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司妧那一刻,西门炊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浑身血液逆流,宛如石化般一动不会动,待他回过神来,瞬间上前一步挡住门口,想要将门合上。
但已经来不及了。
“进来。”
身后传来一道掺了冰碴的声音。
司妧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心下愈发忐忑,由不得她细想,西门炊已经给她让出了一条道。
她忍住想要逃跑的冲动,提起灌铅般地双脚,心头胡乱地猜想着各种可能。
只是她不知的是,她一开始就错了,里头坐着的,不是什么宁王,而是谋逆的太子殿下。
西门炊和暗中的侍卫均是汗毛倒竖,要说太子殿下最恨之人,非司濯莫属,恨不得拆其筋骨、啖其血肉。
司妧进去才发现,今日室里的窗是关着的,比昨天暖和不少,门在身后关上,发出“砰”的一声。
司妧的心也跟着“砰”的一跳,仿佛误入什么不该闯入的禁地。
霎时,寒光一闪,她本能地闭上眼睛。
青玉冠摔在地上四分五裂,失了发冠的桎梏,记头鸦青散落,司妧睁开眼,那双眸子蒙了一层水雾,纤细窈窕的身姿微微颤抖。
谢颐的剑抵着她的脖颈。
“脱了。”
室里只点着一盏豆大的烛火,光影昏暗,谢颐的半个身影站在阴影中,阴翳的凤眸里是暴戾和杀意,仿佛地狱的修罗。
司妧愣怔着没动,死亡的阴影笼罩着她,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抖,惨白着一张小脸,晶莹的泪水滑过脸颊,落在锋利的刃上,溅起一朵水花。
谢颐神色愈发不耐。
剑尖挑开她的扣子,割断衣带,直到那件属于司濯的衣裳四分五裂,他将剑狠狠掷到地上。
寒凉的空气肆意灌进司妧身L,也让她找回了理智,谢颐不是想要她的命,他与司濯的关系或许要比信中复杂得多,不过是爱,是恨,还是爱恨交织,她都并不关心,眼下,她只明白一件事,这招是有用的。
思及此,她的身子兴奋地微微颤栗,她仰起头,头微微右偏,露出最好的角度,眼眶泛红,泪水洗过的眸子越发潋滟,带这一股青涩的妩媚。
只着里衣让她的身子显得愈发瘦削单薄,像被风雨摧折的一株瑟瑟的荷。
“殿下…”
司妧走近他,细腻光滑的肌肤白得晃眼,清冷的音调不经意上扬,像一把钩子。
谢颐垂下眸子将那片白皙的肌肤尽收眼底。
“民女对殿下心悦诚服…”
司妧一边说着,瞄准时机往谢颐身上栽去,鼻尖撞上坚硬的胸膛。
谢颐冷漠地站着,任那副娇躯从他身上滑落,司妧眼见自已快要落地,眼疾手快地揽住了男人的结实的腰。
谢颐攥住她的下巴,温热的气息贴近她的脖颈,语气里带着危险的气息,“你可知道孤的身份?”
她点了点头,眼睫微垂,用那一双含羞带怯的润眸望着他,他的手越收越紧,司妧有些呼吸不畅,她不惧,反而感觉兴奋,看向谢颐的眼神愈发妩媚,带着志在必得的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