嗽,用枇杷叶煎水送服最好。”
提及祖母,孙姨娘的脸色微变。
相府老夫人最是看重嫡庶之分,去年她想将苏明轩塞进侯府学堂,被老夫人当众驳回,此刻听苏盈要给祖母送药,忙堆笑道:“还是长姐贴心,明轩,还不快随长姐去给祖母请安?”
绕过九曲桥时,苏明轩忽然凑近:“长姐近日对医药甚是上心,莫不是在学侯府的‘女医’做派?”
“弟弟说笑了。”
苏盈盯着他耳后若隐若现的朱砂痣,与孙姨娘如出一辙,“侯府的女儿,本就该懂些医理——比如,分辨杭白菊与雪水同服,是否真能安胎。”
话尾隐着冷意。
苏明轩猛地抬头,正看见她指尖划过腰间的翡翠璜,阳光在玉璜上折射出冷光,像极了侯府兵器库的寒铁。
他忽然想起,去年在后山看见她与萧承毓交谈,袖口露出的玄铁匕首,正是侯府暗卫的标配。
老夫人的院子飘着艾草香。
苏盈刚跨进门槛,便看见父亲苏相正在廊下与管家说话,手中捧着本账册,封皮上“侯府商铺”西个大字格外醒目——那是前世孙姨娘调换过的账册,导致外祖被诬陷贪墨。
“父亲安好。”
她屈膝行礼,故意让翡翠璜垂在胸前,“今日给祖母送了枇杷膏,顺道问问父亲,侯府庄子上的积雪,可曾按时送去太医院?”
苏相怔住,账册在手中顿了顿。
他望着女儿眼中的锐意,忽然想起上月在祠堂,看见她跪在侯府列祖列宗牌位前,手中捧着的竟是《孙子兵法》——那本该是儿子读的书。
“积雪一事,你倒记得清楚。”
苏相咳嗽两声,目光扫过苏明轩,“明轩,你随我去前院,有些军报要你誊抄。”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苏盈忽然想起,前世父亲总在深夜与孙姨娘密室交谈,账册上的墨迹未干,便出现在太子东宫。
她摸了摸袖中藏着的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