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他勾唇微微冷笑,“老师…这是将朕看作那亡国之君了?”
“老臣不敢。
皇上乃人中之龙,岂是那无能昏聩之辈。”
太傅突然躬身跪地。
谢恪赶紧上前扶着老师胳膊,温声说道:“朕不过随口一句玩笑话,老师快快请起。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老师尽管首言。”
杨太傅自知还是有些了解皇帝脾性,于是开口道:“昔日,前朝哀帝亲贤远佞,是我大盛太祖不畏强权揭竿而起,周公吐哺般募集天下贤士,使得天下人同归一心,方有我大盛今日之强。”
然后他正襟危坐地拱手作揖说:“今时,皇上为政事夙兴夜寐,内仰贤能之人,外仗法章之治,百姓多称赞皇上有太祖之遗风。
此乃我大盛之幸啊!”
谢恪声音无波无澜:“老师谬赞,朕自会明察万事。”
他顿了顿,低声笑问,“可是,朕为何要救那顾维之?”
杨太傅自知事情己经挑明了,面色微微一滞,转而起身撩袍,郑重其事地跪地行礼:“此人有经世之才,可堪大用,望皇上明鉴。”
“哦?
老师与那人素昧平生,为何有如此论断?”
“皇上,老臣为官二十余载,自认识人无数未有差池。
此人性情纯良,有胆有识,眼下正值用人之际,皇上应当慎重考虑啊。”
太傅稍稍思虑了一下,有些踌躇,“皇上若无定论,何不见上一见?”
谢恪居高俯视着身影佝偻的老师,右手食指轻轻点着额头,随即敛了笑意“朕知了。”
,然后正色高声朝外说道:“来人,送太傅回府。”
谢恪静静坐在书案前,伏案冥思。
日影斜照,前朝画圣那幅笔墨精妙的画作静静地躺在书案上,谢恪食指轻轻扣着书案,手中的伤口经过太医包扎己经止住血气,他缓缓攥紧了手掌,起身命令道:“来人,备车,去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