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完美的半圆。

    老约翰的鼾声戛然而止。

    他盯着那道光滑如镜的切面，烟斗灰落在擦得锃亮的皮靴上。

    "再来一次。

    "管家的声音带着砂纸般的粗粝。

    杰克茫然地重复动作。

    这次剑锋偏斜了十五度，却在触及岩壁的瞬间自动校正角度。

    碎石崩裂的脆响中，矿坑回荡着某种古老的韵律，如同阵阵剑鸣。

    当第八块岩石裂成两半时，老约翰扯开了浆洗笔挺的衣领。

    他脖颈处的奴隶烙印在阳光下泛着暗红——交叉的鞭痕与破碎王冠。

    当天管家老约翰将事情告诉了杰克的父亲。

    霍克曼的雪茄在青铜烟灰缸里积了半寸灰。

    夕阳透过彩绘玻璃窗，将议事厅的航海图染成血色。

    老约翰带来的岩块在桃花心木桌面上排成扇形，每道切面都倒映着家主抽搐的嘴角。

    "古伊欠我三条命。

    "霍克曼用放大镜审视着剑痕，"二十年前在神之谷..."艾琳娜的珍珠项链突然断裂，乳白的珠子在柚木地板上弹跳。

    她弯腰捡拾的动作像是某种仪式："那个斩杀过海军中将的鬼人？

    ""现在是鲸骨道场的主人。

    "管家将岩块拼回原状，"少爷劈开它们时，用的类似是居合斩的变式。

    "杰克趴在窗台吹散蒲公英，假装没听见大人们压抑的惊呼。

    他知道古伊——那个在父亲书房暗格里出现的名字，与染血的账本和断剑锁在同一个铁匣里。

    最终，父母决定将杰克送到古伊那边学习剑术，这也是杰克所希望的。

    夜晚月光浸透阁楼的橡木地板时，杰克正在打包行李。

    侍女玛莎准备的羊绒斗篷里裹着六瓶陈年威士忌，这是老约翰透露的古伊最爱。

    "偷听可不是绅士行为。

    "他突然对着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