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课,教室里的学生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小声议论。
“南啊,跟星澳竞有没有关系?”
“别扯啦!星澳竞的少爷,不是说一直在国外上学。”
“会不会是分宗?”
“我靠,那也很顶的!”
肖颜颜身边也围着她两个小跟班。
“颜姐,这个男生就是钟珍久的大哥吧?”
肖颜颜没有出声,回头看了一眼新来的帅哥,又看了看正在整理课桌的钟珍久,暗自下定决心。
人都有逆反心理的,她就是要泡钟珍久的大哥。
她想,女追男隔层纱的。
上午放学,肖颜颜走到了南光桦的桌子旁,妩媚地笑了一下,“新来的,请你吃饭。”
南光桦看也没有看她:“谢谢,不用了。”
他从她身边绕了过去,这才发现,钟珍久像个兔子,已经跑出教室了。
当然要快啦,不然会没有位置的。
南光桦在出餐口拿好了餐,就看见钟珍久朝他挥了挥手,“这边。”
他坐下后看见她盘子里的食物很少,皱了皱眉,从自己的碟子里夹了两只虾给她。
一旁的魏梓捂着嘴笑。
钟珍久不解地问:“你笑什么?”
魏梓摆了摆手,小声道:“你大哥很疼你啊!”
这话钟珍久真反驳不了,人不可以昧良心,她点了点头。
很疼的,送她一条手链,好几百万的那种疼。
南光桦没有说话,但他有听见对面的少女在跟朋友聊什么。
肖颜颜一行来到西图澜娅餐厅的时候,刚好看见南光桦和钟珍久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样子。
她以前就很不喜欢钟珍久的,现在更加讨厌。
流言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来的,开学的第八天,魏梓气呼呼地跑进来,跟钟珍久控诉:“跟你讲一件事情,你听了不要生气。”
钟珍久的反应很平淡:“什么?”
“我今日听隔壁班的女生讲……”
钟珍久抬起头,奇怪地看她,“讲什么?
魏梓豁了出去,闭着眼睛,没敢看她的表情:“说你穿的明明很朴素,可有时候又用大牌,说你一定在做援|交。”
钟珍久从来都没有这么无语过。
魏梓气呼呼地又说:“我跟她们吵了一架。”
钟珍久:“算了!”
魏梓:“你不打算理这些谣言吗?”
钟珍久:“怎么理啊?谁造谣谁举证啊,凭什么要我自证清白?哪有那个闲工夫。”
她忽然想起很早以前,南光桦问她的,希望他考过她,还是希望他考不过。
圣德每月都有考试排名的。
第一个月就被南光桦碾压的话,她会好没有面子。
她很忙的,要学习。
魏梓闷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谁传的?真不要脸。”
钟珍久是真的没有打算理,可谣言这个东西,越传越离谱,一开始只是碎嘴的女生在聊,现在连男生也加入了。
“你知不知啊?我们冷漠美艳的校花,骨子里很骚的,在做援|交啊!”
“靠,你听谁讲的?”
“都在讲啊!好像有人看见她去打|胎。”
“知不知她什么价位,我想试……”
什么都想试会死很惨的!
那个男生的话都没有说完,就被人一脚踹进了角落里。
另一个男生也还没有反应过来,脖子被来人死死地掐住。
南光桦掐着他,将他推到角落,又一脚踩在妄图爬起来的男生身上。
“给你一天的时间查清楚谁在造谣,不然……”
南光桦的手脚同时用力。
被掐的那个男生很快不能呼吸,脸色憋到通红。
他艰难地点了点头。
南光桦松开了他,将他丢到了一旁,再伸手将地上的那个捞起来,一拳砸在了脸上。
他打人太过用力,腕间的黑色手表也甩在了那人脸上。
南光桦解下了手表,放进口袋,又一把掐住他的脸,“下次再乱说话,割掉你的舌头。”
这节课是七班的体育课。
南光桦懒得动,本想随便找个地方睡一觉,却听到了让他生气的事情。
他打完了人,在操场上转了一圈,也没看见钟珍久在哪里。
南光桦的面色严肃,心想,一个女孩子,听到这样的诋毁,会不会躲在哪里哭啊?
他找到了魏梓,问她:“钟珍久呢?”
魏梓:“她去买水喝了。”
南光桦说了句“多谢”,转身朝操场入口的便利店走去。
走到半路,果然撞见一手饮料,一手牛奶的钟珍久。
没哭,好像也没有不太开心。
钟珍久也看见了南光桦,将手里的饮料递给了他。
南光桦的手接过了饮料,可眼神还是没有从她脸上移开。
她擦了下脸:“脏了吗?”
南光桦摇了摇头,一手拉了她,闪进了旁边的器材室里。
钟珍久下意识压低了声音:“做咩?”
南光桦靠在了墙壁上,垂眸直视她:“安慰你啊!”
钟珍久反应了过来,一言难尽地说:“你也听到那些谣言了?”
南光桦点头。
钟珍久扶额叹息,“你不要信啊!也不要告诉干妈。你知道的,她们之间没有秘密的,干妈知道,我阿妈就会知道……”
那两个女人知道,可能会炸掉学校。
南光桦一点表示都没有。
钟珍久着急了起来,她急于证明,上手拍了南光桦一下:“不会吧!你居然相信?你不要回家乱说的,我又不缺钱花,也不缺大牌用,想要什么,我阿妈不给我买,去找干妈撒撒娇,什么都有啊!”
她怕他不信,又讲:“我初口勿都在的。”
南光桦看着她,忽然笑了起来。
钟珍久皱眉:“你笑什么?”
南光桦压低了声音:“我初口勿不在了。”
钟珍久没有反应过来的,心想这有什么好炫耀的,甚至转念又想,他在国外呆了那么久,别说初口勿了,搞不好初|夜都不在了。
但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直到南光桦伸手摸了摸他自己的嘴唇。
钟珍久终于想了起来,一瞬间,整个人红的像熟透的杨梅,“那不算啊,那是人工呼吸!”
南光桦挑了下眉,“你没有晕?”
钟珍久支支吾吾:“迷迷糊糊啊!”
她瞪了瞪眼睛,小声强调:“你初口勿还在的。”她的也在。
南光桦不走心地说:“喔!”
那仓促的嘴碰嘴,没有杨梅的酸甜,只有海水的味道,却让人恋恋难忘。
也是奇怪,越传越离谱的谣言,像是被人一键删除。
钟珍久走过的地方,再也没有犯贱的男生对着他指指点点。
而且,她很快发现,南光桦好像混的很好,俨然一副学校新大佬的姿态。
接着,整个圣德都知道南光桦真是星澳竞那个南家的分宗,派头很足的,午饭都有佣人来送。
钟珍久已经是第N次被南光桦拎上汽车吃午饭。
她捧着一小碗鸡汤,吐槽他:“你有点高调啦大佬!”
南光桦敲了下她的头,“你要说感谢干妈让人送的爱心午餐,让你免于像只兔子一样,下课铃一响,逃命似的奔向西图澜娅餐厅。”
钟珍久:“感谢干妈,感谢大佬。可是,你不知他们怎么议论你吗?”
南光桦:“无事啦!司机开的车子是新买的,不是媒体熟知的南家车牌。”
钟珍久吃人的嘴短,提议道:“我天天吃你的,省下好多零用啊!分你一半要不要啊?”
南光桦笑了起来。
钟珍久:“不稀罕算了!我拿去做理财。”
南光桦赞同地点头:“挣了钱,送我手表。”
钟珍久垂首,看了看他戴在腕间的黑色手表,闷哼一声,“也不能总给你买东西的。”
南光桦逗她:“舍不得零用钱啊?”
钟珍久撇嘴:“等你有女友,等我有男友,就不送了。”
南光桦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你不是练过咏春,不需要男友,只需要沙包!”
钟珍久破防了:“我阿妈这种话也跟干妈聊的吗?”
南光桦“嗯”了一声。
钟珍久比烂地说:“干妈也没比我阿妈好到哪里,我连你三岁尿床都知道。”
南光桦:“我知道你每一次哭鼻子的原因。”
钟珍久否认:“我没有哭鼻子。”
她只强硬了一瞬间,叹口气,“你还知道什么?”
南光桦眨了眨眼睛:“很多。”
有些打死都不能说的,比如,那日他阿妈给她选礼服,他只扫了一眼,记下了她的三|围尺寸。
无独有偶。
钟珍久也知道一些绝对不可以说的事情。
比如他十岁那年,干妈给她阿妈打电话讲,阿桦刚刚做了个小手术,割了那个皮。
她不懂的,追问阿妈,阿桦割了什么皮?是不是双眼皮啊?阿桦的眼睛好漂亮的,不需要割什么双眼皮。
阿妈当然不肯说。
她道:“你不告诉我,我自己发ICQ问他。”
她阿妈笑的半死,又气的半死,最后严肃地教她:“男孩子的秘密,女仔不许问,也不许说。”
钟珍久看了看南光桦那张俊脸,无奈地想,算了,有这样的干妈和阿妈,有些事情不可以深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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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线03
◎他很嫉妒自己的喉结和耳尖,真是好命,可以离她那么近。◎
第一个月的考试成绩,
张贴在了学校操场的公告栏。
钟珍久的名字很好找啊,以前都是稳稳地霸占了第一。
这次也很好找,就在南光桦的下面,
排第二。
南光桦真的考了年级第一。
圣德新晋的校草原来不止长得帅,
学习也超级好,不知道吸引了多少无知少女的心。
课间,魏梓托着腮问:“你大哥有没有女友的?”
钟珍久笑嘻嘻地咦了一声,警惕地说:“你想做什么?”
魏梓:“没想做什么!肖颜颜要月匈有月匈,
要屁股有屁股,
追他好猛,他都不看一眼,我有自知自明的,好奇而已。我这两日只要一出门,
就能听见女生议论他会喜欢什么类型的,你知不知道?”
钟珍久摇头:“我不知道,没听我阿妈提起过。”
魏梓疑惑地说:“一开始我以为你们很不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