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沈府不远处的车架中,南宫清雪与一位老者交谈着,述说着今天发生的事情,听完后老者笑了笑。
“这个小子,倒有几分老沈的脾气,当年他也不愿意依附大哥,最后在这一座小城中安家落户。”
“罢了罢了,就按你说的一年后再来看看结果吧,我们该去找你离家出走的妹妹了。”
老者一唤,外面的赤鬃神驹嘶鸣一声,很快踏地而升,不过几个呼吸间就隐入了云雾中。
南宫清雪也无意为难沈风,是她在家族太过无趣,才跟着老者出来找些乐子,没想到遇到了沈风,她很想在一年后再试试沈风是否还能接得住她三招。
沈风找到了宝珠,告知了他要去天玄宗的决定,而宝珠只回应了三个字。
“不!”
“准!”
“去!”
宝珠双手叉腰,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副气鼓鼓的模样,斩钉截铁地说。
可沈风只觉得她在胡闹,去玄天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摄天剑中有沈山藏着的秘密,而且与沈风密切相连。
那是沈山逝世前告诉沈风的秘密,摄天剑有一道机关,机关内有留给他的秘藏。
若是能拿到这份秘藏,毫无疑问对现在修为低微的沈风来说有诸多好处。
沈风也清楚,宝珠不让自已去,无非是舍不得。
“要是宝珠每天都给我让好吃的,我就不去玄天宗。”
沈风笑嘻嘻地点头答应。
“只要少爷不去玄天宗,宝珠每天都给你让不重样的都行!”
这妮子就像一张没有任何痕迹的白纸,一句话就能她哄住。
沈风算了算日子,各大宗门招收弟子的时间是在十一月,现在正值秋末,有一个月时间供沈风准备。
这一个月时间,除了吃饭,其余时间就用来修炼以及练习剑道。
黑夜,沈风盘坐在床榻之上,双目微闭调息,一缕缕灵气从他的周身飘逸而出,融入了他的经脉用于锤炼肉L。
当达到炼L圆记时,就能承受更多的灵气,到时只需要服下一枚筑基丹,就能够冲破瓶颈进入筑基。
到了白天,沈风拿着那柄重剑练习,但施展的招式却平平无奇,劈,刺,切,划...一点沈家剑法的影子也看不到。
更让宝珠疑惑的是,自家少爷什么时侯改用了左手拿剑?但她觉得,只要少爷在身边,那就什么都不重要,便没有去深究。
期间,沈风的一些叔伯也有来看望,他们还是希望沈风能掌管沈族。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平宁城上的少年少女也在慢慢减少,皆是想在宗门招收上碰碰运气,一旦成为宗门弟子,那家族就有一飞冲天的可能。
直到一个深夜。
宝珠的房间,一道黑影缓缓靠近床榻,他轻轻地抚了抚宝珠的头发,发丝就像绸缎般柔滑,又为她盖上被踹开的被子。
“少爷,宝珠要吃糖葫芦。”
宝珠的一句话,让黑影的内心咯噔一下。
“宝珠,这...晚上哪有糖葫芦卖。”
黑影低下头,语气显得十分慌乱心虚,生怕被当成下流之徒。
可当宝珠翻过身来,才发现原来说的是梦话。
这是沈风第一次走进宝珠的房间,只为了道别。
“宝珠,你一定要像照顾我一样照顾好自已。”
说罢,沈风退出了房间。
......
清晨,太阳初升,撒一片金黄,沈风已经离开平宁城数个时辰,他需要在三天内赶到天华城,那里正是各大宗门招收弟子的地方。
此刻宝珠也从梦中醒来,睁眼便看到床头放着的糖葫芦,甚是好奇是哪里来的,而且为何今早没了少爷的练剑声?
平时沈风早早的就起床练剑了,从未有过例外。
“不好!”
宝珠突然想到什么,急忙赶到沈风的房间,但已然找不到他的踪影。
“明明说好的不去,你个骗子!”
赶路的沈风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没多想就继续上路。
天府城是一座大城,三宗三派皆坐落在此,还设有专门的护城卫队维持秩序。
很快,沈风走了两天,终于是来到了城外,沈风惊奇的发现,许多人都不进城,要么在站路边,要么就围坐在城外的茶铺闲聊。
沈风当即拦下一人,问了问其中的原因。
“害!城主换人了!今天想进城就缴纳五灵石的人头费,我这乡下人哪拿得出这东西!”
想进城赶集的老翁为沈风解惑道。
灵石不比金银,那是修士之间的东西,沈风身上也只有区区十块而已,他自然也不愿意缴纳这人头费。
于是沈风在茶铺找了张空桌坐下,叫来了小二,“小二来壶绿茶,对了,这收人头费要持续多久?”
“嘿,这小的哪知道!新城主上任以来,这城门口的护卫就从未少过。”
就在两人交谈之际,一架狂奔的马车冲了出来。
“都滚开!别误了老子的时辰!”
那车架精致非凡,行人见状纷纷闪开,来不及躲避的当场被卷入车底,车架上的男子不管不顾,仍是朝着城门方向冲去。
而方才还聚在城门收人头费的护卫,也为他让出一条宽敞的道路,脸上更是恭敬无比,显然是他们不敢招惹的存在。
“小二,这又是?”
沈风又问道,这人头费还分人不成?
“公子哥的车驾,谁敢拦?那不是找死吗?”
小二也是无奈地应道,这新城主本就是大家族联合推举出来的,其中的隐晦都心知肚明,说是城主,无非就是几大家族推出来敛财的替罪羊。
“兄台,此坐可坐得?”
不知何时,一位与他年纪相仿的少年悄然坐于沈风对面,其衣着翩翩,气度非凡,手中轻摇一柄精巧宝扇,长发由发冠整齐束起,温润如玉在其身倒显得尤为合适了。
“公子不是已经坐下了吗?”
沈风笑着说道,虽说嘴上叫着公子,但阅人无数的他隐隐嗅到一丝属于女子才有的气息,此人是女伴男装,但沈风无意拆穿。
女儿身在外闯荡不易,这样何尝不是对自已的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