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个情景,外公再也按捺不住,朝着门外大喊了一声,“来人,给我去查,去沪城把当年的这件事给我查清楚,拿到确切证据后,直接去军事法庭起诉!”
外公在京北经营多年,手上的权势与方苏俊比起来只多不少。
他想查方苏俊,易如反掌。
一周后,外公的秘书拿着一叠厚厚的资料走了进来,同时还给他带来了一个更为震惊的消息。
原来方苏俊把蔡颐鸢送到乡下后,特意嘱咐过当地的村主任,让他好好管教蔡颐鸢。
因此,蔡颐鸢在乡下的四年受尽了非人的折磨。
外公大怒,拄着拐杖的双手不自觉地颤抖了起来,“方苏俊,我要让你血债血偿!”
沪城。
方苏俊的警卫员慌忙跑了进来,“报告旅长,有人找!”
方苏俊疑惑,抬眸间,就看到几位身着军服的纪检人员走了进来,“请问是方苏俊同志吗?我们接到举报,说你涉嫌操控一起大学生顶替案,现在请你立即停下手里的工作,跟我们回去配合调查!”
方苏俊一怔,隐约知道了缘由,乖乖地跟着纪检人员走了出去。
众人见状,议论纷纷而起,
“方旅长平时看着这么老实的一个人,能犯什么事?”
“是啊,莫不是跟李干事有关,听说最近两人闹得不愉快!”
“李干事?不应该啊,方旅长不是挺爱她的吗?”
方苏俊听着耳边不断响起的讨论,神情麻木,没有丝毫反应。
由于事情已经过去了四年,纪检那边证据不足,只能暂时把方苏俊送回了家。
没想到刚到家,警卫员就告诉了他一个惊天消息。
“什么?!你是说你亲眼看到李紫桐家的司机带走了蔡颐鸢?你怎么不早说?”
方苏俊怒目圆睁,低声嘶吼着。
警卫员见状,声音止不住地颤抖了起来,“我……我不敢,一开始我以为李干事只是把颐鸢同志送走了,但是我看您找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找到颐鸢同志,这才害怕了起来。”
“您说,李干事该不会把颐鸢同志……”
说着,警卫员做了一个手掌抹脖的动作。
方苏俊一顿,来不及思考,大步往外走去,警卫员却又拦住了他,“方旅长,您忘了,你正在接受组织调查,不能离开这个大院!”
他却好像没有听到一般,停都没停,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中。
李紫桐家外,方苏俊“咚咚咚”地敲着门。
看到是他,李紫桐的脸上浮起了一丝微笑,“怎么了?想我了?是不是来跟我道歉的?”
“只要你跟我说一声对不起,并承诺以后不再去找蔡颐鸢,我就答应跟你回去!”
方苏俊勾了勾嘴角,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我们出去说,这里不方便。”
听闻,李紫桐乖乖地跟着他下了楼,来到了一片荒草地。
李紫桐见状,立马扑了上去,“怎么了?这么想我?这四下无人的,你想干什么?”
方苏俊勾了勾嘴,漆黑的眸子里满是戾气,“我不想干什么,我只是想问你一件事。”
听闻,李紫桐的立马垮了下来,“什么事?不要问我关于蔡颐鸢的事,我一点都不想提起她!”
“哦?不想提起她,是因为心虚呢?还是因为害怕?”方苏俊盯着她,眼神幽幽,恐怖至极。
李紫桐一顿,眼神不断躲闪,“你说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说着她转身想跑,却被方苏俊一把拽了回来,拖倒在地。
他瞪着双眼,怒气冲冲,“说!你把颐鸢弄哪去了?”
见状,李紫桐还想狡辩,却被方苏俊一脚踩中了头。
她吃了痛,再也不敢撒谎,颤抖着声音说道,“你先放开我,我什么都跟你说!”
她把她让司机掳走蔡颐鸢,毁了她的脸,最后把她扔在乱葬岗的事情,全都告诉了方苏俊。
方苏俊只觉得脑袋里“轰”的一声,一阵眩晕袭来,险些站立不住。
“你这个毒妇!”他再也按捺不住,攥起拳头,对着李紫桐就是一拳。
李紫桐被这一拳直接冲倒在地,脸颊瞬间肿了起来,她却也没有服软,捏着流血的鼻子,咬牙切齿道,“我是毒妇?那你呢!不要忘了,是你拿走了蔡颐鸢的大学通知书,也是你把她送去了乡下,跟你比起来,我做的这些,简直九牛一毛!”
方苏俊一顿,怒火腾地一下冲上了天灵盖。
他大步走向前去,狠狠地掐住了李紫桐的脖子,怒吼道,“你在胡说什么!”
李紫桐被他掐得脸色铁青,眼白突起,却还是艰难地吐出了几个字,“杀了我,你就永远见不到你的蔡颐鸢了……”
方苏俊一顿,手上的动作戛然而止,“我不杀你,我要留着你这条命慢慢折磨!”
说着,他转身往乱葬岗跑去。
即使希望渺茫,他也要把她找回来,这是他欠她的。
深夜下的乱葬岗,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