什麽方法想拐牠跟我玩，不理就是不理。可是每次我放弃吵牠，打开笔电窝在一楼边看电视边写稿还是上网的时候，牠又会悄悄走过来，窝在我的脚边。偶尔还能偷0个一、两下，更多时候是我的手一0到牠，牠立刻弹起来，再跑到别的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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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跟牠玩就跟玩一、二、三木头人一样。

    悠闲的下午，冬天的yan光从落地窗照进客厅里，坐在yan光照s得到的地方，电脑萤幕上的反光看起来是有点刺眼，不过晒着太yan很舒服，小花也难得很安份地待在我旁边睡午觉。如果是在假日的话，还会多个哑巴坐在旁边看书。

    有时候工作到一半，发现自己身处在这样的环境，总有种无法言喻的幸福感。

    以前对未来的事没有想得太多，所以也想像不到，现在的自己能够拥有似乎只能在电影里才看得到的一切。

    当然啦，我觉得如果小花能让我直接抱到大腿上，让牠睡在我大腿上的话，我想我会觉得更幸福一点的……现在我只求牠不要再把我的手当成猫抓板就行了。

    又过了两年，和出版社的契约到期後，我暂时变成无业游民，有更多时间可以跟小花慢慢培养感情，不过小花好像不太领情，我要找牠玩，牠依然不理我，有时候甚至还会直接跑出门，到了晚上，才跟在哑巴他弟後头回来。

    我才知道小花另一个兴趣，就是自己跑到他们学校去玩。

    所以小花跑出去蹓躂的日子，我一个人在家里，只好自己想办法找些事做来打发时间，像是自己学煮东西还是整理屋子。当初买房子的时候，我们还特别挑了有庭院的房子，几年下来都没有什麽时间去整理，我就想既然我现在那麽闲，就把院子好好整理一下好了。

    等到院子完工也是几个月之後的事，冬天的冷天气让种在院子里的那棵树上光秃秃的，没有半片叶子，连一旁的花圃也一样空荡荡的，不过相信等春天到了之後，叶子和种下去的花冒出新芽，院子应该会变得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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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在那之前还有好几个月的时间要等就对了。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台湾也会下雪的话，不知道街道上会变成什麽样？有几年的圣诞节，我人在英国，一个人过圣诞节，感觉有点孤单，虽然以前出版社的总编的朋友会邀我到他家一起吃大餐，可是看着别人一家和乐，总是会觉得这种节日，果然还是跟自己的家人一起度过最好。

    特别是在吃完饭，自己一个人回去住处的路上，看着前头平整的积雪，再看看身後那些被我踩出来的脚印，总有种好想要回台湾的冲动，想回到有自己的家人的地方，而在那里也会有哑巴在等我。

    在院子吹了一个早上的冷风後，我决定去买点东西把空空的冰箱塞满。

    把在院子里巡逻的小花拐过来，用布将牠脚上沾到的泥土擦乾净，我才抱着小花走进屋子，关上了面向院子的落地窗。小花立刻挣开我的怀抱，动作轻盈地跳到地上，一下子就跑得不见猫影。

    把客厅稍微整理一下，我上楼去拿我的外套，那时看到小花从没关上的房门溜进我跟哑巴的房间，还大咧咧地把我的枕头当牠的床，窝在上面睡得超爽的。

    「臭猫。」我对牠吐了下舌头，转身拿外套。

    我们住的地方离市区有点距离，所以平常出门都是开车、骑车b较多。车子大多都是我在开的，驾照也是几年前为了方便去考的。

    每次我都觉得哑巴穿着一身西装骑他那台老野狼的样子有点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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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着车到市区之後，停好车，我慢条斯理地走向超市。

    路过一间饰品店时，我不经意地看了眼橱柜里的东西，突然想到痞子的项链，再看了看自己空空的左手，想起今天是几月几日，才想到，原来我跟哑巴也这样走过了十年。我只知道结婚五十年叫金婚啦，十年不知道叫什麽。

    十年耶……光想就觉得很不简单了，这样今天晚上如果不准备丰盛一点好像不行。

    突然觉得我现在越来越像家庭主夫……算了，没差，这也是事实没错。

    买完东西回家，一开门就看见小花坐在门口等我，让我觉得超感动的。可是小花明明是猫不是狗，为什麽会跟狗一样坐在门口等我？牠还在我脱鞋子的时候，一直扒我的k管，又一直喵喵叫得好可ai，都没看牠那麽可ai……结果牠原来是在靠夭……牠真的饿了。

    饿了才想到我，让我有种很g的感觉。

    所以当小花在吃牠的猫饭时，我还在厨房准备人吃的饭。

    等哑巴下课回来，我也准备得差不多了，小花立刻很谄媚地晃过去黏在哑巴的脚边。

    「明明喂牠、陪牠玩的是我，g嘛每次牠都只黏着你？」我有点不平衡地开口，哑巴倒是在脱掉身上的厚外套後，挂在手上，再把小花从地上捞起来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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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那只大小眼的猫被哑巴抱住的样子，我就想扯牠的尾巴。

    哑巴走过来，把小花塞到我手上，我低头跟牠大眼瞪小眼了几秒，小花才一副懒得挣扎似地窝在我的怀里，慢慢地晃了几下尾巴。

    虽然牠大小眼很讨厌啦……可是毛茸茸的好可ai……我不由自主地把小花抱得紧紧地，牠立刻不满地喵了几声。

    「先去洗手就能开饭了，你弟有留言说他今天要在实验室过夜。」後来我还是把小花放回地上去，牠四条腿一碰到地板，立刻又跑得不见猫影。

    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哑巴突然说：「小花很喜欢你。」

    「p啦！怎麽可能！」我立刻反驳，牠根本就不理我，那是哪门子的喜欢啊？

    他淡淡地看了我一眼，接着说：「先前你出国时，牠都待在你常待的地方。」

    「你不是说那是因为我的衣服b较好睡吗？」

    「我们的衣服一起买的，牠只睡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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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定是因为牠看不起我。」我哼了一声，又扒了口饭。

    只见哑巴露了个无可奈何的笑容後，他放下手里的碗筷。

    「你不吃了？」我不解地看着他。

    哑巴起身走过来，拉了另一张椅子坐在我旁边，再拉起我的左手，「小风。」

    「嗯？吃饭吃到一半你要g嘛？」我疑惑地看着他，接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东西，直接往我的左手无名指套上去。

    低头看着手上的戒指，我x1了口气，问他：「你吃错药啊……什麽时候知道浪漫两个字怎麽写了？」我承认我没办法忍住我不断上扬的嘴角。

    「嗯……」哑巴沉思了好一会儿，整个人凑过来，「现在吧。」

    「靠北，你跟谁学坏了你？」我笑笑地凑过去，刚吃完糖醋排骨，接吻时，嘴巴有酸酸甜甜和咸咸的味道，「我没帮你准备耶……」早知道下午经过那间店的时候，也帮他挑个戒指就好了。不过我好像不知道哑巴要戴多大的戒指。

    手上戴着戒指，有点不习惯，哑巴又把我的手扣得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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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呐，哑巴，我们在一起算一算也十年了耶。」

    「嗯。」

    「还会有下一个十年对吧？」

    哑巴一脸不屑地瞥了我一眼，好像我讲了什麽蠢话一样。

    看着他的表情，我忍不住笑了出来，用力地握了回去。

    我那句话真的很废话啦，我自己也这麽觉得。

    不用想也知道，我们不只会有下一个十年，还会有更多、更多的十年，等着我们手牵手，一起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