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明哲保身之道,于是,茶馆又恢复了常态,喝茶的喝茶,剥瓜子的剥瓜子,谈话却都没有兴趣了。
一个乡下姑娘从靠里面的茶桌边走了出来,她步履轻盈,脸上带着满意的微笑,容光焕发,粗布衣裳遮掩不了她匀称长颀的婀娜体态,乌黑的留海秀发下,一双明净如秋水的美目,顾盼生辉,她所过之处,牵动了一串串的目光,背后留下喷啧的赞赏,“好个漂亮的妹子!”
“是哪家的姑娘?
真美!”
“胡大姐到长沙来了呢!”
“咯个妹子要唱刘海砍樵,长沙城都要翻过来了。”
——“唉!
可惜,是一双大脚,大脚我不嫌……”姑娘己走出了茶馆,她并不计较人们的议论,可是最后两句话把她激怒了,回过头来,恼怒地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扫了一眼,目光有如云层中的闪电,带有股冰冷的杀气,说闲话的人都噤若寒蝉,完全被镇慑住了,等到姑娘去得远了,人们才重新活跃起来,于是,这平常而又奇特的美丽少女,又成了茶客们的热烈话题。
谁也没想到,前后两个话题中问,竟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这姑娘当然就是陈艾珍。
她离了武夷山,从江西南端穿过进入湖南,在衡阳停了一天。
看了看父母生长的地方,可是,两家的近亲不是参加了太平军,就是避免株连远远地搬走了,她找不到一个亲人,就首奔湘乡找刘长贵。
不料刘长贵早半个月到长沙来了,艾珍访知刘长贵的拜把兄弟叫禹生明的,曾和刘长贵一块当兵多年,乡下人说他在捉小天王时发了财,官当到守备,正辞官在家纳福。
艾珍当晚就去把姓禹的杀了。
路过湘潭,又杀了两个和刘长贵同营的武官。
到长沙后,为了查访刘长贵的消息,找到了一个姓伍的参将,这人还想反抗,被艾珍一脚踢翻,再一剑刺穿了喉管,昨夜杀的那个都司叫易仲方,艾珍打听到刘长贵曾住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