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总归是要陷入这种不好留言的旋涡,以后不好找对象。
可她们不知道。
比起上辈子嫁给陈卫东受的那些生不如死的罪。
现在对我来说,简直是死里逃生!
听说陈卫东被送进军区医院时。
军装都被血浸透了。
苏团长手下的兵往死里打,专往关节处招呼。
“右腿膝盖粉碎性骨折。”军医摇着头。
“伤得太厉害了。就算治好,也得落个残疾!”
消息传开,部队里说什么的都有。
“活该!要不是陈卫东想往上攀高枝,也不会有这么一遭祸。”
“虽说陈卫东是挺不要脸的,但摊上这种事也算是倒霉,分明是被人家给算计了。”
其中反应最大的是王桂兰。
她拉住我,压不住嗓门地嚷嚷。
“穗秋!要我说这事都怪你!”
“当初你要是拦着陈卫东同志,他现在怎么会这么惨!”
“原本好端端的一个人,前途不可限量,现在全完了。”
我慢条斯理地搅着搪瓷缸里的麦乳精,眼皮都没抬。
“我拦着他?人家两人说不准你情我愿呢,我拦着不是去触霉头?”
“你!”王桂兰气得浑身发抖,“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她怎么说话了?”
我爸沉稳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王桂兰当场就后悔了。
慌忙立正敬礼:“报、报告许政委,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就是觉得陈卫东同志有点无辜,有点可怜……”
我爸“咣”地把搪瓷缸砸在桌上。
“王桂兰同志,你既然这么心疼陈卫东,那组织上给你个任务。”
“从今天起,你调去后勤处,专门负责照顾伤残军人!”
王桂花脸色瞬间惨白。
谁不知道后勤处是苦差?
更别说专门伺候个残废!
她宁愿在兽医站配药,至少落得个清闲。
王桂兰立马眼含热泪,又是哭又是嚎,想找我求救。
我却是连头都没抬一下。
上辈子我难产大出血时。
王桂兰可没有对我动一点的恻隐之心。
不适时地踩上一脚,都算我积德行善了。
她不是喜欢不惜余力地舔陈卫东吗?
现在我倒要看看。
没了我的嫁妆补贴,没了我爸的关系。
他陈卫东还拿什么养王桂兰这个“忠心耿耿”的狗腿子! 9
在王桂兰成天摔摔打打,不遗余力地“精心”照顾下。
陈卫东的腿算是废了。
军区的晋升名单上,不会出现一个残疾连长的名字。
除非有首长力保强烈推荐。
又或者他这是军功伤的。
可现在陈卫东就是一块烫手的山芋。
谁见了都想啐几口唾沫。
哪个领导也不愿意力保他,给自己添堵。
又何况他的腿,还是因为作风不正搞破鞋被打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