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儿能用上点肥皂、胰子,都是挺好的了。
雪花膏这种好东西,一般人用不上。
更何况还是这种很特别的香气。
那是上海产的一种特制的叫玉露牌雪花膏。
就算是需要化妆的文工团。
也只有苏向红一个人有用得起。
别人就是攒上点钱,也没有资源托人买。
而那时候,距离陈卫东≈ot;强迫≈ot;苏向红未遂,才过去三个月。
也就是说。
当初在联欢会上,苏向红肚子里早就揣了个一个月的野种!
我忽然全明白了。
怪不得当时陈卫东强迫苏向红时,她不大声呼救。
当时我还傻乎乎地以为,是苏向红太害怕了,不敢使劲挣扎。
现在看来,根本是苏向红急着给肚子里的孩子找接盘侠!
陈卫东就是她选中的那个倒霉的冤大头!
当时我已经和陈卫东结婚,知道即便是这个事嚷嚷出去,也没办法挽回自己的名声。
反而有可能被苏向红反咬一口,于是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今天这出戏,本来是想成全这对一个给孩子找爹,一个攀高枝的狗男女。
没想到,苏向红自己不争气,先露了馅!
“还是人家陈卫东有福气,能摊上这种投怀送抱的好事。”
人群里,几位战士嘻嘻哈哈地绕着陈卫东打转。
话里话外满是奚落。
陈卫东的脸涨得通红。
天底下没有一个男人能忍受被人当众戳穿,当了乌龟王八。
恼羞成怒地扑上去掐住苏向红的脖子。
“苏向红!你骗我!”
“你说你是清清白白的身子,是因为崇拜我,才愿意跟了我……”
苏向红被他掐得直翻白眼,两腿在空中乱蹬。
苏团长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这回他理亏了。
就算再护短,也没脸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包庇女儿!
干脆眼睛一闭,对陈卫东的暴行视而不见。
这种丢人现眼的东西,掐死了也好。 8
眼瞧着陈卫东一口气上不来。
真的要死在当场。
几位首长忙叫人把陈卫东拉开。
苏向红憋得脸色紫涨,死里逃生,歪着脑袋直咳嗽。
陈卫东被苏团长身边的警卫员抽得太狠了。
身子一软直接倒了下去。
被警卫员抬上担架时,身子被晃悠猛地喷出一口血。
全溅在苏向红护在身上的那件洁白的的确良衬衫上。
一片刺目的红,以另一种形式染在了白布上。
苏团长气得一个头两个大,恨得咬牙切齿想杀人,却也不得不喊军医。
指挥人陈卫东瞧病。
这么多部队领导都看着呢。
真要打出人命,他这个团长也担待不起!
几个妇女主任围着我叹气。
“许穗秋同志啊,真是让你受惊了……”
“好好的姑娘,无缘无故地倒了血霉了,让你摊上这种丑事……”
她们的眼神充满怜悯,仿佛觉得我无辜遇上这种事。
虽说搞破鞋跟我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