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又觉得你们熟,
现在又觉得你们不熟,
只是你们家的长辈熟,所以你们到底熟不熟?”
钟珍久没被好友的话绕晕,是自己头脑清晰,她笑:“还好啊!”
魏梓来了劲,
又打听道:“那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钟珍久:“一出生就认识了。”
魏梓瞪大了眼睛,觉得不可思议。
钟珍久:“真的。”
魏梓:“那他家真的像传说那么有钱吗?”
钟珍久笑嘻嘻地说:“一般般啦!”
就是那种,她好运地中了一亿的彩票,
并且一周中三次,
再运气爆表连续中上整整一年,
也不会有他家有钱的那种一般般。
今日的午餐是泰式芒果饭,还有冬阴功汤。
昨日的午餐是法式煎鹅肝。
干妈让人送的爱心午餐,可以让她足不出户,吃遍全世界。
但她挑食的,不太喜欢今日的芒果饭。
钟珍久吃得很慢,芒果饭还剩下一半,“我吃饱了。”
南光桦默默将冬荫功汤推给她。
钟珍久捂着自己的嗓子,哀嚎:“咽不下去了,真的。自从跟你一起吃干妈的爱心午餐,我胖了整整五斤。”
南光桦抬了抬眼眸,“你长高了。”
钟珍久:“没有吧?”她没有感觉的。
南光桦肯定地说:“至少有三公分。”
钟珍久:“你怎么知道?”
南光桦比了比自己的脖颈,“你到我这里,我长了三公分,你还是到我这里,所以你也有长。”
钟珍久将信将疑,心想着回家量一量。
南光桦吃完饭,将餐盒放好,两个人一左一右下了汽车,走进了校门,他才问:“不开心?”
“没有。”
“那我下次……”
很神奇的,钟珍久居然知道他要说什么,瞪圆了眼睛,不满地说:“不许让着我!我们各凭本事的。”
南光桦:“可是你不开心。”
钟珍久:“我没有。”
南光桦:“你今日都没有看我。”
钟珍久抬头看他:“你长太高,看你,要仰着脖子,好费劲。”
南光桦突然用双手卡住她的月要,将她往上举了举。
钟珍久错愕地与他平视,眨巴眨巴眼睛。
南光桦扯了下嘴角:“那以后我们这样讲话?”
钟珍久悬空的腿蹬了两下,“放我下来。”
南光桦依言放下了她。
钟珍久生气,没再理他,闷声不语地走回了教室。
月要间,他手卡过的位置,隐隐发烫。
南光桦考了第一,苏代茹是真不开心。
“衰仔,你考什么第一啊!下次妹宝来了,我还怎么夸她?夸她像在夸你似的!”
南光桦早就习惯了亲妈是个女儿迷:“我不可以总考第一,也不可以不考第一。”
苏代茹不懂,眯了下眼睛:“为什么?”
南光桦笑:“总考不过你的妹宝,她会觉得我好弱的。”
苏代茹恍然大悟,原来她儿子也是要脸面的,她嘟嘟囔囔:“衰仔,心眼还蛮多!”
果然,下一次考试,钟珍久重回了第一的宝座。
又一次,登上宝座的人是南光桦。
两个人犹如棋逢对手,不相上下。
苏代茹也终于学会了端碗。
亲儿子考第一,干女儿考第二,一起奖励。
亲儿子考第二,干女儿考第一,更要一起奖励。
她的奖励很实用,衣服鞋子背包钢笔,多是高中生的必需品。
入冬了,钟珍久想买件普通牌子的大衣。
梁沫说:“穿干妈送的啦,不穿,你万一再长高,好浪费的。”
钟珍久没和家里人说过,她只偶尔用大牌,就被人造谣援|交的事情。
她其实并不在意那个,而是在意,干妈送她的衣服跟南光桦的都好像同款。
她的和南光桦的,不管从颜色到面料都是统一的,唯一的差别南光桦的大,她的小,再加上女款衣服会比男款更显腰身,但又一眼能看出男款和女款的共同性。
总之,南光桦有的,她也有,干妈好像十分致力于将他们打造成双胞胎。
钟珍久也怕那些衣服不穿浪费,她十分谨慎地选择了一件蓝色的长款风衣。
毕竟干妈送的冬衣不止一件,她随手挑的,不至于南光桦刚巧也穿同色吧!
人大约是不能有侥幸心理。
钟珍久才走进教室,魏梓“咦”了一声,捂着嘴笑。
“怎么?”钟珍久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自己,还好啊,挺靓的。
魏梓道:“今日,你和你大哥穿情侣装啊!”
钟珍久的脑袋嗡了一声,低声道:“胡说什么!”
魏梓撇嘴:“你大哥今日也穿的蓝色风衣,肖颜颜的眼睛都快看直了。”
南光桦进了教室后,脱掉风衣,搭在了椅背上。
现在只穿了一件白衬衣,低着头不知在写什么,一看就是家庭很好,也被教育的很好的男仔。
钟珍久故意忘记了情侣装的事情,注意力被肖颜颜吸引了过去,她皱了皱眉:“她还没死心的吗?”
魏梓唱了起来:“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钟珍久啼笑皆非,放下书包,也将风衣脱掉。
午饭时间。
钟珍久比南光桦到的迟。
穿着风衣的南光桦等在车外。
她看了眼自己的衣服,又看了看他的,他身型高大,穿风衣是好有型的。
“撞衫啦!”
南光桦不以为然地挑了下眉。
钟珍久:“你明日穿什么颜色?”
南光桦:“怎么?”
“我要跟你穿不一样的。”
南光桦扬了下嘴角,“你猜!”
钟珍久“嘁”了他一声,上车的时候,问:“那个肖颜颜,你真不钟意的吗?”
南光桦打开了餐盒,皱眉:“吃饭的时候,不要说坏心情的话。”
“她还在追你?”
“嗯。”
“写情书?”
“嗯。”
南光桦夹了块鱼排给她,没说,和情书一起塞进他课桌的,还有她的艺术照,第一次他还了回去,第二次扔进了垃圾桶。
他故意问她:“怎么,不喜欢我被人追?”
钟珍久咬了下筷子,“你要是钟意,就没什么的。你要是不钟意,我站你的嘛,当然不喜欢你被她纠缠。”
南光桦:“你这么在意我的感受吗?”
钟珍久觉得他的脑袋被课桌夹了,“废话,你喜欢我被人纠缠?”
南光桦抬了眼眸:“最近还有人追你?”
钟珍久摇头:“乖仔一定是被我的谣言吓到了,坏仔知道我冷脸好凶,没人敢了。”
南光桦:“你遗憾啊?”
钟珍久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我是事业脑。”
南光桦:“明日考试啊,事业脑猜谁得第一?”
钟珍久不服气地说:“当然是我。”
南光桦:“万一是我呢?”
钟珍久嬉笑:“你赢,我给你当一天跟班,你让我往东,我绝对不会往西的。”
南光桦来了兴致:“说话算不算话?”
钟珍久摇头晃脑,搞怪地笑:“你猜!”
谁让他不肯告诉她明日穿哪件衣服!
吃完午饭,南光桦在汽车上小憩,钟珍久回了教室。
这个时间,教室里的人不多,她一眼就看见坐在南光桦座位上的肖颜颜。
她不知在他的书上,乱写什么东西。
钟珍久眯了下眼睛,走了过去。
肖颜颜在南光桦那里屡战屡败,上次还差点被查到是她让人传播的钟珍久的谣言,她看钟珍久,真的像仇人见面。
她挑衅地笑:“不要赶我,又不是你的座位。”
钟珍久伸手,手心里放着她的小镜子,“给你这个。”
肖颜颜疑惑地接了过来。
钟珍久:“照照镜子啊!”
肖颜颜明白了,好学生骂人不带脏字,但好气的,“啪”的一声,她将小镜子摔的四分五裂。
“你拽什么?”
钟珍久耸耸肩:“我大哥不钟意你,留点面子给自己不好吗?”
肖颜颜想说,没有她泡不到手的,多花点时间而已。
而且,恐怕连钟珍久都不知道她大哥打架有多勇猛。
斯文只是他的伪装,他的内心跟她一样的。
他们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他迟早要拜倒在她脚下。
自信的肖颜颜张了张口,突然看见一袭蓝色的风衣进了教室。
她合上了面前的书,装柔弱地说:“钟珍久,你骂人好难听哦!”
钟珍久可不这样认为,她还没有让她赔小镜子呢!
她道:“走开啦!”
肖颜颜站了起来,假装刚刚看见南光桦,软软糯糯地说:“我只是坐了你位置一下。”
南光桦没有理她,双手按着钟珍久的肩膀,将她转了个身。
两个人面对面了。
钟珍久以为他怪她为他出头,用口型问他:怎么?
南光桦笑了笑:“回去。”
正主都回来了,好像并不打算追究,钟珍久暗骂自己一声多管闲事,悻悻地回了自己座位。
肖颜颜站在南光桦的座位旁,见他很潇洒地将她用过的钢笔扔进了垃圾桶,那是支万宝龙,好贵的,她脸色一变。
南光桦又将课桌上的书扔进了书包,拎起书包,从肖颜颜的身边走过。
钟珍久忽然听到了南光桦的声音。
“同学,我跟你换个位置行不行?”
钟珍久扭头,诧异地看着他。
坐在她后面的男生叫温斌。
温斌没跟南光桦讲过话,这还是第一次。
“我,不太想……”
南光桦:“就当我们做笔生意,给你两千块。”
温斌愉快地比了个“OK”,快速收拾东西,坐到了南光桦的位置上。
目睹整个过程的钟珍久半张着嘴,不知该怎么评价。
她扭回头,趴在了课桌上。
没一会,南光桦戳了戳她的后背。
钟珍久没好气地扭头:“做咩?”
南光桦学苏代茹叫她的语气:“妹宝,借我一支钢笔。”
钟珍久看了看四周的同学,好想堵住他的嘴。
第二日的考试,要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