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就准备回房间。
她已经下定决心,接下来的十天她要小心谨慎地度过,绝对不能出事。
方苏俊却不依不饶,朝她吼道,“不要一会儿来就找你的那些狐朋狗友,改造思想要时刻谨记!”
话音刚落,李紫桐笑了笑,“颐鸢跟我一般大,有朋友不是正常吗?说不定她是在给相好的打电话,你就不要凶她了。”
方苏俊一顿,脸上的表情瞬间暗了下来。
李紫桐走向前来,拉住了蔡颐鸢的手,“颐鸢,我看你没带几件衣服回来,这样,我带你出去买几件衣服吧。”
蔡颐鸢一怔,本能地想拒绝,方苏俊却吼道,“人家紫桐好心带你去买衣服,你这是什么态度?”
她肉眼可见地害怕了起来,立马连声道,“好好好……”
刚下楼,李紫桐突然停了下来,满眼嘲讽地看着蔡颐鸢,
“颐鸢,你说你还回来干什么?已经脏成这样了,直接死在那不是挺好的?”
蔡颐鸢的脑袋“轰”的一声,脸色瞬间惨白。
李紫桐看出了她的窘迫,轻笑一声,“你是想问我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实话告诉你吧,你在乡下的每一天,都会有专人向苏俊汇报,之后他就会把这些当作笑话讲给我听。”
蔡颐鸢瞬间僵在了原地,难以置信地问道,“怎么会这样?”
“怎么不会这样?方苏俊不喜欢你,甚至讨厌你,我要是你,就一走了之,永远不会再见他,没想到你这么厚脸皮,还想着回来?”
蔡颐鸢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我会走的,马上就会走,你放心好了。”
“既然要走,那我就帮你一把。”
蔡颐鸢还没反应过来,李紫桐就从口袋里掏出一片玻璃碴,猛地一下往自己的脸上划去。
“啊”李紫桐的尖叫声划破长空。
“紫桐!”方苏俊不知何时已经冲到了楼下,一把推开了蔡颐鸢,把李紫桐揽在了怀里。
蔡颐鸢被眼前的一幕吓坏了,冷汗直出,脸色煞白。
“紫桐,你这是怎么了?”方苏俊急切地问道。
李紫桐哭得梨花带雨,双唇毫无血色,看起来十分虚弱,“苏俊,不要怪颐鸢,她只是看我们快要结婚了,有些嫉妒我,不要怪她,她是无心的……”
话还未说完,她又大叫了一声,“啊,好疼啊,好疼啊。”
听闻,方苏俊抬眸,愤怒地看着蔡颐鸢,“蔡颐鸢,你疯了吗?我原本以为四年的改造足够你放下那些龌龊念头,没想到你却不知悔改,如今还伤了紫桐,真是丧心病狂!”
蔡颐鸢慌张摇头,“苏俊哥哥,不是我,不是我伤的紫桐嫂子。”
“狡辩?站在这给我反省,什么时候认错,什么时候再回家!”
方苏俊根本不愿听蔡颐鸢的解释,抱起李紫桐就朝卫生院跑去。
蔡颐鸢站在原处,心里止不住地疼,连带着四肢百骸也疼了起来。
夜幕降临,蔡颐鸢已经在楼梯口站了整整一天。
即使四肢已经麻木,膝盖疼痛不已,她仍不敢移动一步。
在乡下的四年让她认识到了认罚的重要性。
只要求饶,只要逃罚,那么等着她的将是更严厉的惩戒。
半夜,安顿好李紫桐方苏俊终于回来了。
看着仍站在原处的蔡颐鸢,他冷脸道,“跟我上楼!”
蔡颐鸢不敢不从,艰难地挪到了楼上,刚进门就被方苏俊推倒在地,“知错了吗?”
蔡颐鸢忍着疼,连忙回道,“我错了,是我错了。”
“现在知错已经迟了!”方苏俊的声音陡然提高,“说!紫桐的脸是用哪只手划的?”
蔡颐鸢一怔,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伸出了右手。
乡下的四年让她学乖了,她知道方苏俊的意思,也知道再多的解释也是无用的。
“既然错了,就要认罚!”
方苏俊厉声吼道,随即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匕首,狠狠地插进了蔡颐鸢的手掌。
“嘶”
蔡颐鸢忍不住低吼了一声,声音在空中颤抖。
手掌传来的撕裂感,仿佛千万根钉子同时嵌入骨头,冷汗瞬间布满额头,鲜血从指缝间不断渗出,流到了地面,染红了地毯。
方苏俊眼神复杂地看着面无血色,却一丝未动的蔡颐鸢,“你不疼吗?为什么不喊?”
“是我的错,不该喊。”蔡颐鸢忍着剧痛,紧咬双唇。
方苏俊冷哼了一声,“你现在倒是乖巧,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为了让你长些记性,今天我一定要好好惩罚你!”
蔡颐鸢还未反应过来,手掌又被死死地按在了桌子上,寒光一闪,匕首接二连三地刺入掌心。
皮肉崩开,滚烫的鲜血从三个创口同时涌出,混着细碎的皮肉,簌簌落下。
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重汗浸透后背,耳边只剩下了那句,“错了就要认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