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类别:都市言情 作者:佚名 本章:第231章

    “对于此人,求仁先生有什么看法?”望月罴拎着一根烤得外焦里嫩的羊腿撕着。

    寇顾恩放下筷子,慢条斯理擦了擦嘴,然后才开口道:“熊帅客气了,两军尚未交战,求仁也说不出什么看法,但对齐宴竹此人,鄙人多少了解到一些,愿告予熊帅。”

    望月罴眉毛轻轻皱了下,他有些受不了寇顾恩的做派,遂摆了摆手:“先生别绕弯子了,直说罢。”

    “咳。”寇顾恩清了清嗓子,“据我所知,齐宴竹此人最开始是镇守闰国东北部边境的一名末流将军,他统兵是有一手,上任几年便打得瓦刺不敢再出山进犯,尤其是擅打固守战——这般说,熊帅可明白什么?”

    望月罴歪头稍一思忖:“难怪,将这人派来守凉州府,倒是合适。”

    “对于齐宴竹的了解终究是太少了。”寇顾恩摇了摇头,“此人治军打仗究竟如何,还需试探交手几次才知晓。”

    他话音刚落,大帐外忽然传来了“噹噹噹”的敲锣声,紧接着就是喧闹杂乱的声音,无数人都跑动起来。

    望月罴迅速起身走出帐门,一把将正跑来报信的亲兵抓住:“营地为何大乱?!”

    四周到处都是喧闹声,亲兵只得大声喊着:“敌袭!熊帅!敌军袭营!”

    望月罴大怒:“闰豺欺我?取本帅座驾,召不归罗汉列阵!随本帅冲杀!”说罢,转身就朝着大营外走去。

    还未等望月罴走出大营,便闻空中簌簌有声,他抬头望去,只见很远的地方有箭矢射来,只是距离实在太远,那些箭矢飞到一半便失了力道,晃悠悠地落了下来。

    望月罴眉头一皱,这时又有亲兵跑来,来到他近前气喘吁吁道:“禀——禀熊帅,是佯攻!闰人骑兵在营地远处齐射一轮便又退去了!”

    寇顾恩此时终于追上了望月罴,一听亲兵所说便明白了:“故意的,他们定是见到炊烟,知道大营造饭,才趁机来骚扰大军。”

    望月罴气坏了,一把揪住亲兵:“轮值的营队呢?!本帅不是下了令分两拨吃饭么?敌军来袭为何不主动出击?!”

    亲兵苦着脸:“轮值的营队已经准备迎上去了,但闰人的骑兵隔很远便开始射箭,射完就走,我们的人根本追不上。”

    “废物!”望月罴骂了一句,丢下亲兵往回走了。

    寇顾恩追回大帐后,看到望月罴正坐在主位上生着气,遂安慰道:“熊帅又不是第一次统军了,何必因为此等小事生气?”

    望月罴瞪眼道:“这姓齐的竟拿这种小把戏调息本帅,这意思分明就是没将本帅放在眼里!”

    寇顾恩摊手:“这个问题熊帅何不等城破后亲口去问问他?”

    望月罴闻言,终于咧嘴笑了:“先生说的在理,待会便传令下去,今夜早些休息,明日一早本帅便下令攻城。”

    望月罴的这份好心情并没有维持多久。

    是夜,乌云蔽月。

    望月罴在大帐酣睡,正迷糊间,忽闻帐外有起骚乱,紧接着就是“噹噹噹”的锣声响彻营地。

    望月罴神经瞬间紧绷,从榻上翻身跃起闯出帐外。

    亲兵已到帐前,大呼:“夜袭!敌军夜袭!”

    望月罴一身睡意立马消散:“迎战!取本帅座驾来!”说罢,带着几名亲兵快步朝外面跑去。

    可是仍然还未走出营门,又是亲兵来报,这名亲兵赫然还是白天那位,他硬着头皮说道:“禀熊帅敌,敌军又退了”

    望月罴一愣,然后立马反应过来,他气得七窍生烟,一巴掌把亲兵扇倒在地:“啊啊啊!气煞我也!齐宴竹小儿,安敢这般欺我!?”

    此时寇顾恩终于现身,他本就是文弱书生,此番是第一次随军出征,连番赶路下本就疲惫,好不容易睡下一会又被闹了起来,他又何曾吃过这种苦?此时满眼都是血丝,却又不能发脾气,只得耐着性子劝望月罴:“熊帅莫急,万不可落了齐宴竹圈套,他这番做法无非就是想让我大军无法安心歇息,连番几次便只剩疲惫之师。”

    望月罴狞声道:“既然不要老子睡,他娘的,那就都别睡了!来人,传令下去,点兵随本帅连夜攻城!”

    寇顾恩一听,瞌睡顿时就吓没了,连忙拽住望月罴粗壮的手臂:“熊帅不可!万莫冲动啊!”

    望月罴回头瞪他:“有何不可?!”

    寇顾恩苦口劝道:“大军赶路数月,未得休息便要进攻,但他凉州府却是蓄势以待,尽是可战之兵,此乃第一不妥。其二则是,若是短时间内攻不下城,我等大军日未得休,夜不曾寐,更是劳困,若到那时在鸣金回营修整,万一闰军趁此几乎大举来袭,我等说不定便要吃败仗了。”

    第六四九章——凉州府内(shukeba.)

    第六四九章——凉州府内

    红日西斜,随着鸣金的声音响彻战场,进攻的北羌大军退兵了。

    这是北羌开始攻城的第三天。

    齐宴竹从城墙下来,吩咐了人去收回阵亡将士尸骨,转身朝城内去了。

    在去往监城司的路上,他看到百里孤城正在路边烧火做饭。

    对于这个人,齐宴竹摸不清底细,唯一的丁点了解也都全来自于苏亦寄来的书信。齐宴竹除了知道他的姓名,就只知道这人是个很厉害的高手,具体有多厉害?苏亦说是他想象不到的厉害。

    齐宴竹还记得,这个叫百里孤城的男人很早就来到了凉州府,单人只马,背着包袱,挂着宝剑。把苏亦亲笔的信交给齐宴竹后,他向齐宴竹要了一个住处,便再没有废话了。平日里他也不跟谁交谈,造饭起居都是独来独往——从他到了凉州府后就一直这样,也没见他上过城墙,帮过忙什么的。

    虽然苏亦的信里说百里孤城是来保护齐宴竹的,还说若真到危急关头,百里孤城可保凉州府不破。但齐宴竹还是保持着半信半疑的态度——城外几十万的北羌大军可不是闹着玩的。而且他下意识觉得百里孤城此人不太好打交道,所以这么久来,他也没主动去找过百里孤城。

    此时在街上遇到,百里孤城也看到了他,齐宴竹觉得不打个招呼似乎也不太好,于是招手道:“吃了没?”

    百里孤城一愣,他指了指旁边的锅,那神情仿佛在说:你瞎吗?

    齐宴竹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他尴尬笑笑:“我走了啊。”

    百里孤城点了点头:“再见。”

    齐宴竹往前走了两步,还是忍不住停步回头,问道:“已经开始打了几天仗了,你真的不打算上城墙去吗?”

    百里孤城抬起头来,看着街对面那个将军,半晌后点了点头:“好,那我明日去看看。”

    “只是看看?”齐宴竹反问,“苏大人不是让你来帮忙守城的吗?”

    百里孤城摇头:“我不知道苏亦在信里是怎么给你说的,但还没到我出手的时候。”

    齐宴竹忍不住气笑了:“那什么时候才是?”

    百里孤城抬头望天,最终指了指北边:“等他们那边忍不住出手的时候,就是我帮忙的时候。”

    这句不明所以的话听得齐宴竹莫名其妙,只道百里孤城还是在推脱,遂重重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齐宴竹走后,百里孤城揭开锅,给自己盛了碗粥,就着咸菜吃了。待吃完后,太阳已经完全沉下西山了。

    百里孤城回到屋里,点亮桌前的烛火,将一张信纸在桌上铺平,磨墨秉笔,在信上写道:露儿见信安好。今日亦无事,北羌攻城不破,凉州府万事具安,毋需挂念扰怀。只是齐将军似对我颇有不满,斥我闲居城中无为,交谈数言不欢而散。北羌天人似不在城外营中,去向不知,此事我会如实告知苏亦,且看他如何安排

    “噹——噹——噹——”

    烛火微微一颤,突然传来的响声打算了百里孤城的思路,笔悬在半空中,一滴墨水滴落下来,打在纸上迅速晕染成一团墨渍。

    百里孤城叹了口气,放下笔走出门去。

    城墙上有呼喊声传来,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北羌夜袭了。

    百里孤城转身准备回屋时,看到齐宴竹带着一众亲兵从街对面匆匆跑过。

    城墙上,齐宴竹恨恨地吐了口唾沫:“北羌蛮子,学起东西来还有一套!”他的视线中,一对北羌骑兵正朝着几家大营奔去。

    亲兵凑过来:“将军,他们爱玩这一套就让他们玩去,反正我们有城可守,他们就算佯攻,也不敢真跑城下来射箭,离远了箭矢根本射不上来,让将士们去歇息便是,都不带管他们的。”

    齐宴竹眯着眼睛想了许久:“哪能让北羌蛮子这么轻松?传我令,命春彪春虬二营趁夜从南门出城,严禁明火暴露位置,分别于东西两面的背丘后潜藏,若北羌再来夜袭,确定佯攻后,城中以锣响五声为号,让他们给我截断北羌骑兵后路!”

    亲兵拱手应了,立马传令去了。

    有其他亲兵劝道:“将军妙计,既安排妥当,何不早回去歇息?明日说不得又是场恶战。”

    “回个屁!”齐宴竹摆手骂了句,“给我抱床褥子来,今夜我就在这里睡了,我倒要看看,北羌有多少兵马能派出来给我送军功。”

    果不出齐宴竹所料,北羌分明就是报复他前几日不停派兵夜袭的仇,半夜时分,齐宴竹便被值夜的亲兵摇醒:“将军!将军!北羌蛮子又来了!”

    齐宴竹瞬间惊醒:“是佯攻还是怎么?”

    城墙上又喧闹起来,夜里视线看不远,直到北羌人马跑近了,在城头瞭望的甲士大喊起来:“莫慌——只有一队骑兵!是佯攻!”

    齐宴竹翻身跳起,大呼大喊:“给老子敲锣!老子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噹——噹——噹——噹——噹——”

    锣响了五声,声音传出去好远。

    那队北羌骑兵跑到距离城墙一箭之地时便不再前进了,齐齐弯弓射箭,那箭却在快要射到城墙时便晃悠悠掉了下去,但北羌骑兵却根本不管,齐齐拨转马头,转身又往回跑去了。

    齐宴竹双手按在墙垛上,怒目圆睁:“跑!我让你们跑!”

    “轰隆隆——”

    马蹄声从战场的东西两面传来。

    正往回跑的北羌骑兵听见声音,顿时有些慌乱起来。

    只见整整两个营的骑兵从东西两面的高丘突然现身,接着下坡的地势越跑越快,仿佛两柄尖刀,径直朝着这队北羌骑兵杀了过来!

    “轰!”

    骑兵洪流对撞,人仰马翻间,这一队北羌骑兵只瞬间就被撕扯得稀烂,两个营的骑兵交错而过,甚至没有拨转马头再来次冲锋的打算,绕了个圈子直接朝着凉州府的方向去了,只留下一地的血色狼藉。

    第六五〇章——江湖人干大事(shukeba.)

    第六五〇章——江湖人干大事

    昨夜失败的夜袭让望月罴很生气,这一点从一大早便下令攻城就能看出来。

    北羌大军派了个嗓门大的来城下叫骂,大骂齐宴竹缩头乌龟,不敢出城列阵一战。

    齐宴竹取来强弓直接把那人射死在了城下。

    “傻缺才出城跟你打!”

    齐宴竹骂道。

    于是北羌再次发起了猛烈的攻势。

    百里孤城在喊杀声中醒来。

    即使是天人境,在这隆冬的清晨也能感受到凉意。百里孤城裹好衣服,跻着鞋,出了门去。

    烧水,淘米,造饭。

    他的住处离城墙不远,喊杀声就顺着晨风飘了过来,他只要一抬头,就能远远望见城墙上的人头攒动。

    浴血搏杀的城墙,杀人与被杀的将士们,静谧的小屋,淡定造饭的百里孤城,构成了一副反差极大的画卷。

    锅里冒出咕噜咕噜的声响,粥煮好了。

    百里孤城给自己盛了一碗,就坐在门槛上喝了起来。

    粥还没喝完,一个身影直接在百里孤城对面的木凳上坐了下来。

    百里孤城抬头一看,是个半身浴血的江湖人。

    那江湖人把手中染血的长剑随手扔在脚边,大口喘着粗气。

    原来是个刚从城墙下来的江湖人。

    百里孤城这样想到,没有理会,又低头继续喝粥了。

    “你是凉州府的百姓?”那江湖人歇息片刻不再喘气了,冲百里孤城扬了扬下巴。

    百里孤城摇了摇头:“不是。”

    “也对,城中百姓早该跑光了。”江湖人点了点头,“那你是干什么的?”

    百里孤城低着头答道:“跟你一样,来帮忙的。”

    那江湖人这才好好打量了一下百里孤城,然后笑道:“城头都打得火热了,你还在这里吃粥,帮的哪门子忙?”

    百里孤城不答。

    那江湖人见百里孤城吃得香,情不自禁舔了舔嘴唇:“我在城头杀了不少北羌蛮子,杀得快脱力了才被人换下来,你我相逢即是缘,赏完粥喝怎么样?”

    百里孤城进屋找了个干净的碗递给他:“自己盛吧。”

    那江湖人看得出是确实饿了,忙不迭盛了碗粥,就大口大口喝了起来,一口气直接干掉大半碗,才停下来打了个饱嗝:“你这么不紧不慢地喝,等你吃完这顿,上面都又该打完哩。”

    “那你还不快些?”百里孤城瞥了他一眼,“快些喝完说不定还能上去再杀几个。”

    那江湖人只道是百里孤城胆小,不敢上城墙拼杀,但也不点破,继续说道:“我可是听那些当军的说了,这凉州府不能破,万一要是破了,又得被北羌大军辇回淇河道不说,再想打回来可就难了。”

    “守得住的,”百里孤城淡淡说道,“如今局势明朗,凉州府与冀北宁邺防线相连,不缺辎重补给,跟北羌大军耗得起。反倒是北羌那边,久攻凉州府不下,时日久了自会转变攻势,从别的地方下手。”

    那江湖客一惊:“兄弟知道的倒是不少,还未请教?”

    百里孤城喝完最后一口粥,说:“百里孤城。”

    江湖客一惊:“——可是当年进京刺相那位百里孤城?剑气近?”

    百里孤城轻轻点了点头。

    江湖客顿时惊为天人,连忙起身拱手:“是鄙人有眼不识泰山了,没想到居然是真神当面,枉我还在这里吹了半天的牛,幸会,在下冀南道吕轲肃。”

    百里孤城随意回了一礼,收捡瓷碗去清洗了。

    吕轲肃跟在他后面,兴致勃勃道:“不瞒大侠,现在城里的江湖好汉们正计划一件大事,不知百里大侠可有兴趣?。”

    百里孤城疑惑看来:“什么大事?”

    吕轲肃神色有些兴奋:“我们挑了批轻功好的,腿脚快的,打算今夜偷偷摸到北羌大营去,放火烧营!”

    “你们?”百里孤城把碗放下,神色有些严肃起来,“你们有多少人?”

    吕轲肃答道:“光是已经选出来今夜去的,就有百十来号,都是轻功不俗者,届时放了火就跑,若是得了机会,还能再杀几个北羌蛮子。”

    百里孤城的眉头不自觉皱了起来:“这事齐宴竹知不知道?”

    吕轲肃一愣:“齐宴竹齐将军?他一个当将军的,管好自家兵马就行了,我们江湖人行事自有一套,告诉他作甚?”

    百里孤城想了想,片刻后点头:“好,我知道了。”

    吕轲肃兴奋地睁大了眼睛:“大侠可与我等同去?”

    百里孤城摇头:“不去。”

    吕轲肃有些不高兴了:“百里大侠既不上城墙与蛮子拼杀,此时又不与我等同襄大事,难道每日就在这凉州府里喝粥度日看个热闹?”

    百里孤城不欲与他争辩,抬手指了指门外:“请回吧。”

    吕轲肃沉着脸走了。

    直到快晌午时分,城墙上的喊杀声终于渐渐停了下来。

    鸣金收兵响过,城墙上传来欢呼声,百里孤城知道——北羌又没讨得好去。

    他搬来小木凳坐在门口,静静等着。

    直到又看到齐宴竹领着亲兵从街对面走过时,百里孤城出声喊道:“齐将军——”

    齐宴竹脚步停下,转头看了过来,片刻后吩咐了身边亲兵几句,独自穿过街走了过来。

    等百里孤城站起身来,齐宴竹才沉声问道:“唤我何事?”

    百里孤城也没在意齐宴竹的态度不好,将之前知道的江湖人众计划娓娓道来。

    齐宴竹自不担心百里孤城会骗他,皱着眉思忖半晌:“这群江湖人轻功既然不俗,去办这偷鸡摸狗的事倒也不无不可,只是今夜怕是很难成事。”

    “为何偏偏今夜不行?”百里孤城问道。

    齐宴竹扫了百里孤城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回答了:“昨夜北羌夜袭,我安排人马躲在暗处阴了他们,今夜他们肯定也会在相同地方有所防备。那帮江湖人若贸然上去,岂不正被瓮中捉鳖?”

    “那便派人去给江湖众传话,让他们今夜莫要轻举妄动。”百里孤城提了建议。

    不料齐宴竹却摆手拒绝:“不用,既然江湖人愿意以身做饵,本将正好将计就计。”

    第六五一章——伏击(shukeba.)

    第六五一章——伏击

    百里孤城一时没想明白齐宴竹的意思,皱眉问道:“将计就计?此话怎讲?”

    齐宴竹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百里孤城进屋给他倒了杯水。

    齐宴竹一口气把水喝完了,才开口说道:“今夜不管是北羌打算夜袭我们,还是我们打算夜袭北羌那边,东西两面的高丘后面都得安排人了。试想,今夜北羌如果还打算佯攻袭扰,有了昨晚的教训,少不得会安排人先去查看东西两边,待确定安全后才会有下一步动作。而这些都是建立在北羌真的要来夜袭,并且我们这边不打算夜袭的情况下的。但我们不可能真不做事呀,总不能就真放任北羌夜袭而我们无动于衷吧?但我们如果也要找北羌下手,那肯定也得去把东西高丘给占了,这样一来,说不一定两边的人马就会在那里遇上。”

    百里孤城托着下巴思忖:“也就是说,虽然明知道会在城外要地遭遇敌人,但又不得不去吗。”

    “没错。”齐宴竹点了点头,“我之前还在为这事伤神,但听你说了江湖客那边的打算,我又有新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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