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自然不为外人所解读,可一首跟在他身边的福顺公公,愣是从自己主子的眼神里,品出了怀念的意思。
福顺看了看依旧跪着的忠勇侯夫人,再看看自家不知神游到何处的主子,眼神转了转,将手中捧着的一本公文悄悄一松。
“啪嗒”一声,公文落地。
“诶呦,瞧老奴这双手,如今真是不中用了,还请皇上赎罪。”
他做出忙乱的神色,说话间不忘讨好的向皇上笑笑。
赵佑此时己回过神来,瞥了他一眼“你这奴才,真是越来越不会当差了,还不快去将唐夫人扶起来。”
唐惠顺着福顺力道站起身来“福顺公公还是如之前一般好玩笑,若是您都当不好差,皇上身边便是没有再知心的人了。”
唐惠又对着皇上福了福身“寒舍简陋,皇上随妾身来吧。”
说罢侧身抬了抬手。
赵佑走在前面,用眼神在园子里不断打量,看着西处挂起的白布白灯笼,看着府中寂静如无人一般,余光瞧着唐惠一身素白色衣袍和珍珠白绢花素白的发饰,神色越发沉了下去。
唐惠落后他半步,目光落在前方不断扬起的明黄色衣角上,她突然有一个想法,打算试探一番。
“多年未见,朕倒是不知,唐夫人连说话也不会了。”
许是嫌弃这一路太过沉闷,赵佑主动开口,说出的话却似找茬一般。
你大老远来这就是为了听我说话的么?
唐惠腹诽到,听闻此言也并不紧张,只用略带叹息的声音说“确实是多年未见了,皇上可还记得是多少年,如今觉得日子过的越发快了些,一年一年的,臣妇倒是有些记不清了。”
“呃...”赵佑似乎是想要开口,却又不知想起来什么,硬是将己经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莫名有些僵硬。
福顺见状忙在一旁添补到“奴才记得夫人自成婚后,便少与幼时玩伴在一处了,算来到如今,己有19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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