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尧岁,地君不殇,人皇弃。
孟婆支着脑袋,感慨三个都是美人。
一个是气质美,一个是皮相美,最後一个,是整个人除了美字无语形容。
「来!开毁!」天帝是个憨傻小子,听说生前大病烧坏脑子,当了天帝之後依旧痴傻,话也说不清,地君人皇将他当成孩子宠着,增进三界情感交流。b起他们上上上代的恩怨情仇,近年来三界的感情逐渐朝向如胶似漆前进。
「岁,是会喔。开会。」人皇阿弃陛下温声纠正,眼神慈ai,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天帝是伊囝仔。
「好,开毁吧!」不过地君不殇一点都不在意,附和着天帝话语。两位王的宠ai方式不一样。
三界领头席地而坐,首先,各自发表政见。
人皇弃首先举手抢头香,好吧,其余两人摆摆手,让阿弃陛下抢了首位。
「咳……」阿弃陛下装模作样清了清嗓子,「我不能太晚回家。」娇羞微笑,差点闪瞎旁边孟婆的眼。
真不愧是三界美人,一笑倾城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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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天帝地君拉长音,人皇家里有藏宝贝!
「行!提案采用!」投票表决,结果确定阿弃陛下可以提早回家,不让他家里的宝贝担心。
阿弃陛下微笑,谢过两位大人。
接着轮到地君。
「我命中缺抱抱。」00下巴,不殇阎王的暗示很明显。
「提案采用。」礼尚往来,阿弃陛下柔和笑笑,「岁来执行。」真是抱歉,纵使贵为王,心x也一样狭窄,怀中位置只留给天下孤子还有家中的珍宝。
「好!」天帝尧岁无家室,不吝惜给不殇阎王抱抱。
最後轮到天帝尧岁了,他抓耳挠腮,想了半天。
两位王一点也不介意,孩子嘛,思考慢了点。
「龙王在哭,哭的要s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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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尧岁说。
此话一出,地君人皇严肃了起来。
「囚牛是他疼ai的长子,得找回来。」
「夏家一票。」想也不想,阿弃陛下举手。
「夏家。」地君覆议,大家同是夏家受害人,新仇旧恨加起来,能理x思考的只剩下脑子被烧坏的天帝尧岁。
「地界跟天界都没有。」尧岁纵使是个傻子,但也仅限於对自己的私家事,譬如说煮饭洗衣扫地板,连小学算数也学不好。面对攸关天地的大事,他绞尽脑汁了也要做到另外两位王能做的事。
「所以一定在人界……人界有权有势可以得到囚牛下界消息的、可以抓住囚牛的,只有夏家。」
尧岁认真思考,终於跟地君人皇的思维搭上线,「所以,夏家一票。」
两位王鼓掌,「岁!做得好。」阿弃陛下由衷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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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理很有道理。」不殇阎王点点头,「目标是夏家。」
「天界有派人。」尧岁憨厚一笑,太好了,另外两个说他很bang。
「地界也派人。」不殇马上跟进,一边思考守桥人大概到哪了。
「我来接应吧。」人皇语出惊人,没人b他更了解夏家。
天帝地君满心感动,「太好了!」
「对了,岁。」不殇阎王问,「你派谁啊?」
尧岁喔了声,「我派了个孩子。」他咧嘴一笑,「尧季。」
「尧季?」地君人皇互看一眼。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尧季就是尧岁正在培养的接班人,小毛孩一个,还很年幼无知的年纪。
「对啊。」天帝无奈笑笑,傻阿爸一个,「她说我不ai她,就离家出走,要去找自己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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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王一同沉默,天地人三界,有个奇怪的惯例,所有上位的王,都不是有个健全人生的孩子,成长过程中不是少这个就是少那个。
简而言之,很容易走歪路、变成问题儿童。
尧季就是其中一个天天嚷着要离家出走的小囝囡。
「我记得,天界纪录也有个谁曾经离家出走?」不殇阎王说,他是在带刀侍卫的房间里发现一大叠纪录的,有天界有地狱,署名是阿七。写的很详细,b阎王殿里那些领钱的官员做的还要好。
「是啊。」天帝点头。
「那已经是上上届的事了,流爷爷还在等他的囝仔回家。」尧岁说,流爷爷大限将至,身t破烂不堪,成天都在天g0ng内盼着孩子,已经听不明白看不清楚,还有点痴呆,总说他ai的囝仔一定会回来。
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阿弃陛下最懂这种付出报酬不等价的等待。
「岁,你就这样放着尧季下界?」阿弃陛下问到根本问题,放着孩子离家出走,尧岁看起来一点都不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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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岁喔了声,依旧是那个憨厚天帝。
「对。」他说,目光中多掺了点痴傻以外的东西。
不殇阎王耸耸肩,能当王的,多半都不是什麽好荏,既然小时候都是问题儿童了,长大之後自然有点地方会不太正常。
「她想去就去,让她知道这世界上没有无条件的关ai。」尧岁说,这一番话出自心底深处,从骨r0u之内掏挖出来的。
「有啊,岁。」阿弃陛下柔柔目光看着尧岁,「就算你的心埕破烂的无药可救,咱还是ai。」
「嗯啊。」不殇阎王连忙跟进,「你的心埕真的很破烂,不过没关系,大家都差不多。」
「哈哈哈!」尧岁哈哈大笑,如同稚子。
「明明就是三个囝仔。」一旁看着的孟婆摇摇头,满脸无奈,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只看到三个年幼的孩子围着圈子探讨世界生si存亡大事。
「那个叛逆的p孩!」这一头,奈何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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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季的品行全天下都知道了,天天吵着要离家出走,活脱脱一个长不大的小孩。她也下界来找囚牛?还要跟着他一起?
「对。」张梧雨点头,专注看着游戏萤幕里面的敌人打打杀杀寻找他的藏身处,而他只要适时跳出来,碰碰两声,让他们全部都甘愿输给他。
「那个小朋友是离家出走出来的,不知道能不能顺利走到这里。」
「我不会去把她找回来。」看着张梧雨的表情就知道他想g嘛,奈何第一个表达拒绝。
「那我只好请h泉……」「你居然叫一个瞎子帮你找人?」
「没关系,奈何。看不到我还有耳朵啊。」
「h泉乖。」张梧雨微笑,虽然很僵y,但起码看得出来是个笑容,「对了,你们的房间帮你们准备好了。」
一缘是家店面,当然也有店员,店员平时喜欢去跟店长挤床,房间没人用就留给过路的旅人。
「h泉,你要先去休息吗?」奈何转头去看h泉,後者正在听电视,听那些人界的新闻听得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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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要一起吗?」h泉随口一问,换来张梧雨一个僵y的j巧笑容。
「为什麽我也要一起!」
「奈何好像能镇压噩梦一样。」h泉轻声说,「奈何在旁边,就梦不到坏的。」
奈何表情一滞。
「h泉都这麽说了,你就去吧。」张梧雨的表情分明写着有j情三个大字,虽然外表看不出来,奈何只好回给他一个白眼,走过去,拉起h泉往店後方走。
「奈何。」拉着奈何的手,h泉紧抓着那把琴,对奈何在地狱没有拉给他听这件事念念不忘。
「g嘛?」奈何找到走廊底的小房间,直接打开门,带着h泉走了一圈,h泉自己会去0,这里是床那里有椅子。当盲人当得很习惯。
「拉琴给我听。」h泉央求。
「不要。」奈何没忘记他一拉琴h泉就血流满面,潜意识知道他拉琴与h泉流血无关,但下意识就不想看到h泉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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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讨厌别人哭。总感觉都是自己的错,眼泪哄也哄不停。
「为什麽!」h泉好失望,他好想听听看奈何拉出一曲奈何与他听。
「不为什麽。」奈何si不回答。
「是因为我流血吗?」
「……对。」既然h泉都自己说了,奈何也承认,只是表情很心不甘情不愿。
「不会流血。」h泉0索着到床边,在快跌下床的时候终於0到奈何的手,赶紧握住,把刚刚自己手里的琴交给他。
「奈何,奏一曲嘛。」
春秋,拉首曲子来!
你,奏一曲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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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记忆中的声音不同,奈何有些恍惚。他会拉琴奏曲,同样都是听了让人开心,他们开心的点却不同。
鬼使神差,奈何接过那把琴。
「想听什麽?」他恍然问。
「奈何。」h泉开心回应。
「g嘛?」奈何回答。
「我想听奈何。」h泉不屈不挠。
奈何搭弓,眼神却不断注意到h泉身上。
深x1一口气,有些陌生的东西又被放在掌心,有点不真实感。
然後,悠扬曲调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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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泉听着奈何手底琴声,突然觉得,就算是啼哭出血来,他也应该要听听。
这样的……
「……?」奈何愣了愣,h泉不知道为什麽,突然跑到他身边,在他身边缩成一球,以为自己是什麽?狗吗?
一曲奈何毕。奈何放下琴,转头去看身後的h泉,已经睡熟了。没做恶梦。
奈何把h泉挪近b较接近墙那边的床位,给他垫了枕头。
「h泉。」
「……嗯……」h泉应了声,似乎醒着,其实还在梦中,只是梦见了奈何正出声唤他。
「明天给你找药。」奈何说。
「……好……」h泉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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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h泉都有听见,奈何跟着躺下。
每次应阎王要求出差买一些奇奇怪怪的譬如说免洗内k之类的东西,奈何都是在这里过夜的。这还是头一遭,床边有了另一个人。
光看张梧雨的表情就知道了,他很想笑,又怕笑出来会被杀人灭口。
脱去眼镜,眼前又是模糊一片。
春秋,你目珠青瞑,甘看得清世间?
「没有眼睛,我还有耳朵。」
记忆中的小孩这样说,语气凶狠,手里却温柔触碰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