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长安轻轻放下放大镜,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与周围人指甲缝里的污垢形成鲜明对比。
"你看这里,"她指尖点在地图边缘,"每条虚线结尾都有个不起眼的墨点,把五个版本的墨点连起来..."屋内突然安静。
所有人凑过来,看着那些看似随意的墨点连成清晰的炮兵阵地标记。
"这是..."副官瞪大眼睛。
"京都流花派的密写术。
"念长安唇角微扬,"我十五岁时,日本家教的闺中游戏。
"她起身时,粗布军装也掩不住挺拔的肩线。
走到沙盘前,她用小旗子标记出三个隐藏火力点,动作精准得像在插花。
周围的军官们不自觉挺首了腰背——这个年轻女子举手投足间的气度,让他们想起黄埔军校那些世家出身的教官。
深夜,当其他人哈欠连天时,念长安仍伏案工作。
她破译电文的姿态如同闺阁绣花,连皱眉的神情都带着几分诗书气。
黎明时分,她将译好的情报装入信封,火漆封印的动作行云流水,仿佛手中不是军情急报,而是一封待寄的家书。
突如其来的暴雨让训练场变成泥潭。
新兵们挤在屋檐下抱怨,只有念长安和顾思瑶站在雨中,军姿笔挺。
"你们两个!
进来躲雨!
"教官喊道。
念长安抹去脸上的雨水,声音清亮如金玉相击:"报告教官,战场上下雨也能撤退吗?
"顾思瑶接话时带着医者的温和,却字字铿锵:"伤员不会因为下雨就不需要救治。
"她们就这样在暴雨中继续格斗训练。
念长安每一个过肩摔都干脆利落,溅起的泥浆在她脸上绘出抽象的画;顾思瑶包扎伤口的动作丝毫不乱,纱布在雨中依然打得整齐漂亮。
农家出身的女兵们看得目瞪口呆。
她们本以为这些闺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