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了肖颜颜那句“陪傻子玩纯情游戏”,艰涩地说:“你那么聪明,怎么会钟意傻子?”
南光桦突然逼近她,眼神像火。
他说:“仙仙,你说错了,应该是我那么复杂,你愿不愿意喜欢如此复杂的我?”
钟珍久想要再次婉拒的,可是看着他快要吞噬她的炙热眼神,张口结舌,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偶遇肖颜颜虽然只是意外,钟珍久却老实了不少,连续婉拒了好几人的夜会邀约。
就算白日会出门玩,到了晚上八点也会乖乖回家。
梁沫:“你这几日怎么那么乖?”
钟珍久:“夜总会、酒吧,该去的都去过了,酒也喝过了,没什么意思。”
她还是适合做个乖女,想想接下来的大学生活。
一周后,苏代茹给钟珍久和南光桦举办了一个小型的成人礼,没有邀请别人,只是两家人的相聚。
举行成人礼的地方也不是什么大酒店,而是一个依山傍水的葡萄庄园。
钟爸和南爸负责烤肉,两个阿妈就负责打杂。
钟珍久是要帮忙的,却被四人一起大呼:“不要你动手。”
钟珍久很真诚地发表讲话:“我要感谢爸爸阿妈将我抚养长大,也要感谢干妈和干爸这么多年对我的爱护和帮助……”
南光桦清了下嗓子,提醒还有他。
钟珍久:“哦,还要感谢阿桦,真心的,和他一起念书,我都没有觉得念中六好辛苦。”
苏代茹知道,这可不是她儿子想听的,她笑眯眯地说:“妹宝,让阿桦带你去地下酒窖转一转啊!挑一支红酒。”
钟珍久:“好啊!”
想要去酒窖,先要去庄园的厨房。
南光桦带着她走进了庄园的开放式厨房,又在那里找到了通往地下酒窖的电梯。
“这里。”
钟珍久跟在他的身后,进了电梯。
自从上次见面后,这还是两人第一次独处。
电梯有些老旧,缓缓下行到了地窖。
钟珍久没话找话地说:“这里的藏酒有很多吗?”
南光桦:“每年葡萄成熟的时候都会做一批,主要是供给南氏,比如圣诞舞会啊,还有新年舞会的时候用。”
钟珍久看了看眼前排列整齐的红酒,酒架上标的有年份:“我们挑哪一年的拿?”
南光桦没有说话,走到了一个没有写着年份的酒架旁。
这个酒架最空,只摆了两瓶酒。
他用开酒器打开了其中一瓶,又取来了两只酒杯。
殷红色的酒液倒入了水晶杯,他轻微晃动了一下,递了一杯给她:“尝尝,我酿的。”
钟珍久当然不会拒绝,先仔细嗅了嗅,评价:“有果香。”
南光桦挑了挑眉,端起酒杯,跟她碰了一下,仰头喝光了杯子里的酒。
她看着他的喉结轻微滚动,嘴唇上好像也沾染上了酒的颜色,再看着她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微醺,轻晃着勾人。
钟珍久低头,抿了一口,“嗯”了一声,“酸酸甜甜!”
她喝过红酒的,最多会有一点点微酸。
南光桦笑了起来:“我用杨梅酿的。”
钟珍久:“怪不得!喝起来不像红酒。”
“好喝吗?”
“好喝的!”
南光桦忽然伸手抚摸着她的唇,“知不知道我为什么用杨梅酿酒?”
钟珍久下意识躲了一下,没有躲开。
她的后背靠在了酒窖的四方柱子上。
南光桦一只手撑在柱子上,牢牢地困住了她,又问她:“那你还记不记得那年的《Kiss
me》?”
钟珍久想起来了,是那部法国电影。
说起来,那是她第一次跟南光桦一起看电影。
十六岁的小姑娘,比现在的脸皮薄,电影的内容她早就忘记了,却记得让她觉得好尴尬的接口勿场景。
南光桦也一定是觉得尴尬,中途出门给她取来了水果。
钟珍久恍然大悟,小声道:“看电影那日我吃了杨梅!”
南光桦勾唇浅笑:“答对了!”
他越离她越近,用双手捧住了她的脸,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我那日就想口勿你了,现在……可以吗?”
钟珍久深吸口气,呼吸间都是他身上的草木香味,她的脑袋很乱的,想七想八,桩桩件件,都与他分不开关系。
南光桦的唇越压越低,“你不说话,就是默许。”
钟珍久张开了嘴,想要说话。
南光桦的嘴唇贴在了她的唇上,紧紧地吸|吮住了她的唇舌。
钟珍久的眼睛瞪的很大。
南光桦舍不得离开让他魂牵梦绕的唇舌,却还是微微地分开了一下,用低哑的嗓音说:“闭上眼睛。”
钟珍久顿时将眼睛闭上了。
同时闭上的还有她的嘴巴。
南光桦口勿了口勿她的眼睛,蛊|惑似地说:“真乖!可是闭上眼睛的同时,要张开嘴巴的!”
钟珍久才不会上当。
南光桦也没指望她会乖乖地配合,用舌尖抵开了她的唇舌。
她好香的,满嘴都是杨梅酒的酸甜。
原来电影里演的接口勿都是倍速过的,一个镜头一闪,热口勿完毕。
可他们的这个口勿接的有半部电影。
南光桦意犹未尽的。
可钟珍久捂住了嘴,死活不肯再让他亲。
南光桦:“那你说我现在是你什么人?”
钟珍久捂着嘴说:“阿桦!”
“我问的是我是你什么人?是你老公?还是男友?”
老公这个称呼,会让她想起她阿妈和干妈。
她们都是这样叫钟爸和南爸的。
这个称呼好像不适合她。
她一时间,想的有点多。
南光桦以为她不想承认他,“不说我接着亲的。”
钟珍久的眼神明显慌乱了一下,她急道:“男友,男友!”
她又捂住了嘴,心想,她的初口勿真的没有了。
南光桦看着她的眼神,一瞬间温柔的像水。
他道:“那再让你男友亲一下。”
钟珍久摇头:“下来好久了,要上去了。”
南光桦:“让他们等啊!有什么关系!”
钟珍久又摇头:“他们会怀疑的。”
南光桦懂她的意思了,瞬间变了脸色:“你不要跟我公开是吗?”
钟珍久:“慢慢来啊,我怕会吓到他们的。”
南光桦见她脸上的红晕到现在都还没有褪去,忽然又笑了,“是你自己害羞,不好意思说吗?”
钟珍久伸手拍了他一下,刚刚才不那么烫的耳尖,又变得滚烫。
南光桦:“我乖乖听你的,你要补偿我!明日我约你出门,要亲好多次的。”
钟珍久被他的预告扰的心狂跳,抱着一瓶红酒,一瓶杨梅酒回到草坪上。
梁沫说:“妹宝,你脸怎么这么红?”
钟珍久支支吾吾,她一向很会糊弄阿妈的,可这次慌张的不知该怎么编。
南光桦笑了一下,替她解围道:“梁姨,对不住,我和妹宝在下面喝了半瓶杨梅酒,她应该是醉了。”
梁沫笑着摸了摸女儿的脸:“不能喝还喝那么多,头晕不晕啊?”
钟珍久心想,晕是晕的,不是醉酒,是被亲的。
港大开学前,钟珍久和南光桦约了好几次会,俨然一副热恋中的小情侣。
苏代茹看在眼里,和南誉讲:“你儿子这几日很开心,八成是和妹宝在一起了。”
南誉笑:“他不是让你等通知,管他那么多!”
苏代茹:“港大离家有点远,要不要给他准备一套公寓?”
南誉:“两套啊!”
苏代茹点头笑:“对,应该准备两套。”
苏代茹很快就买好了港大旁边的公寓,两套一室一厅,门对着门。
她将其中一套的钥匙送到了钟家。
钟珍久懵懵地说:“干妈,我准备住校的。”
苏代茹:“你从小都没住过校,不知会不会习惯,干妈先给你准备着。”
钟珍久没再推迟:“谢谢干妈!”
苏代茹又说:“阿桦住你对面。”
不知为何,钟珍久的心跳快了一下。
昨日南光桦还在问她什么时候公开,她不敢跟对她这么好的干妈承认“我泡了你儿子”,感觉会被天打雷劈的嘤嘤!
她抱住了苏代茹的胳膊,撒娇:“干妈!”希望她和南光桦地下情曝光的那天,干妈不会对她失望。
那句“夜里千万不要给衰仔进屋,也千万不要可怜他”,苏代茹忍了又忍,还是没有说出口。
接下来,去港大报到,就是钟珍久和南光桦自己的事情了。
钟珍久学的是新闻学,南光桦念的是金融学,又同时辅修了社会学。
他周末还要去公司学习,时间安排之紧密,让钟珍久乍舌。
她垫着脚尖摸了摸他的头,像是在举行什么仪式,“南生,你辛苦了。”
南光桦有点想笑,问她:“公寓都收拾好了,你不住公寓,住什么校?”
钟珍久:“不住校会不会显得不太合群?”
南光桦:“可是我们白天不在一起上课,也就只能晚上见面了。”
钟珍久没有意识到晚上见面是一个很危险的话题,她想了想,点头:“好吧!”
南光桦又说:“要告诉别人你有男友的。”
钟珍久:“别人问我,我会说有。别人不问我,我总不能见人就说‘嗨,我有男友’,像个傻子啊!”
南光桦低沉地笑:“你不知,你有多抢手的!”
报名后,钟珍久了解到她并不是新闻系唯一不住校的,松一口气。
新闻系的迎新会是一个见面会,学院的老师和所有学生在大教室里见面,每个学生都要做自我介绍,方便快速地熟悉本专业的老师和同学。
钟珍久落落大方介绍完自己,收获了一个叫林芬的朋友。
林芬也不住校,她很潇洒地说:“我和男友合租,你呢?”
钟珍久:“我自己住。”
后排的男生加入了群聊,“嗨,我叫薛易。钟同学,你有没有男友?”
钟珍久没想到,真有人问这个问题,她点头:“有啊!”
薛易撤出了群聊。
很快,新闻系就有了钟珍久的传说。
都说这一届新闻系的系花好靓的,但人家有男友,跟男友在校外住。
钟珍久有点无语,外传的她和男友在校外住,和真实的她和男友在校外住是不一样的。
比如结伴吃饭的时候,林芬会突然开黄|腔,问她,“你男友猛不猛的?”
她第一次听见这个问题,一脸懵逼。
林芬大笑:“钟珍久,你不会是在说谎,其实根本没有男友吧!”
钟珍久强调:“有的,真的有!”
她也不知现在的女大这么猛,聊的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钟珍久苦恼地说:“她们都不信我有男友。”
南光桦口勿了口勿她:“是我的错,刚开学,很多事情没有理顺,我居然没去接过你下课。明日我下课早,我去接你回家。你要我开车接你,还是蹬脚踏车?”
金融学院离公寓更远的,钟珍久心疼他每日跑那么多地方上课,会好累,“开车啊!”
南光桦上学也很低调,他开的是普通型的汽车,不招人眼睛。
第二日下课,薛易邀她一起吃晚饭。
他好像听说她其实没有男友。
钟珍久拒绝道:“我男友来接我。”
薛易不信,跟着她出了教学楼。
钟珍久指着不远处倚在汽车旁的南光桦,“我男友来了,拜!”
漂亮的女孩开心地跳进了男孩的怀里,亲密绝不是演出来的。
薛易看清楚了,男的帅女的靓,很登对。
他没再自讨没趣,挥挥手走掉。
很快,新闻系也有了南光桦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