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宁越湛青 本章:第21章

    在湿淋淋狼狈不堪的混乱中,难得的清醒片刻。模糊的焦距定在不远处的灰黑墙面上。

    他看见他的主人斜靠着墙面,看他,冷眼旁观,没有表情。

    有时候,湛青会怀疑尹徵就是个冷血动物。

    否则的话,何以会在对别人百般折磨的时候,他能看得那么认真,神情专注,却又冷酷无比。

    他对虐待别人这件事,不是喜欢、不是沉迷、不是欣赏,甚至也不是特别的兴致盎然。如果非要给他的反应寻找一个合适的词汇的话,湛青会用“天经地义”四个字来诠释。

    尹徵对于虐待别人这件事的表现和反应,就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

    所以,他看着湛青被折磨得死去活来,没有任何反应,仿佛无情亦无感,平淡得波澜不惊。

    湛青特别想要开口求饶,但他被灌水,呛咳得一边吐水一边流眼泪,完全没办法自主开口说话,连叫一声“主人”都不能够。

    等他咳嗽缓解,尹徵却接了个电话,转身走了。看都没看他一眼。

    湛青躺在船舱的地板上,顿时迷茫不已。

    但糊里糊涂之中,又想,以他主人的性情,求也无用。

    对尹徵来说,不把他折腾死,就算是手下留情了吧……

    湛青在补液盐之后,脱水眩晕感稍稍得到缓解。

    他不知道何时会被再关回去,时不时的看着,像等待时间的宣判。

    但他没有第四次被送进禁闭室,当然也不可能被宽恕赦免。

    这一次,又换了另外一种体罚的方式。

    对于此刻的湛青而言,他跪了四个小时,又蜷缩在狭窄的空间里受尽虐待,浑身的骨头僵硬着、叫嚣着疼痛,换另外的一种惩罚,他应该是觉得庆幸的。

    然而实际真的经历之时,他却完全不觉得有丝毫可以庆幸的余地,甚至会想,还不如关在那个一米见方的禁闭室里好过一点。

    毕竟那个虽然热,虽然难受,但也只要安静待在那里就好,什么都不用去思考。

    但此刻这个,不行。

    他必须全神贯注,因为稍有不慎,可能就会窒息而亡。

    才刚从虚脱乏力的状态恢复些许,他便被人强行从地上拖起来。踩上一段被铁架固定住的木桩,直径有限,仅供一人双脚踩在顶上。一根粗糙的麻绳自梁上横杆处垂下,做成绳套,绞刑架一般的,那绳套套在湛青的脖子上,勒着他喉结的位置,却又没有十分勒紧,就卡在那个危险的位置,不上不下,好自为之。

    湛青刚被人强迫着站上木桩的时候,也是心下一惊,甚至有一瞬间大脑失灵,以为是真的会被处以极刑,一了百了。

    但很快的,他发现,又不是这样。

    因为尹徵不知何时接完了电话,走回来,直走到一个比较近的距离,看他。

    “不用开口我也知道你想求饶。可以不罚禁闭,但同等的时间,罚站来抵。如果再想求饶,我也可以再给你换别的。”他抬手扯了扯勒在湛青脖子上的绳套,问他,“宽容吗?”

    湛青对此,无话可说。却忽然想起三秒规则,所以,他摇头,又点头。

    不知道自己想表达些什么,也不知道他主人口中所谓的“同等时间”究竟是有多久,一个小时还是十个小时,一天还是十天。但他觉得他的专注力无法维持那么久,甚至才几分钟他就身体打晃,体力不支。但那根绳套的高度却又被人持续着向上挪了几分,直到他脚跟离开地面,能承受身体重量的部位越来越小,惦着脚,更加难以掌控这种生死边缘的平衡感。

    到这一刻,他也完全没有办法再去思考任何事,无论宽容严厉,他都只能忍受。全神贯注,所有的精神力都被用来控制自己的身体动作。

    困、累、饿,这些感觉,统统被转化成了忍耐,坚持和紧张,明明没有被关在那个灼热的禁闭箱里,但他依然出了一层又一层的汗。意志力像被抽丝剥茧般一层一层离他而去,怎么竭尽所能的挽留却也都是无能为力。

    但坚持隐忍的结果依然还是眼前发黑,想找得到那个平衡的支点却不知为何思维就是不听使唤,固执的脱离意志的召唤,整个人都歪歪斜斜向前倾,身体下沉,直到喉咙被粗绳紧紧勒住,勒得他瞬间被阻断了呼吸,粗绳嵌进肉里,颈项处一道深紫勒痕……

    湛青被吊在那里不上不下,脖子卡在绳套中,觉得自己好像吊死了,却又没死透,一时之间,竟不知道究竟是死了比较舒服,还是活着比较幸运。

    他想挣动,但身体犹如灌铅般的沉重,双手只能下垂着,根本无法抬起。

    好在有人及时把他接住了,从绳套里解救下来。

    又是拍背又是帮他顺气,让受尽虐待的湛青都有点不大适应。

    糊里糊涂睁眼,看见他久违的锐哥,要不是累得实在动不了,真想搂着锐哥痛苦一场。

    湛青想跟他求救,但是没法说话。

    这奄奄一息的状态,其实他不说,厉锐也看得出来。

    但是厉锐才起身,还未开口求情,尹徵就已经发话。

    “谁放你进来的,滚出去。”

    态度语气,没得商量。

    厉锐说,“我不出去,我就在这等着。等罚完了,我带他下船。”

    “用不着你。”尹徵随口一说,边即刻有人上前请走厉锐。

    即便厉锐不想配合,可这种“请”里头,带着百分之九十八的强迫成分,他无可奈何,被送出门外,迎面看见他哥厉楠也站在门边,无所事事,烦躁的抽着烟。

    “还有多久?”厉锐问。

    “二十一个小时。”厉楠说。

    除了等时间,别无他法。已经罚了四天,却还剩二十几个小时,湛青什么都没吃,厉锐揪心不已。

    但尹徵说罚多久,就得罚多久,没人能改变他的决定。

    湛青第一次罚站,至少还凭借意志力勉强支撑了三个小时,第二次被弄上去,却连一个小时都没站够,就再度体会了一遍被吊颈的可怕感觉。他觉得脖子勒得快要断了,生生的疼着,无法呼吸,无法挣扎,但总有人会适时的把他捞回来,解开绳套,让他休息片刻,等他刚能把气喘得均匀,就又再继续。

    而湛青一次比一次坚持的时间更短些,直到他连一分钟都撑不住了。

    他已经条件反射的怕极了那个木桩,怕极了那根绳套。

    那种近距离触碰死亡的感受,会在绳套勒紧脖子的时候,瞬间清晰无比。

    从最初被勒住的恶心想吐,到最后的绝望想死,就连当初上岛的时候,他也没有想过放弃活着的念想。

    但此时此刻,他忽然有点觉得,死也不错,毕竟,就只勒一次……

    他趴在地板上,把刚被喂进嘴里的水又翻江倒海的呕吐出来之后,忽然后知后觉的发现尹徵就站在他跟前不远处。

    大脑迟钝的湛青,不知道哪来的体力,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在被人再次拎上木桩罚站之前,伸开手就死命的搂住了他主人的腿,就像抱住了唯一一根救生的浮木般的,死活也不肯松手。

    他说不得话,但以肢体语言诠释着,投降。

    不想坚持了,也坚持不住了。所以,打死他也不要放开手。

    尹徵低头看看湛青,这紧紧抱大腿的动作,真是既没体统又不像话,但他懒得计较,也懒得开口。一个眼神过去,自然有人过来把湛青拉走。

    湛青几天没吃东西,又被翻来覆去折磨得不成个人样,按说也应该没多少力气。但无论两个人还是三个人来拉他,他拼了命的就是不放手,很有一种大不了你们就剁了我胳膊的那种觉悟以及决心。

    “湛青,别这样。”尹徵见状,也没生气,半蹲下身耐着性子对他说,“我不为难你,你也别挑衅我。罚完了,我就带你回去。不用怕,死不了。”

    死不了?

    湛青却觉得,这死不了才更可怕。

    他拒绝,他摇头,他不想忍受被绳子一次一次被勒着脖子勒到断气又再获救的那种恐怖感觉。他怕得双手发抖浑身发软,他有气无力,但就是不愿意放手。

    赌一把,反正也是无路可走。

    不是他到了这种时候还耍心机,只是他没有别的办法,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被逼无奈。

    这会儿的湛青,才不管他曾经是不是猎鹰堂那个混迹江湖的小鹰爷,也不管他逞勇斗狠打架时候是多么的威风凛凛。此刻他不管不顾不要脸,根本不介意这行为看在旁人眼中有多么的不光彩不爷们,趴在地上死搂着他主人的腿就开哭。一边流着眼泪一边看着尹徵,示弱到极限的以肢体语言求饶求原谅。

    他看着尹徵,对方目光沉如水,冷若冰,完全看不出一点情绪。湛青心里别提多害怕,自己能感觉到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

    会不会惹火了尹徵,再一生气,直接哭断了自己的活路?

    他说生不如死,可也绝不是真的想死……

    可他湛青一出生就是一个熊孩子,从小到大没怎么哭过,不知道怎么能哭得可怜一点。他就光觉得自己长得不错,哭得应该也不会太丑。何况他今年也才刚满二十岁,读书上学大男孩的年岁,对着自己主人哭一哭,细想似乎也没什么可丢人的。哪怕他在受罚之前也曾无比坚强硬气,但此时此刻,却再也不想撑着,甚至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撑下去的资本和体力。

    他觉得,受罚前的自己和此时此刻的自己,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

    这一刻,他不想让自己再受任何伤害,他坚持不住,他困他累,他想闭上眼睛睡觉。

    他哭,不是装的。

    只要稍稍一想自己的遭遇,就真的是可以用眼泪当作发泄情绪的渠道了。

    从几天之前,被塞了药翻来覆去的操弄,到之后的被罚跪,被关禁闭,被烫又被冷水浇,没饭吃,还要罚站被绳勒着吊着……

    差不多已经极限了。

    别说再继续忍受,就是从头回想一遍,他都浑身发抖,又冷又怕,人生还能更凄惨一点么。

    他大约有点情绪紧张,一时控制不好,连咳嗽带恶心,生理反应一大堆,想收都收不住。他终于放开了手,不再抱着尹徵的腿,而是趴在地上不停的吐。

    胃部痉挛一样的疼,他用手捂着压着,蜷趴在地,呕吐得胃液胆汁满地都是,嘴里满是苦味。他一边咳嗽一边喘气,心下凛然,不知道接下来命运如何,是生还是死。

    但是过了半晌,毫无动静,也没声音。他一脸惶恐的抬头,他家主子早已不知去向。

    尹徵先看着湛青哭,又看着他吐,从冷漠变成了烦躁,甚至也有那么一点火气。这哪是求饶,这撒泼耍赖不讲道理也没规矩的行为,完全没有为奴的自觉。无法让他接受,也半点不符合他的喜好,但他什么也没说,懒得开口纠正,转身走了。

    留着房间里头的其他人一脸面面相觑。

    这一句话都没留下,是个什么意思?

    不罚了,还是接着继续?

    众人心里没谱,但依着他们对尹徵的了解,不罚不可能吧。谁敢破坏他的规矩,他不得把谁抽筋剥皮???

    但是他们还没想明白,厉楠厉锐这兄弟二人,看见真少爷带着一脸黑煞的怒意,前脚刚走,他们两人后脚就跑了进去,空调毯往湛青身上一披,不由分说直接把人弄走。

    尹徵不在,旁人谁敢去管这两位,当然只能眼睁睁看着。

    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吧!

    湛青几天没吃饭,又是冷又是热,身心备受折磨之下,不负众望的卧床生病好几天。人瘦了一圈,还时不时的胃痉挛,吃饭不吃饭都胃疼,搞得他都快要食欲不振了。

    明明已经食欲不振,却还天天都是清粥素菜,吃得他味蕾好像都失灵了,舌头不像是自己的。但,硬说是食不知味也并不是很贴切,至少苦味他还尝得出来的。

    捧着一碗温补养胃的中药,在热腾腾的水汽之中,湛青拿出酒桌上干杯的豪爽,喝得好似一点也不费劲。

    但其实,苦得舌根发硬。。

    他一声叹息,但其实也并不是为了这一碗苦药。

    虽然被从厉楠厉锐从游轮上带走,但其实也依然还在收监关押的状态没有被释放。

    这个监牢,是真的糟心,不知道是个什么地方,四面是不透明的玻璃墙体,外面的一切他什么都看不见,里面除了一张床之外,只有一个同样做玻璃面隔断的卫浴间,陈设简单到极致,可说是一无所有。

    湛青那天被厉楠厉锐带走之后,立刻送去了翡翠岛上的医院,精神稍稍一得到放松,立刻就睡得人事不知。醒来又谁都没看见,就身处在这个玻璃做的囚牢当中。每天除了有人送来清粥素菜之外,也有按时送药来给他吃,进出的都是穿制服的护工,刷卡扫描身份牌之后,才能入内。除了这些人,就再看不见其他任何人。

    湛青丝毫不怀疑,这个牢房,他从里头看不见外面,但从外面必定可以把他看个清清楚楚。

    这个领悟使得他每天洗澡上厕所的时候都觉得如芒在背,明明很自然的一件事,却做起来每时每刻都难免紧张。

    房间里没有时间钟点,但依照吃饭的次数计算,那也已经过了四天五天了。

    他被关得胸中郁闷难当,却又不得疏解。甚至偶尔有点怀念起先前在翡翠岛上的日子。

    至少可以在尹徵的住处畅行无阻,至少有吃有喝伙食不错,又至少还有楠哥和锐哥可以跟他说句话,相比此刻,简直是天堂里的生活。

    湛青把喝完药的空碗放在推车上,知道一会儿自会有护工进来收走。

    他心慌气闷的躺回到床上,再把枕头拿起来压在脸上,接着,发泄似的大喊大叫一通。

    他快憋疯了,从灵魂到肉体,哪都难受。

    这时,房间的门开了,尹徵倚在玻璃壁边上看湛青狼嚎鬼叫的发着疯。

    湛青却以为是要进来取走推车的医护工,依旧脸上压着枕头,动都没动一下。

    躺在床上正烦心的湛青,哪里想得到,身上忽然一沉,居然有人禁锢着他肩膀胳膊、压着他身体,然后又按着他脸上的枕头,那手劲大得真不像是开玩笑,活脱脱是要弄死他的节奏,让他在枕头下面,完全喘不过气来的拼命挣扎,却怎么也挣不脱。

    他吓得一身冷汗,心中警铃大作,挣扎得不遗余力,因为太过突然,大脑都来不及思考,根本想不出来究竟是有什么人因为何种理由要杀他,他只知道他憋得难受,一切挣扎动作全凭本能。

    直到憋得缺氧,无力再动,脸上的枕头被忽然移开,身上禁锢自己的重量也完全消失,他颊边滴着汗珠,目光失焦,大口大口喘着气。

    直到意识逐渐清晰之后,才看清楚尹徵的脸。

    那眼神冷冷淡淡,目光里却分明透着恶意的玩弄。

    看见尹徵,湛青才确定自己死不了,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吓死了……

    就在湛青大脑还因为缺氧而不怎么灵光的时候,尹徵开口对他说,“脱衣服。”

    湛青的反应是一脸的懵逼。

    尹徵则还算颇有耐性的晃晃手里拎着的鞭子,“忘了?之前欠的,外加本来就应该抽的。脱衣服,清债。”

    尹徵一说“清债”二字,湛青真是下意识的便浑身一冷。

    他最近被虐得凄惨不已,全是源于还债。以至于此刻尹徵近在眼前,他却不敢直视,一看他,被绳子勒着喉咙的那个痛苦感觉便如潮水般袭来,侵略他的意识,消磨他的精神。

    头皮发麻,双腿发软,心理反应牵动着生理反应,苦不堪言。

    心理清楚尹徵是个没得讨价还价的人,之前能又哭又闹的勉强躲过惩罚,他都觉得不可思议。所以这次也根本不去想还会有什么值得商榷的余地。

    所以他只能避开对方目光,自己动手脱衣服,把那身奴隶服白衣白裤脱掉,然后起身下床。

    想起上次尹徵抽他的时候,是让站着不让趴着的,所以他下地之后也不知找个什么地方好。

    “扶着床。”他主人发话了,说,“凑合一下吧。”

    于是湛青双手撑着床面,身体前倾,臀部向后,脊背挺直,刚刚摆好个姿势,还没调整出一个均匀的呼吸来让自己准备充分,鞭子便不耐烦的抽了过来。

    这一鞭下去,却让湛青始料未及的痛苦。摆好的姿势便全乱了套,甚至还叫出了声,双手没撑住,整个人直接趴在了床上。

    缓了好几口气,他才终于回头,看着尹徵,迟疑着开口。

    “鞭子……不是原来的那个。”

    刚刚抽他的那个,跟从前那根鞭子比,根本不是同一程度的疼法。那鞭身上也不知道有什么东西,稍一接触皮肤,整片皮肤都跟着疼到爆炸。

    他回头去看,才发现鞭身的颜色和从前那个没有区别,以至于第一眼看去的时候,根本没发现不同。这次再看,鞭梢上遍布着横七竖八的纤长倒刺,也不知是个什么材质。

    但湛青还没来得及仔细看清楚,第二鞭子就已经到来,眼睁睁看着那一条黑影朝着自己凌厉冷狠的抽过来,猝不及防之下,湛青条件反射的以手臂当着眼睛,仓皇转身,眨眼之间又疼得趴回到床上。

    尹徵居然连个喘气的空隙都不留给他,就那么没头没脑接连抽了六七鞭,打得湛青整个背部都被交叉的伤痕遮盖住了之后,他才给了一声回应。

    “没错,换了。”

    一句话,四个字,就算是交待完成。

    至于为什么要换,怎么了这么疼的,下次罚鞭子是否还会用这个款式的,这些问题,他完全没说,也懒得解释。闹得湛青心里七上八下,一堆的问号。

    可接下来他也是无力思考,尹徵的鞭子再度抽上他的身体,一片片纵横交错的疼起来,背上腿伤胳膊上,活像被浇了一锅滚沸的开水,疼得宛如受了烫伤。

    双手撑扶在床边的受罚姿势,根本想都不再去想,湛青在那张单人床边,双手扯着床单薄被,上半身趴在床上,下半身跪在地上,体态完全不讲规范,脑子也不听使唤,勉强能挨着疼已经不易,别的,再也撑不起来。

    开始挨打时他还弓着腰扭动几下想要躲避那些特别敏感怕疼的部位,到后来,连这些动作也做不出来,只能有气无力的趴着,随便任打。

    因为,已经没有什么地方是不疼的了,躲也没用……

    他完全不记得自己究竟被抽了多少下,就是挨一下是一下,想不了那么多,大脑也不听使唤了。

    尹徵换了鞭子,也就没要求他必须得跟从前一样保持站姿不动不喊,湛青无论疼得叫嚷或者姿势挪动了他也都没计较,急风骤雨般的,抽完了就算清账完毕。倒也省了啰嗦。

    打完之后,鞭子一丢,走到床边坐下,看着混乱不堪趴跪在旁边不远处的湛青。对他说,“行了,现在,我们互不相欠。”

    肉、小‘说!2(3·铃、榴。9‘2。39‘榴《。)

    互不相欠……

    听见这四个字,湛青简直心酸。

    闹不明白,为什么我欠你的,结果是我遭罪。你欠我的,结果还是我遭罪。跟尹徵这种看起来讲道理,其实又完全不讲道理的人,究竟要如何相处?!

    湛青有点怀疑人生……

    他疼劲儿尚未过去,身体稍微一动,眼角都被逼出了点湿润。

    他问:“我能出去了吧?”

    身体上的虐待,终究比不精神的虐待来得让人不安崩溃,他被关得有点久,已经对这间囚牢抗拒不已。如果能放出去,那抽这一顿鞭子还债,他觉得也还算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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