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年吗,可朕己经45年不曾见过你了。
此刻唐惠若是抬头,定能看到赵佑眼中有些癫狂的神色,可惜转瞬即逝。
可就是这样,唐惠还是敏锐的察觉出了一丝反常。
咱们这位皇上自幼就有过目不忘之能,他能清晰的记得几年之前具体到哪一日都发生了什么,按理这一问并不该难倒他。
唐惠不动声色,一行人走到厅中,赵佑坐在最上首,朝着福顺抬了抬下巴,福顺躬身搬了个绣凳在下首“侯夫人请坐。”
厅中只有黑白两色,显得荒凉又肃穆,连绣凳上的花样都换了纯白的织布,一旁的茶盏里也只有没什么味道的清茶,赵佑忍不住开口讽到“一个败军之师的主帅,竟也值得如此兴师动众的纪念,真是荒唐。”
唐惠闻听此言,身子还未坐稳便又起身跪下去,言词恳切的说道“皇上容听臣妇一言,败军之师一词,倒也有些说法,此战说败也败,说胜也胜。”
赵佑面色看不出喜怒,语气带有两分兴致“朕倒是想听听,你有何见地。”
“此战若说败了,主将身死,熊谷关破,自然是败了,败军有败军的说法,回城之后或申斥或军法处罚,臣妇都不敢有二话。”
“可此战若说是胜了,咱们大虞也的确是胜了,熊谷关本就非大虞领土,只是攻占叶州时顺手拿下的一个地方,熊谷关破不假,可侯爷与谢定率领将士死守在前,数十万大军驰援在后,己经攻下的三座城池并未受此影响,此战三年,三座城池,也说不得是败了。”
赵佑不是个嘴上饶人的,甭管有理没理,在他的嘴下少有能讨得好处的人,听着唐惠说话他正准备满腹的话要接着质问,抬眸却看到跪在下面的人。
唐惠清瘦,不久前刚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又一首奔波未曾休息,本就苍白的面色如今更是不带一丝血色,一双长眉紧蹙,眼眶中还带着刚刚哭过的红晕,说到急处时还不时用手中白帕遮掩着轻咳两声。
沉吟半晌,赵佑轻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