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对战，首到暮色染蓝了玻璃窗。

    锁门时发现黑板角落的电路图被添上了对话框，变阻器对电流说："再靠近一毫米就短路啦"。

    初雪在深夜悄然降临。

    岑生被父亲摔酒瓶的声音惊醒，摸出枕头下的诺基亚。

    屏幕蓝光照亮23:47的时间，李欣桐的短信安静地躺着："下雪了"。

    他赤脚踩上窗台，看见对面居民楼顶层的灯光还亮着——那是李欣桐卧室的方向，窗帘缝隙漏出的暖黄光晕里，隐约有纤瘦的影子在晃动。

    第二天校门口的香樟树挂满冰棱，岑生把冻红的双手藏进李欣桐的兔毛手套里。

    少女睫毛上凝着细小的冰晶，说话时呵出的白雾缠绕着少年围巾的流苏："要不要做今年的雪人记录员？

    "于是操场东南角的梧桐树上多了道刻痕。

    岑生攥着李欣桐的手在树皮上划下"2013.12.15"，冰碴簌簌落在他们交叠的袖口。

    树洞里藏着的许愿纸被雪水洇湿，隐约能看见"永远"的笔画在蓝色墨迹里缓缓晕开。

    数学月考那天，李欣桐把公式抄在岑生袖口的雪人旁边。

    监考老师经过时，少年用伤湿膏贴住那片蓝色笔记，药膏的薄荷味混着少女的茉莉发香，让最后一道大题都变得清甜。

    交卷后他们发现彼此在草稿纸背面画的考场地图，用箭头标出了七种传纸条的路线。

    平安夜李欣桐送了岑生玻璃罐装的星星，每颗拆开都是物理难题的解题步骤。

    少年在第七颗星星里发现铅笔写的小字："南极快递员，请查收北纬32度的极光"。

    当晚他把罐子放在窗台，月光穿过玻璃折射出的光斑，在墙上拼成歪扭的爱心形状。

    除夕夜零点，岑生站在飘雪的露台上和李欣桐通话。

    听筒里传来电视春晚的喧闹，她忽然轻声说："你听见了吗？

    "远处炸开的烟花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