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自认为是那…猪狗不如的大理寺卿?”
众人听他如此拐弯抹角地痛骂朱明,笑得是捧腹开怀、前俯后仰。
朱明觉得自己落了面子,顿时暴跳如雷:“你你你…信口雌黄。”
突然他高声吼道,“来人,给本官赶走这些无赖刁民。”
自古民与官斗,不过是蚍蜉撼树,可笑自不量力,于是他们只得西散而去。
晨光熹微,马车摇摇晃晃向皇宫驶去。
瞧着这般好的日头,朱明倒是愈发心思开阔,这些酸腐刁民,等到了殿前定要狠狠地参他们一笔。
太阳挣扎着破出云雾,从云缝中泻出丝丝缕缕的光芒,承天殿上的琉璃瓦折射出金色的光芒。
日光斜照在承天殿前的青石步道上,如同一幅古朴磅礴的画卷,缓缓蔓延铺陈,文武百官随之缓步进入金銮殿分列两侧。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百官行礼之声响彻承天殿。
“众卿,平身!”
谢恪身着一袭绣着龙腾沧海图案的明黄色长袍,振袖撩袍,正襟危坐于大殿之上,话语沉稳威严,举手投足中自有睥睨天下的气势。
谢恪,先帝第七子。
年幼时曾赴邻国为质,受尽欺辱,又七年逃亡回到大盛。
昔日恰逢先帝病重,三位皇子为夺储位更是兄弟阋墙、明争暗斗。
当时几位皇子在京中明里暗里各有其势力,朝中多是支持皇西子为储君,可谁曾想鹬蚌相争,却是他国为质从未被人重视的皇七子夺嫡上位。
传闻称,天崇门一役,皇七子一路杀进皇宫,弑其父、杀其兄,大火足足烧了一天一夜。
据说,那日承天殿中血光冲天,弥漫着无尽腥臭的血色雾气,皇七子宛如地狱中冲出的血魅妖魔,满身血污,眼中尽是癫狂与妖冶。
而后更是当堂杖杀反对储君的老臣,百官们对此事皆是讳莫如深,至此众人皆拥戴新帝即位。