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青被这么一折腾,简直比不涂润滑剂硬上还要来得崩溃,本来那春药融化了就又热又无力,再挤了大半管的热感润滑液进去,瞬间烫得他脑袋都跟着发晕,耳边轰鸣,像血液都沸腾得炸开了锅。
汗水自每一个毛孔中渗透出来,把他整个人搞得汗浸浸的,还没开始操,却已经像是被做了半宿般都瘫着软着,浑身无力得跪都几乎跪不稳。
尹徵的两根手指伸入到软热的穴口,又转动着去玩弄扩开,进到更深的位置,压着前列腺的那个部位用力一压……
湛青即便戴着口撑,却在这一按之下,酸软之中,一阵电流顺着脊髓传入大脑中枢,情欲被瞬间逼上绝路,完全顾不得此刻身在人多的大庭广众当中,再也无法压抑的用力叫了一声出口,脑内一片空白,像昏厥又像死去,完全没发现自己就在他主人随便的这么一按之下,射了精。
小鹰爷迷离着双眼,沉浸在高潮的快感中却不自知。下身的那根东西许是憋得太久了,实在按捺不住寂寞,未经丝毫碰触就那么昂扬抖动着喷出一股股的精液,系数射在了身下的长毛地毯上。
“太热了,所以激动得有点过头?”
尹徵拎着湛青胳膊上的捆绳,把他上身拉起来,跪着靠在自己怀里,尹徵看看湛青那口水眼泪流得一塌糊涂的脸,又顺便看看才射完没多大功夫就又挺起来的阴茎。
“唔……唔……”
小鹰爷嘴里戴着口撑,发出咕噜咕噜不知道是呻吟还是极力想把口水吞咽回去的声音。
“帮你降降温,冷静一下?”
出口的话虽然像是在问,然而实际上、想当然不需要回应。
尹徵一边说着,一边从茶几台上的冰桶里抓了一大把冰块过来。
用来冰镇酒水的冰块被一块块塞入湛青的体内,推到深处。热烫得几乎滴着水的肛口刚一感受到冰块的寒冷,便是一阵紧缩着抗拒,直到被强力的动作不容拒绝的侵入。湛青紧绷的身体刚刚僵硬得有那么一点想要闪躲的意思,屁股上便挨了几下打……
“别动。”
“啊啊……唔……”
腰腹被反手压着,迫使屁股向后撅起,无奈的迎合着冰块的入侵,一颗又一颗,直到尹徵手里那一把全都塞了进去。
被欲火和热感润滑剂点燃的肠道内壁迅速的融化着冰块,也让那里的热燥感短暂的冷却几分,然而却消弭不了春药的催逼,只让湛青觉得一会儿热得流汗,一会儿又冷得打颤,又冷又热,刺激过度,难受无比。
所以,当尹徵搂着他上身,以粗大的阴茎捅进他身体的时候,尽管剩余尚未融化的冰块会被顶进更深的地方,但湛青依然觉得他是在被救赎。
至少尹徵的东西操进来,就说明他不会再继续被塞冰块……?粗大的性器在湛青的身体里狠狠撞了几下,捅入再撤出,被撑大到极限的肛口已经变得湿润柔软,冰块融化成的冷水混合着热感的润滑剂滴滴答答顺着抽插的动作流出来,顺着大腿根一路向下淌,把地毯弄得湿淋淋一片。
湛青的身体根本完全无法跪得住,全靠尹徵支撑着,仰着头,被他自背后搂在怀里,后脑靠着他肩膀,却又极力的翘着屁股迎合着冲撞,一下一下,性器始终都不曾软下来,滴着水的随着撞击抖动摇摆。湛青意乱神迷,全不介意自己沦为欲望的奴隶。被插得痛了,他便混乱得边叫嚷着边哭,被操得爽了便呻吟扭动屁股以求射精。
尹徵今天却是完全不想限制他的高潮,随他高兴,想射就射。他也插得尽兴,搂着湛青操弄许久,又把他按在沙发上继续做,等他觉得尽兴,在湛青身体发泄够了欲望的时候,湛青已经是半死不活的状态蜷缩在他身下。那个不知已经射了多少回的小鸡鸡半点东西都吐不出来,即便春药时效未过,它却已经再无力战斗,任凭尹徵怎么玩弄都不肯抬头了。
尹徵把湛青胳膊上的捆绳解开,只见手臂上满是勒紫的痕迹。拿掉口撑,湛青的嘴巴却也已经发麻到失去知觉,一时之间上下颌骨已然无法合拢,仍旧半张着嘴巴,口水流的到处都是……
此时,表演台上的节目已经又换了一场,这回是一群金发大胸的欧美风美女半裸着在热舞。尹徵整理好了自己身上的衣物,起身把他那只半死的鹰弄起来带走,就近要了个空房间洗澡。
泡在双人浴缸温暖的水中,湛青累得像具死尸,迷迷糊糊只贴着尹徵胸口睡大觉,浑不知自己滑进水里差点呛死。
尹徵叫了两声,湛青却丝毫没有反应。于是索性把他身体往上拉了拉,低头吻着他嘴唇,舌头进入,合法侵占。湿热深吻足足持续有两三分钟那么久,湛青缺氧窒息,被憋得受不了,挣扎着醒了过来。
剧烈的喘着粗气,以朦胧潮湿的目光和缺氧胀红的脸抗议着他主人的惨无人道。都已经把他操成这鸟样了,还不让睡一会儿,是想干嘛?
湛青明明以为自己已经被折磨得挺狠了,然而完全没又想到得是,尹徵把他弄醒是有话要说的。
他说:“我欠你的还清了。你欠我的,也得还一还了。”
小鹰爷向来自诩身体健康皮实耐操,但即便如此,刚刚虽然没被揍一下,但他依然觉得自己已经被折磨得散了架,春药用起来亢奋,却是透支体力,运动过后就是一个筋疲力竭,困得眼皮都不愿意抬,若要还什么欠债,至少让他先睡一觉醒了再说。
湛青困倦不已,大脑半当机的状态,莫名其妙的甚至在想,一夜夫妻百日恩,都给你上了两回了,就容我睡醒了再还欠账又能怎样!
“还记得欠着我几个小时的罚跪么?”
“四个。”湛青满心郁闷,此刻根本忘了,原本他今天跑出来找尹徵,就是想还清欠债把所有的惩罚一并领完的。
“记得就滚出去跪,先还清了这个,再谈别的。”
尹徵把浴缸的水疗按摩功能打开,做完运动,闭目养神,懒得说话。
湛青浑身也是湿漉漉的,后穴里残留的体液尚未清理就被撵出去罚跪,真是人间惨剧。
但这又能怎么样,谁让他是个没人权的奴,生死祸福都不由自主。心下不尤感慨,从前他小鹰爷是床上运动完了还可以来根事后烟,如今是被操完了再去罚个跪。
人生变幻无常……跪就跪吧……
偷偷心疼自己的把手伸到后腰上自己揉捏两下,他从浴缸里起身跨出去,胡乱拿毛巾擦了两下头发,一路滴着水的走到房间里绕一圈回来。
他说:“主人,屋里没有跪板。”
“跪浴室拉门滑轨上。”尹徵从置物台上拿来手机,按了秒表计时器。然后又把手机扔回去,继续泡澡养神。
小鹰爷看看浴室的磨砂大玻璃门,一共四扇,地上拉门滑轨七八米,金属质地,双侧雕花,跪上去滋味特别,与跪板完全不同。
湛青对于罚跪的规矩记忆深刻,双腿微开,双手背后,目视身前一米处的瓷砖地面。不乱动不乱看也不说话,非常自觉,生怕犯规。
于是……
第一个小时,他身上从水淋淋到慢慢被风干,性爱后腰酸腿软十分难受,而且,还冷。
第二个小时,他干透的身上又慢慢开始出了汗,越跪越累,不住的双腿悄悄打着颤,强忍着姿势没打晃移位。
第三个小时,他过了疲劳期浑身汗水浸透,双腿麻木无感,一秒一秒挨着时间。第四个小时,他觉得能在冰凉的地面上趴会儿都是奢侈幸福,全靠意志支撑,不想输给自己。
从前至少还有只沙漏,而今看不见时间,就觉得那遥遥无期的等待越发漫长无底。
尹徵泡完澡就坐在房间沙发上手里燃着烟音响里放着古典音乐,清一色名家乐章。从肖邦到贝多芬,最后听完一套柴可夫斯基。
计时器显示四小时分秒不差,尹徵按停了它,叫湛青过来。
他是个讲原则的人,对于惩罚,既不想打个折扣,也不愿多加一秒。
湛青一听时间到,立刻像是骨头都被抽走了一样瞬间瘫趴在地,觉得地板无比亲切,可能的话,甚至不想起身直接就睡了。然而主人召唤,不得不去。
他双腿麻痹别说是站,跪都跪不住,只能一点点连爬带挪地蹭到尹徵腿边。
尹徵抬起燃着烟的那只手,靠近湛青的脸颊跟前。
湛青看着他的主人,感受到那热源一点点的靠近自己嘴唇边,他条件反射、侧头想躲,却想当然并不能乱动,而是别无选择之下顺从的慢慢张嘴。
尚有些烫的烟灰入口,和记忆中一样不怎么美好的味道。但直到把这东西涩然吞下,湛青居然是奴性坚强的感到有点庆幸——他庆幸尹徵好像也没有真的那么生气,至少他没把烟按在他的舌头上熄灭,而是按在了沙发旁的烟灰缸里。
为此,湛青这一口烟灰,吞得虽然屈辱无限,但终究也算心甘情愿。
尹徵显然是要惩罚算账,但也没剥夺他说话的权利。
“知道杀陈啸的行为,多鲁莽吗?”
湛青点头,承认知道,他杀陈啸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后果严重。
可是他点头的动作才刚做了一下,就挨了尹徵反手打过来的一巴掌。
“知道?”尹徵问,“你知道什么?”
湛青被操得太狠又跪得太久,面色疲倦,脸颊挨了一下,红了一片。但胜在眼神漂亮,说话坦荡,“我不杀他,怕他不得善终,死无全尸。兄弟一场,我不忍心。”
“不忍心?”尹徵听见这三个字,倒想笑,“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从小就在猎鹰堂,不知道江湖什么样吗?”
“我不知道别人的江湖什么样。”他说,“但我的江湖,就是这样,挺好的。不复杂。”
毫无疑问,这话出口,是顶撞的意思了。
湛青以为他得继续跪板,但尹徵居然没把他的话当作忤逆。
他说:“是不复杂,只是人心叵测了点。你都不想多赌一局吗?”
“赌?”湛青不懂。
尹徵说出一句话,能把湛青推进万丈深渊,“难道就没有想过,万一,我不杀他呢?”
“……”湛青不信,他摇头,“不可能。”
尹徵似真似假的一句话,让他心慌不安。他杀陈啸,是因为笃信对他来说,痛快死和受尽折磨的死,他想帮陈啸选择后者。却根本没有想过另外的可能。
如果能活,谁愿意去死……
他看向尹徵,目光澄澈却凛冽,他想确认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却又忍不住无限循环的去思量“不死”的那种可能。简直像强迫症患者一样的,那个想法,让他浑身难受,不知该不该充满懊悔,却只怕会让他夜夜入梦。
尹徵的神色一如往常,冷酷淡漠,毫无破绽,完全无迹可寻。湛青看不出来他说的究竟是真是假,但却因为这种假设出的可能,精神备受煎熬。
“……是真的吗?”
别无他法,他只能开口求证。然而他的主人根本不打算给他一个答案。就喜欢看他煎熬。
所以,根本就不接这个话。
“知道为什么让你修养这么多天?”尹徵说,“湛青,这次,我罚重点。你也长长记性。”
他站起身,扬声叫人进门,扯着湛青胳膊把他弄起来交给进门的两人带走。
湛青跪得双腿尚无知觉,踉跄着磕磕绊绊被人拽着,心里烦躁又不敢跟他家主子发火,抬胳膊挥开拽着他的人。
“我自己走!”
虽然走得一瘸一拐,胜在气势上不输人。
尹徵也懒得搭理他,随他耍脾气。房门合上,他重新坐回沙发,这才抬手拿起桌旁立在支架上的手机。
他问,“看清楚了吧,杀陈啸,是他临时起意,不是受人指使。”
正在彼端手机视频中的宁霖正在裸着上半身坐着,身边有军医官给他肩膀一圈圈的拆绷带换着药。他说:“我也没说他不是临时起意!这混小子创意无限,连宁冲都敢说废就废,杀陈啸算个什么,还用得着受人指使?!”
尹徵蹙眉,“那你非要看什么?”
“我就是想看看……你心疼了没有。”宁霖在视频的那端,叼着个苹果冲着弟弟乐。
“病的不轻吧你。有什么好心疼的。”尹徵看着他哥,犹如在看一个精神病患者。
“你说不杀陈啸这话,对他打击不小。比揍一顿折磨人得多。就不心疼吗?”
尹徵无聊透顶的想要切断视频通话,想想,动作却又顿住,抬头对宁霖说:“哥,厉锐今晚又约人了,3P,有兴趣了解一下吗?”
看着宁霖在电话那端扔了苹果,尹徵坐在沙发上笑了。
他长这么大,还不知道心疼是个什么滋味呢。
湛青拖着快疼断了的腿以及酸疼的腰一路跟着人从游轮上层直入下层舱,越往下走越是阴暗潮湿。
走到尽头,不打不骂,就只关笼子而已,倒让小鹰爷有点意外了。
他们猎鹰堂里从前有人犯错,他老爹也总关人禁闭,往黑屋子里一塞,面壁反省去吧。他见的多了,都不觉得有什么可怕之处。甚至还想,进去睡觉不是挺好的么。
如今,他也享受到被关禁闭的待遇,却不知自己有没有那个心情睡大觉。因为这里没有什么禁闭室,而是一个铁壁的牢笼。
一米见方,不大的地方。四周铁板,人进去,再把笼门一关,就是个完全封闭的黑暗空间。
湛青看着这个地方,什么也没说。
为自己做的事负责任,是爷们该有的态度,他无话可说,愿意承担这后果。
他清楚自己天生冲动,但对冲动之下所做的事,从不后悔。
只是这一次,尹徵诛心一问,让他纠结得过分。
理智告诉他,尹徵会杀陈啸,他没理由也不可能做另外的选择。
但那句话自他口中说出,湛青就会忍不住一遍一遍的去想。
万一,不杀。如果,不杀。
以尹徵的为人,原则极强,绝不会徇私,更何况,对陈啸他也无私可徇。若说他不杀陈啸的理由,那只有一种,就是留做人证,处理他背后的那位主子。
那个人湛青猜不出是谁,但只会是宁家人中的某一位。既然是陈啸的主子,依着陈啸的脾气性情,也绝不会背叛。
湛青从头到尾细思一边,推测合理,想来想去都觉得自己当初的判断没有问题。
啸哥不会背叛,所以他必定受尽刑罚,杀他没有什么不对……
如果真有不对的地方,那应该就是,这条死路,是湛青帮他做的决断,没有遵从他的意愿。
但陈啸选择不死,不是因为他不想不愿,而是因为他不敢。
总归出了这种事情,尹徵不可能到最后还会留着他的一条命回家过中秋。
这种事,湛青真打死都不信。
他认定尹徵如此说,不过就是为了让自己内心煎熬。
所以他不想难受,极力反驳否定,不再去假设任何陈啸活着的可能。
他笃信自己的判断。决不会被尹徵一句话便轻易撼动。
弯腰钻进金属牢笼,身高180体重也很是不轻的小鹰爷,蜷在这一米见方的地方,局促与憋闷的感觉瞬间压迫下来,站不得躺不下,本来就比通常意义上的关禁闭要难受许多,但是湛青没有想到,他钻进去之后,铁门封闭,四周亮起数盏照灯,把原本黑暗的空间照亮得不可思议,晃得眼睛都快瞎了,完全睁不开眼,不敢直视任何一片光源,甚至连闭上眼睛都解决不了问题。
被这灯光一照,湛青瞬间情绪就变得焦躁起来。
这个时候他才明白,趁关禁闭时睡觉这种事,在尹徵这里根本想都不要想的。
而这密闭空间里的灯,不但亮,而且热,发出的光源照在湛青的身上,不出两个小时他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甚至就连他屁股下面坐着的、以及背后靠着的铁板都散发着烫人皮肤的温度。
坐得时间越长,热烫的感觉就越鲜明,贴着的皮肤发红发痛,他只能选择蹲一会儿,尽可能缩小皮肤接触铁板的部分。
也不知又过了多少个小时,被关得越久便越觉难以忍受,度秒如年。
他尽量蜷着身体,坐一会儿蹲一会儿,两种姿势换着来,以胳膊挡着眼睛,尽量避开光源的刺激。
但尽管如此,他还是觉得无法避免强光刺激,眼前昏花一片,脑袋发懵。太热太难受,口干舌燥,不适感随之而来,憋闷窒息,缺氧,喘不过气。
渴,但没水。困,却无法入眠。
这个空间里,没有时间流逝的感觉,他不知道自己被关多久,也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放出去。
又过了不知多久,用时间堆砌而出的煎熬,耗光了他所有的忍耐和坚持。他觉得自己身上的水分已经全被热源蒸发殆尽。
想倔强的凭借意志继续沉默,但身体却下意识的去拍那厚重的铁板。
心里清楚即便如此也并不会得到任何回应,但就算只听见铁板回应碰撞而发出的声响,他也觉得舒服些,至少有个宣泄烦躁的途径。
他可以肯定,他的主人只会是惩罚,不会要他死,但他不知道这个“尹徵所谓不死的界限”和“湛青可以承受的底线”究竟都在哪里。
因为不知道,所以,不知哪一步走下去,就会失控。
也许是在这狭小而局促的空间里关得时间过久,也许是在这站不得坐不下的鬼地方实在窝火,也许是炙热和饥渴琢磨的太烦躁,他一下一下的由拍变成了砸。砸着四壁的动作越发激烈,响声震耳欲聋,久久持续不断。
然而湛青数不出时间,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砸了一个小时还是十个小时,不知自己砸了一千下还是一万下,只知道当他再没力气做这无用之功的时候,手上有些疼,那些沾着腥甜味的血液,他舔了舔,竟然觉得味道不错。
这是他失去意识之前,大脑中产生的唯一一个想法。
之后,也不知什么时候有人打开的那个囚牢,把他放出来。他只知道有人用冰凉的水管朝他浇水。
由热至冷,他打着哆嗦被激醒,产生的第一个想法却是伸出舌头去舔那些水喝。极度干渴的喉咙让他根本不想去理会任何事,只求喝一个饱。
被强光刺激的时间过长,眼睛睁不开,即便睁开也看不见。
湛青不知道身边有些什么人,但他却很快的又再度被这些人塞回到那个狭窄难受的地方。
第一次,他是没有丝毫反抗的自己钻进去,第二次,他想反抗却没有丝毫力气,只能任人摆布。
再度被关进去,以为四壁的灯光又会很快的再度亮起,会照得他眼花头晕,会热得他生不如死。
但是,没有。
灯没亮,铁壁也没有发热发烫。湛青草木皆兵的等了许久,什么都没有。四壁的温度正常,没有强光照射,他甚至慢慢的可以睁开眼睛去看一看。尽管周身一片黑暗,但他生平头一次觉得这个颜色看着舒服。
依然是这个局促的空间里,但这次至少可以安心坐着。
可以坐着,即是休息。
他不知又过多久,渴与饿,困倦与疲惫,睡意使他头脑渐渐昏沉,他蜷着身体很困难的侧躺下来,迷迷糊糊,难以确定自己究竟睡着了没有。但还没有让自己缓过丝毫精神来的时候,四周的灯却又亮起来,预示着又一场酷热的折磨即将到来。
像轮回的循环,让他连骂句脏话的力气都凝聚不出来。
有气无力的想,到底是有完没完了……
第一次被关进去的时候,湛青尚有能力思考点什么,自我解压。第二次被关进去的时候,他剩余的力气却仅够维持这个难受的姿势,甚至连蹲着的力气都没有,坐在里头任由屁股大腿灼热的挨着烫。唯一能做到保护自己的方法就是始终以手臂挡住眼睛,不让那些刺目的强光透过皮肤,影响到视觉神经。
第一次从里头被放出来的时候,他是神智不清的状态,第二次被放出来时的状态,应该也和先前没有分别,如果有,那也只是更糟一点,更惨一点而已。
到第三次,他已经坚持不住,甚至被淋冷水也没有太大的反应。
脱水严重的湛青,被人弄起来,强灌了二三百毫升的补液盐冲剂,咸涩的口感唤醒大脑,一口气没有呼吸平稳,呛得止不住咳嗽,眼泪都咳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